武者之戰,瞬息即變,只要有一剎那的失神,便是你殞命的時刻!
陳亮只不過抽空劈出一道劍氣,便被連勇找出破綻,使出自己的絕招“烈日炎炎”,連勇如風一般來到陳亮面前,長刀自上而下劈下,那刀如同太陽般散發着炎熱的氣息。陳亮慌亂中提劍便擋,一個是有備而來,一個是慌亂抵抗,結局可想而知。
陳亮左手中的劍被連勇一刀擊飛,長刀順着陳亮的左臂而落,當長刀落下的時候,陳亮的整條左臂瞬間與肩膀分開,鮮血噴涌。
“嗷”的一聲慘叫,衆人回頭看去,只見鄭空這塊貨一臉呲笑着,腦袋上還有一個漸漸鼓起的大包,但是凡是有眼的人都看得懂這種比哭還難看的笑!
陳亮左臂被砍,從此以後與武無緣,江湖傳言陳亮之所以苦練左手劍,是因爲陳亮在未練武之前右手經脈已廢,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好左手練劍。
陳亮被廢,勝利當然屬於連勇的了,“宗門弟子就是不一樣,同樣是化真武者,那左手劍陳亮更是很早便已化真,但是依然在連勇手下飲恨。”
“是啊,不過若是剛纔陳亮沒有分神,恐怕結局不會這麼慘吧!”衆人一邊說着,一面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高寒兩人!而現在高寒仍然嘆息的喝着酒,而鄭空則在一邊一邊瞄着高寒,一邊無意識的傻笑。
“唉!導致這場悲劇的確是這兩個**似的傻x,陳亮也真夠可憐的了!”。。。。。。雖然衆人已經夠小聲的了,奈何還是被高寒聽到了。
聽到這種談論的高寒神情一滯: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還被描述成傻x!最後眼神終於看到了鄭空的那種“帥氣無比“的樣子,高寒直覺得怒氣沖天,這個丟人的慫貨。高寒恨恨的在鄭空屁股後面來了一腳,鄭空被踹的向前涌去,一下跌倒在正在向這兩人走來的連勇的懷中。
原本連勇在戰勝陳亮之後,應該十分高興,但是現在這個勝利卻好像自己撿了一個紕漏一般,這叫從小就十分高傲的連勇十分的不爽,於是便走向了導致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高寒與鄭空。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誰想到自己還未走到這兩人面前,其中的一人就滿臉“微笑“的撲在了自己的懷中!
連勇只覺得一股惡氣在胸口中游離,還有微微的噁心:“你找死!”,連勇被氣的七竅生煙!揮掌便拍,高寒的身影快步流星,幾乎是瞬間就到了鄭空的身邊,一手就將鄭空的身體拽了出去,寒山掌第七招-“地動山搖”下一刻使出。
兩掌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高寒被震退了五步,反觀連勇只退了一步,實力高低立判。高寒靜靜的道:“我這朋友不懂禮數,還請原諒!但是你出手便傷人,這有些不好吧!”
連勇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寒:“你是哪宗弟子,竟敢管我火雲山莊的事?”連勇也有些犯嘀咕,觀高寒年紀輕輕,但實力彪悍,尤其是掌力中帶着一股寒氣,讓他十分不舒服!但如此年紀便由此實力,恐怕是大宗門的弟子,這不得不讓他慎重考慮!
“在下飄渺宗外門弟子高寒!”高寒神色淡然的說道。只不過高寒語音未落,便聽得連勇哈哈大笑:“飄渺宗,不過區區八星宗門,竟然敢管我火雲山莊的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宗門也分品級,九星宗門最弱,依次越來越強,飄渺宗是八星宗門,火雲山莊是七星宗門,在滄南域算是很有名氣的存在,乾陵宗也是八星宗門,在靈國境內有四宗六家,除了上面的三個宗門還有一個靜蓮宗。六家分別是:劍家,陸家,鄭家,胡家,司徒家,顧家,還有最神秘的段家。六大家族也全部都是八星家族,當然劍家除外。
現在八大家族中的劍家現在可謂是風生水起,在整個滄南域任何人聽到都會如雷貫耳,原因就是劍家劍驚天現在是滄南域中四大年輕高手中的一人。
九星宗門或家族要想成爲八星,至少要有一名合靈武者坐鎮!八星若想成爲七星那就必須又三個以上的合靈境強者坐鎮,至於六星則是要有十五以上的合靈強者。五星宗門在滄南域還沒有,據說要有繁星境宗師坐鎮,而整個滄南域都沒聽過有繁星境宗師的武者!
