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老走後,彥驚天如全身沒了力氣一般坐在了地上,頭靠着躺椅。神色痛苦,臉上淚痕連連,雙手抱頭埋入了膝蓋中,輕聲的抽咽着。
報仇!難道他不想嗎?想!他比誰都想,但連仇家身在何方他都不知道,怎麼報仇?更不要說能把當年身爲青藍城第一高手,戰王境界的彥家家主的嚴雄擊殺,可以想象那羣神秘人的實力是如何的龐大,戰帝還是戰皇?每次想到這裡他都一陣無力。
他也不是沒想過努力修煉,爭取達到高等境界去報仇,但當時的彥傢什麼也沒留下,他怎麼修煉,難道光說說就可以嗎?
戰氣的修煉是必須的,但要達到高等境界,沒有丹藥的支持,想要達到高等境界,那是難之又難。
丹藥在大陸上可以說是每個武者必須要有的東西。但丹藥的價格又是十分昂貴,只有一些大型的勢力或者家族才能憑着自身的實力得到。而現在的彥家想要得到丹藥,那簡直是妄想,就算以前的彥家也沒多少丹藥,更何況已經敗落的彥家了。
除非你能認識一個煉丹師,但煉丹師都是桀驁不馴的,若你沒有相同、相等的實力,他是不屑去結實你的。
煉丹師在大陸上無比稀少,而他們大陸上的地位卻是無比尊貴。因爲他們練出來的丹藥都是武者必須擁有的。而想成爲一個煉丹師也是很不容易,成就煉丹師必須要自身是“異屬性武者”,還得擁有木屬性戰氣與火屬性戰氣。
大陸上的戰氣,分爲五種,分別是;金屬性戰氣、木屬性戰氣、水屬性戰氣、火屬性戰氣、土屬性戰氣。
而金屬性戰氣爲淡金色、木屬性戰氣爲綠色、水屬性戰氣爲青色、火屬性戰氣爲紅色、土屬性戰氣爲黃色。
但大陸有一種人他們能同修多種戰氣,而這種人被稱爲“異屬性武者”。想要成爲煉丹師,不但本身是異屬性武者,而且還要擁有木、火兩種戰氣的人才能成爲煉丹師,可想而知要成爲煉丹師是多麼的艱難。
且不說這異屬性武者出現的機率,就算你是異屬性武者,但沒有木、火兩種戰氣,那也是白話。更何況異屬性武者那是千萬中難尋其一的一種屬性了。
太陽已經偏西,比起中午時的豔陽高照,現在的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彥驚天坐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長,配合着此情此景,讓他顯得有些孤獨、憂傷。
自從家族被滅以來,他整日渾渾噩噩、沉默不語,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不讓任何人接觸,但他還是很渴望找一個人來傾述心中的悲痛、憂傷。而現在整個彥家就他與柳老,又找誰來傾述了。
黑夜降臨,坐在地上的彥驚天微微的擡起頭來,看着夜空,眼神略顯滄桑,漆黑如墨的眼睛有些微紅,顯然是剛剛輕輕的抽噎過。
“夜色真美啊!”那略顯憂傷、滄桑的眼眸看着夜空,輕輕的發出了無比淒涼的感慨。夜空上漫天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很是漂亮。
但其中一顆卻是偏離了那漫天的羣星,獨自一顆任立在遠處,很是暗淡。看到它,彥驚天眼神迷離的輕聲的自語道;“你現在是否也如我一樣孤獨?”
夜色蒼茫,黑夜靜寞無聲,彥驚天的整個心神都沉浸在那夜空諸天的星辰中,默默不語,但就此時,“轟!”
一聲在這寂靜的夜空如炸雷一般的轟響,把這夜色的平靜打破。而沉浸在夜空中的彥驚天被這聲音也是一驚,向着聲音的來源方向望去。
“是柳老的房間傳來的聲音,”彥驚天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便馬上起身向着柳老的房間方向趕去,出了院門,過了一個拐角,他便是來到了柳老的房門前,但隨即,“咔!”
