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玲帶着彥驚天在森林中穿梭奔行,速度疾快,再度狂掠了一陣後,彥驚天微微回頭再次瞥了一眼身後,只見在那視線的盡頭處,幾個黑影在慢慢的變小,顯然,已是快脫離了周天幾人追殺。
但彥驚天也沒放下警惕的心,他可不認爲周天等人就這麼放過他們了,視線向着前方遙望,所及之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叢林,在這其中想要躲藏,那不太現實,雖說叢林的茂密程度頗深,但身爲戰王級的周天想要發現那也是不難。
在得奔行了幾裡之後,蕭玲的速度漸漸的落了下來,畢竟,她本身是一個帶傷之身,飛奔了這麼遠已是非常難得,已經到了極限了,眼見如此,彥驚天心下暗急,若是後者就這樣慢下速度,那他可以想象,到時候由他帶着蕭玲奔行,那結果不言而喻,肯定是被周天等人追上。
戰力在經脈裡飛快的轉動,遊離至全身上下,四肢百骸,讓的他有些疲倦的神經有些鬆懈,此時,距離剛纔突襲周天等人已是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後者的緊追不止,讓彥驚天的神經時刻高度集中,注意着突發事項,“喂!”此間,蕭玲擡頭望着彥驚天。
聞言,彥驚天瞥了她一眼,道;“什麼事?”
“你自己走吧!周天周天等人給我下了一種手段不能高速運用戰氣,要是在這樣下去咱們倆都走不了,”看着彥驚天,蕭玲苦澀道。
彥驚天笑了笑,道,“我既然出手助你,那已然是等罪了他們玄天宗,現在放棄你,那等於我們就不再是一個陣營的人,到時候玄天宗要對付我,那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但現在,起碼我與你還是一個陣營,玄天宗要對我下手,你們青冥宗也不會不管對他們宗內天才弟子有恩的人吧?”
也是,雖說彥驚天此話玩笑成分居多,但說的也是事實,這種情況下彥驚天不管怎樣都不會拋下蕭玲不顧,不管是玄天宗以後對付他的手段有多狠,彥驚天都不會恤,既然也是做了,那他就會做到底,這只是他的本心。
再則,就算玄天宗要對他下手,彥驚天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那青冥宗也一定會袒護,不管怎樣,反正青冥宗與玄天宗已然是千年的死敵,他們保住了彥驚天這個無門無派的人,在多一份彥驚天這樣的事他們也不會在乎,那樣反而會讓他們青冥宗在許多散修武者中保持好的名聲,聽聞彥驚天這一番話,蕭玲無奈的笑笑,道;“你要知道追我們可是戰王,不是一些戰兵、戰將,到時候他們追上來,你能抵擋得了他們嗎?”
“呵呵!”
“這你就不要管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再者,我們也不是到了絕境,未必就沒有退路。”看着蕭玲臉上的無奈,彥驚天安慰道。
腳步不停,向着前方奔行,在掠過一篇密林,彥驚天看着前方,視線所過之處,那前方的密林中,樹木叢生茂密的景象已是稀少了許多,看到這裡,彥驚天凝神道;“前方已是出了森林,不知道是內圍還是外圍?”
“嗯!”
蕭玲飛奔的速度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睛望着前方,隨即一怔,有些苦澀道;“我想我們是進入了內圍了,”
內圍,那可是王級、帝級妖獸縱橫的地帶,他們現在進去,那危險的程度不亞於周天等人的追殺,聽得蕭玲此話,彥驚天也是一怔,但片刻,臉上平靜道;“進,周天等人已是快追上來了,不進入這內圍的話,我們生存的機會將會很渺茫,雖說這內圍是王級從橫,帝級稱霸的地方,但也並不意味着我們就沒有存活的機會,”
聞言,蕭玲臉上再次一怔,她沒想到後者做事居然這樣的果斷,要知道百獸森林的內圍那可是一般的皇級武者都不敢踏入的地方,彥驚天居然能做出這般決定,這番話語,讓的蕭玲對他有了一定的瞭解,後者做事果斷雷厲風行,不懼任何危險,這樣的人才是可怕。
有了這般決定後,彥驚天看了身後一眼,對着蕭玲道;“走吧,再不走他們就追來了,”隨即,他便是當先的向着內圍走去,蕭玲跟在他的身後,兩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內圍的分界線上。
片刻,而當彥驚天與蕭玲在走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幾道破空聲在此地的後方不遠處響起,片刻間,這聲音的主人就來到了彥驚天與蕭玲離開的地方。待得身影停下,身形顯露,這幾人不是那周天等人又是何人。
看了看前方,周天臉上很是陰沉,他沒想到彥驚天兩人居然敢進入百獸森林的內圍,現在這樣,他也是沒法在追下去了。轉身看了看左右的幾人,此刻,這幾人的臉上有着惶恐之色,蕭玲的逃脫,他們的下場註定也是不會好受,眼見得幾人這樣,周天立時道;“各位師弟,蕭玲已是逃脫了,進入了百獸森林的內圍,這等地界可不是我們能進的,回去告訴譚執事,我們就如實稟報,我想他老人家也會諒解的。”
聞言,身後的幾人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看着周天,齊聲道;“全憑師兄吩咐,”
在進入內圍後,彥驚天與蕭玲慢慢的行走在這兇險的內圍,他們也是料定了周天等人不敢進入這內圍,現在沒了他們的追趕,腳步自然慢了下來,再者,就算是想急速奔行,那也得要他們有那個實力,此地的兇險不是他們現在能抵抗的。
行走間,蕭玲看着彥驚天感激道;“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現在也是遭到了周天等人的毒手,”她可以想象,從周天等人看她那**的眼神中,在拿下她之後那結局那不言而喻。
“呵呵!”
彥驚天笑了笑;“你也不用謝,就當我是還你上次的恩情吧,”
“恩情”?
蕭玲一怔;“什麼恩情?”
瞧着後者臉上的疑惑,彥驚天道;“你忘了上次在酒樓中我與白雄的事情了?雖說當時你的目的也不是全爲了我,但我這人從不欠人人情。”
聽得彥驚天這話,蕭玲恍悟,感情原因是在這裡,隨即苦笑道;“你上次與白雄衝突的事件,我可是變着口氣在擠兌你,難得你不記仇就不錯了,”
想到這裡,她就一陣苦澀,前者可以說與她沒有任何的交際,但就爲了一個不是目的得目的,就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出手相救不說,還爲了她隻身獨創百獸森林的內圍,這份情她這輩子恐怕是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