但是,據說,同樣是八星,宗門卻始終比家族強,至於強在哪?高寒還不知道,因爲畢竟他現在才凝氣修爲,像這種秘聞只有高層知道。
“如果七星宗門教得全都是仗勢欺人功夫的話,那高某甘拜下風!”高寒拿起一邊的酒壺,靜靜的喝了一口,風輕雲淡的道。
“死!”連勇臉色鐵青,奮力一刀劈向高寒,高寒迅速的拔出長劍,一招奔騰破靈施展出來,刀劍相撞,發出一股股強烈的氣,高寒右手放開劍柄,身體一轉,左手抓住劍柄,身體帶動着長劍,靈活的向連勇的脖子削去。
圍觀者愕然,因爲這招是剛纔左手劍陳亮與連勇對戰的時候,曾施展過的一招,但是沒想到這個名叫高寒的少年也會?難不成這兩人是一夥的?
連勇更是大驚失色,這招在高寒手中使出來居然比左手劍陳亮更加難以抵擋!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左手劍陳亮爲人孤僻,從來沒有朋友或者弟子,他的劍法也從來沒有外傳。這個高寒顯然是剛剛看了一遍後,便學會了,這種天賦簡直是可怕!
說時遲那時快,長劍已距連勇不過兩公分的距離了!連勇連忙蹲下身子,長刀也改往高寒的身體掃去,可是高寒哪裡肯讓對方得逞,伸出右掌,使出冰山咆哮,擊向連勇拿刀的手腕,連勇左手成拳迎向高寒的右掌!
拳掌相撞的一瞬間,兩條身影急速向後退去,高寒撞斷一根兩尺粗的柱子上,才止住不斷後退的腳步,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連勇後面沒有建築物可以讓他止住腳步,但是後面有不少人,前面的人有地方躲避,可是後面的人向躲都沒處躲避,連勇接連不斷的撞倒了不少人,最後終於在撞到了第十多人的時候,停住了。
可是那人居然驚慌失措的拿起劍柄向連勇捅去,說巧不巧的頂到了連勇的菊花上,連勇只覺得後面一緊!
連勇在那一剎那“嗷”一聲,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叫他無法忍受,更重要的是這種恥辱叫他覺得無顏以對,倉惶逃跑。
“高寒,此日之仇我連勇一定要報,下次再見面就是你的死期!”隨着連勇的身影越來越遠,一道怨比海深的聲音傳入了高寒的耳朵!
高寒愣了半天:搞屁啊!不是說要打架嗎?怎麼走了?
這時候鄭空走了過來:“這孫子怎麼走了?不就是被爆菊嗎?再說了又不是我們給爆的,爲啥恨我們啊?”
高寒愕然:爆菊!!!再看那名給連勇爆菊的武者,滿臉的敬佩,高手在人間啊,離這麼遠居然還能瞄進去!
那位仁兄看着自己的劍,一邊嘀咕着:“這尼瑪還能要嗎?居然會這麼臭,我得去問問火雲山莊的人是不是都這麼不講衛生啊!”衆人臉上一陣惡寒。
這時候鄭空那**嚎叫道:“孫子!你的好運到了,你拿着這把劍去易家商行!就說這柄劍爆過火雲山莊外門第一弟子的菊花,保準你大賣!這把劍就叫爆菊神劍!”
圍觀的人臉上又是一陣惡寒,高寒覺得臉上不擱了,使勁的給了鄭空一腳,將鄭空踹了一個踉蹌:“你tm給我丟死人了,給我滾!”高寒說完轉身就走,鄭空連忙在高寒身後屁顛屁顛的跟着!就差給拿個小扇子,扇個小風了!
而剛纔那人聽到鄭空說的話後,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害怕劍上的臭味,還是聽信了鄭空的鬼話,竟鬼使神差的轉身朝易家商行走去,第二天傳出易家商行門口有人賣爆菊神劍。
話分兩頭,高寒帶着鄭空走出了豐城,轉身對鄭空道:“好了,現在我們去皇城吧!還有你有多少私房錢!”
