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揚,多麼親暱的稱呼啊!
可蕭揚,卻恨透了這樣叫自己的男人。
但顧念母親臨終叮囑,他卻不能對這個男人做任何事,不過他也慶幸,這男人被病魔折磨的沒了人樣,似乎是老天爺都看不慣拋妻棄子、害死女兒的蕭萬山,在狠狠的懲罰他!!
“你不配這樣叫我,我回京,也不是爲了給你移植骨髓,拯救你這條充滿罪惡的命。”
“我回京只爲我妹妹,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就把妹妹的骨灰還給我。”
他的語氣,不夾雜絲毫感情,仿若是行屍走肉說出來的。
原來激動的蕭萬山,面色直接僵滯!
雖是病入膏肓,但他並沒被病魔干擾智商,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和蕭揚的恩怨,絕非三言兩語能化解。
“我可以給你嫣兒的骨灰,但前提,你要答應繼承家主之位,幫助蕭家度過難關……”
蕭萬山說話斷斷續續,好似用盡了全身氣力。
他以爲,蕭揚肯定會受制於此。
但蕭揚給他的迴應,卻是一股滔天殺戾之氣,從體內瞬間釋放,將這病房籠罩其中。
“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話音落地。
門窗緊閉的病房內,竟然平白起風,將蕭揚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之人,而更加可怕的是,病房內好似布上一抹猩紅之色,身處其中的人,心臟猶如觸電,抑制不住的瘋狂顫動!
“這……怎麼會!”蕭萬山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十多年不見的兒子,竟具備如此殺厲之氣。
這就是驚天戰王嗎?
這殺意,這戾氣,確實足以驚天,但他這些年究竟都遭遇了什麼啊?
一時間,蕭萬山思緒萬千。
他很想知道。
從蕭家棄子一步步登頂,成爲世間唯一的驚天戰王,蕭揚這十幾年到底是怎麼扛過來的。
但他更清楚,蕭揚絕不會告訴他。
然而他也明白,這一定受盡苦難,一定嚐遍千辛,一定遭遇了不知多少次性命之危,一定……斬殺了很多的敵人。
畢竟,一將功成萬骨枯!
更何況,舉世無雙的驚天戰王,他的雙手,絕對站滿了鮮血!!
“嫣兒的骨灰,在蕭家祠堂內,想把她帶走,你就去吧……”
蕭萬山說罷,便閤眼不語。
他認慫了,他怕蕭揚一氣之下,不管母親臨終叮囑,從而屠殺蕭家滿門!
蕭萬山不是蕭傲,不會傻啦吧唧的認爲,卸任戰王殿殿主的蕭揚,不具備任何的能量。
驚天戰王,國之英雄!!
即便他,將京都城內的所有豪門大族屠戮殆盡,那些上位者們,也會對此睜隻眼閉隻眼。
這時候。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蕭揚便轉身,帶着秦嵐嵐離開病房。
“齊老,你跟着小揚回家,切記,別讓咱蕭家的那些蠢貨得罪小揚,由其是蕭傲,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蕭萬山的語氣無比冷厲。
然而,齊泰的迴應卻令他,一時間氣急敗壞。
“老爺,就在剛纔,蕭傲少爺已經和大少爺鬧的不可開交了……”
“什麼!”蕭萬山咬牙道:“蕭傲這混蛋,他怎麼捨得來醫院,讓他給我滾進來!”
“是是是……”
齊泰奪門而出,可門外,不僅沒蕭傲,就連夏百合都沒了蹤影。
詢問其他人,誰也不知這母子幹嘛去了。
最終,蕭萬山祈禱道:“夏百合啊夏百合,你可別和蕭傲一起犯渾吶!!”
……
“靠!”
京都,某個四合院內,忽然傳出一聲罵咧。
夏百合緊忙問道:“兒子咋了?”
“我爸居然打電話警告咱們,不要去招惹那野種,我就不明白了,當年可是他爲了你才把這野種和他媽逼走的,現在又如此護着這野種,他個王八蛋到底想幹嘛!”
蕭傲氣急,直接將手機摔爆。
呯的一聲,嚇的夏百合色變,繼而不悅道:“他是你爸,即便做的再不對,你也不能罵他王八蛋!”
蕭傲咬牙切齒:“讓我如願繼任家主,我就認他這個爸,倘若執意傳位給這野種,那別怪我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你……!!”
夏百合被驚的捂起嘴巴,她沒想到,兒子竟如此大逆不道。
然而,蕭傲可不管她是否吃驚。
即刻轉頭,看向身旁面容兇惡的裴虎。
“虎爺,只要今天您能幫我解決這野種,讓我如願成爲家主,蕭家萬億家業我就分你一半!”
此話一出猶如驚雷落地,四合院內所有人都被驚的一顫。
萬億家業分一半?蕭傲這是瘋了吧!
但要知道,他所說的野種是驚天戰王,人們就不會這樣響了。
夏國國之英雄的命,確實值五千億!!
裴虎嘴角一勾,露出嗜血獰笑:“好!爲了蕭家萬億家業的一半,我就和你鋌而走險,去看看驚天戰王有幾斤幾兩!”
在他看來。
蕭揚卸任了戰王殿殿主,就相當於一隻披着虎皮的貓。
弄死他,揮揮手的事!
“虎爺,咱們走吧,那野種現在去蕭家了。”
“好!”
裴虎大手一揮,即刻帶領所有麾下頭目,徑直走出四合院。
而後由頭目叫來,接近十萬之衆的流氓惡棍,一時間浩浩蕩蕩,向着蕭家殺去!!
……
京都的某條路上,一臺戰車急速行駛。
忽然,蕭揚對面坐着的中年精壯男人,接到了一個電話。
此人名叫魯旗,京城守備軍統帥,掌管着守備軍百萬部衆,而現在的任務是待在蕭揚身旁,隨時聽候他的差遣。
這是上峰下達的命令!
約莫半分鐘。
魯旗接完電話,說:“戰王,蕭傲去找裴虎了,貌似要對您圖謀不軌。”
“裴虎是誰?”蕭揚問。
“此人是京都地下勢力第一人,人稱虎爺,麾下有十萬流氓惡棍,囂張跋扈至極!”
聽到這,蕭揚笑了。
看他笑,魯旗也笑了。
但是,他們臉上的笑容,令旁邊坐着的秦嵐嵐很是疑惑。
“哥,你們在笑什麼?”
蕭揚淡淡道:“在皇城之下也敢糾集十萬惡棍,本身就罪大惡極,之所以沒剷除他,只能說是他藏的深……”
“現在他敢跳出來,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行爲,不可笑?”
秦嵐嵐點點頭,杏脣抿起道:“確實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