一片廢墟前,彥驚天的兩手緊捏,因用力過大,發出咔的一聲,他的臉上狂變,兩脣顫抖,嘶聲道;
“柳老!、、、”
順着他的視線而去,只見一彥驚天的前方一片已是廢墟,陣陣灰塵飛揚煙霧瀰漫,從那殘破的木板上可以看出,這廢墟是剛倒塌不久。
彥驚天腳步加快,三兩步間來到廢墟前,兩手虛力於胸前不斷的顫抖,飛快的揭開一片又一片殘破的木板,嘴裡不停的大腳着柳老的名字,“柳老,你在哪啊?”
嘶聲的叫喊在這黑色的夜中傳出去老遠,但是卻沒人迴應,彥驚天那雙不斷揭起木板的手都是鮮血淋漓,但他卻是如沒有感覺到一般,雙手不停的刨動,整個眼圈微紅,在心裡不斷的祈禱着柳老沒事,“柳老!”
“哐”的揭起一塊木板扯飛出去口中大叫道,彥驚天雙腿跪在地上,嘴中不斷喃喃;“柳老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在這世上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這麼多年裡,從彥家滅門的時候,柳老都一直陪伴着他不離不棄,雖說他這些年來封閉了心扉,整日渾渾噩噩,但柳老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殘破的廢墟被彥驚天拋出一個大坑,讓他整個人都埋在裡面,只見那大坑中不斷的飛出一片片的殘渣,“柳老,你在哪?你回答我啊!”
哭喊的大叫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中很是淒涼,但大叫過後還是無人響應,彥驚天感覺到天都快塌下來了,背靠在廢墟上,彥驚天兩眼無神的望着星空,整個身上滿是木屑殘渣,心猶如死了一般,瞳孔中都沒有了焦距。
但就在這時,廢墟的後方傳來打一陣鬥聲,彥驚天那無神的雙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聽見這聲音,馬上喜極而涕,腳步蹌哴的站立起來,跌跌撞撞的向着打鬥方向跑去,嘴裡更是大叫着,“柳老!”
片刻間,彥驚天蹌跚的跑到了一座院門前,手扶在院門上,眼睛向着前方望去。旋即,就發現了老者柳老的身影,見到柳老沒事,彥驚天喜極而泣,擦了擦眼角,大叫一聲,道;“柳老,你怎麼了?”
但隨即,彥驚天就聽見老者那沉聲迴應聲,道;“少爺,不要過來。”
猛一聽見老者的話,彥驚天反射條件般的停下剛要邁出的腳步,向着柳老看去,只見柳老渾身是血,胸前衣服破爛,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身影卻是傲然挺立,眼睛直視着前方,手裡拿着一把滴着血的長劍,劍指下方,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劍上滴落下來,在這寂靜的夜空中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在向他的對面望去,一個老者同樣出現在彥驚天的眼裡,老者面容枯瘦,眼神陰厲,胸口一條猙獰的傷口鮮血橫流,謹慎的看着柳柳老,手持着一個古怪的“樹枝”。看到了那古怪的“樹枝”,彥驚天想到了那叫什麼,那是一種叫做“戰符”的東西。
但此時那老者在見到彥驚天到來的時候,眼神卻是一變,嘴裡嘟喃了一句;“下次在來取你倆性命,”隨即,老者謹慎的後退兩步,一下子就躍上了牆頭,翻了過去,不見蹤影。
見到那老者離開,彥驚天馬上跑到柳老的身旁,道;“柳老,你怎麼樣了?”
看見那老者走後,柳老聞言此話,那挺立的身影立即彎曲了下來,“哐當!”
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整個人立即向着身後倒去,“砰!”
身體與地面的接觸,發出砰然的聲響,彥驚天大驚失色,腳步瞬間移動到了柳老的身前,把柳老伏在胸口,聲音哭腔道;“柳老,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