鄭空揣摩不透高寒的心思,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二十萬兩!”,高寒皺了皺眉:即使是加上鄭空的銀兩還是不夠啊!算了等到皇城再說吧!
豐城距離皇城並不算太近,不過幸好鄭空花了兩萬兩,買了兩匹千里馬,一路趕星追月,終於在七天後到達皇城!
一路上當然也遇到很多不開眼的劫匪,但是在高寒與鄭空強悍的實力之下,那些劫匪被殺的人仰馬翻,高寒與鄭空也因此得到不少銀兩,與一些不知名的寶物。一路上,鄭空越看越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凝氣九層的劫匪即使再弱,好歹也是凝氣九層啊!可在高寒手中仍走不過一劍,高寒的劍招可謂精妙無比,那不過人階下級的劍法在他手中好似神技般!
靈國皇城落座於靈國中央,四面有寬達三十多丈的護城河,一般的化真武者想要越過去根本就不可能,只有六層以上修有高等輕功的化真武者纔有可能憑空直渡,若是戰爭時期,這樣一條護城河足可有逆轉戰局的作用。
城牆高達十多丈,四面皆有城門,皇宮則落於城中北面,佔了整個皇城的三分之一。高寒二人從遠處走來,此時已經是晚上。
“站住!皇城之內不得騎馬!”兩個守城兵丁攔住了高寒二人,高寒微微一笑便要下馬,這時候鄭空拉住了高寒,整個人氣宇軒昂,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的**氣,這不得不叫高寒驚訝,心裡連連稱讚:人是真奇妙啊!
只聽鄭空威嚴的道:“我是鄭府二公子,瞎了你們的狗眼,看仔細了,給我滾!”說罷也不理已經傻掉的兩個士兵,給高寒一個眼色,兩人騎着馬走進城門。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法都是給平民定的,當一個人或一個家族的實力超過了定法的勢力,那還有什麼可遵循的呢?”此時的鄭空好似一下又變成那個**少年,倒騎着馬對高寒道。
不過高寒對鄭空的話倒是深以爲然,二人一直沿着皇城那寬闊的大街走了半天,直到走到一個威嚴壯闊的府邸前,兩頭四階妖獸烈焰獅的雕像矗立於門前,大門前六人分兩邊而站,每個人身上都有濃重的殺氣,顯得威風凜凜,目不斜視。
當鄭空向前走去的時候,最前面的兩個士兵拔出手中的兵器擋住了鄭空的去路:“請出示代表你身份的令牌!”二人好似不知道鄭空是二少爺般,眼神直直盯着鄭空看!
鄭空好似熟悉了他們行爲一般,並沒有生氣而是拿出一面黝黑的令牌,正面書鄭字,反面雕刻的是烈焰獅。
那兩人看了一眼令牌,紛紛後退,幾個兵丁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歡迎二少爺歸來!”鄭空無奈道:“每次你們都這麼弄,不累嗎?”幾人一起大吼:“軍令如山!”
高寒微微點頭,這樣的軍人才叫軍人,剛纔守城門的那倆簡直就是兩個**。
鄭空一直將高寒讓到正廳之中,自己便吩咐人去請自己的父親鄭雲清。而自己則與高寒不斷的交談,其實不叫交談就是鄭空自己一人在說話。
高寒與鄭空交情並不深,那爲何要幫助他呢?高寒也有自己的想法,高寒半年後要與鄭雲峰決鬥,如果說按正常的修行,半年後自己最多也就到凝氣九層而已,想要戰勝鄭雲峰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若是四處修行,半年時間又太短,況且還未告訴家中父母一聲?現在只好闖皇城,在皇城歷練自己,答應鄭空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高寒思考間,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聲音穩重而有力。人未到,聲先到“哈哈哈,聽人說我那最逍遙胡鬧的兒子回來了!空兒此次出去有什麼收穫!”聲音十分威嚴。
高寒眼神隨着聲音來源,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高大威武的中年人,身高兩米,身體強壯有力,拳頭攥起足有砂鍋大,臉上不怒自威!
而同時對方也在打量高寒,不是的點點頭:“你就是空兒邀請來投靠我鄭家的?天賦不錯,不過二八年齡就能到凝氣九層。。。。。。”聽到這話後高寒眉頭微皺。
鄭空知道自己的父親誤會了,也怕高寒惱怒,連忙打斷自己父親的話:“父親,這位是高寒!寒哥是我邀請來與我們鄭家結盟的!不是投靠我鄭家的!寒哥,這是我父鄭雲清!”
“哦?”這次換鄭雲清皺眉頭了,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有主見的人,可是一個凝氣九層的武者與自家結盟,是否太過草率了:“這位少俠,恕我直言,你現在不過凝氣九層,與我鄭家結盟是否有點。。。。。。”
高寒也知道,以凝氣九層修爲想要與飄渺宗同等的八星家族結盟是有點癡心妄想。自己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潛力了。
想罷高寒站起身來,凌空一掌擊向旁邊桌子上的茶水,那杯本來溫熱的茶水,立刻被那冰冷的內氣凍成冰塊,那支杯子也被瞬間凍裂。
看到這一幕的鄭雲清雙眼一凝:“什麼?凝氣武者內氣外放?”這個違反常理的景象叫鄭雲清腦袋中有點短路。不過畢竟是常年征戰沙場的元帥,心智與定力遠非常人可比。
“恩!不錯,的確是有點資格,能夠以凝氣境內氣外放!你應該有特殊的功法或者體質吧!”畢竟是統帥千軍萬馬的人物,一瞬間就想出了原因。
高寒微微點頭:“不錯我是最差的水之體質!”“不是吧!你體質最差,你蒙誰呢?凝氣單挑化真強者不敗!獨殺一階妖獸,還得是帶妖丹的那種!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以爲我就是傻子啊!還有三天前,你只一劍就殺了三名凝氣九層強者!你玩呢。。。。。。”聽到高寒這麼說自己,旁邊的鄭空不幹了,滔滔不絕的將高寒的事蹟一一倒騰出來了。
旁邊的鄭雲清越聽越驚訝,高寒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這麼的驚世駭俗,都不是一般的天才武者可以達到的!這樣的人如果有朝一日成爲強者,那對鄭家的好處是不可估量的,而且看他與空兒關係這麼好,到時候鄭家有難一定不會見死不救!而且他確定,高寒一定是變異的水體質!很有可能就是冰體質!
鄭雲清想明白了,決定拉攏高寒:“好,既然這樣,我託大叫你一聲賢侄!從現在起,你就是我鄭家名譽弟子!可以隨時脫離鄭家,你需要什麼只要不在我鄭家能力範圍之外,我也會滿足你,條件是十年後要解救我鄭家!”
高寒臉色有些詫異:“這麼不平等的事,你不用和鄭家的長老商量一下嗎?”鄭雲清哈哈一笑,爽快的道:“我鄭家上下衆志成城,上下一心,家主做的決定從來不會質疑!”
高寒點了點頭,如此齊心的家族如何能不興旺:“我和鄭空兄弟相乘,我就叫你鄭叔吧!鄭叔我現在需要一個地方來休息一下,還請鄭叔安排一下!”
鄭雲清點了點頭:“空兒,以後高寒就住在你那個院子裡,還有賢侄這是你的令牌!”說完,鄭雲清遞給高寒一塊和鄭空那塊令牌一模一樣的令牌給高寒!
高寒接過令牌“鄭叔,那我先去休息了!”高寒與鄭空兩人退出大廳,向鄭空的院子走去!臨走之前,高寒感覺心裡有點不舒服,那是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他不由的向鄭雲清身後的屏風望去,但那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高寒無奈的搖了搖頭隨鄭空走了出去!
鄭雲清目送二人離開,然後轉身向着大廳後面的屏風一拜:“父親,你以爲孩兒的決定如何?”
一個頭發微白,形隻影單的老者從屏風後面走出,這父子兩個的體型居然相差這麼大。這位就是鄭雲清之父,鄭家上一代家主-鄭沐風。
鄭沐風那微顯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那微笑叫人覺得如沐春風:“清兒,此事你辦的很好!此子感知異常敏銳,剛纔居然感覺到了我的存在!此子最低成就都是合靈強者!以後對他好點,他不會忘記的。因爲他是一名純粹的武者,武者會堅持自己的道。”
鄭雲清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