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當今世上有什麼人不能招惹的話,那在譚朗心目中,驚天戰王絕對能排在第一位!
然而,這還不是他說的,而是張寶靈告訴他的。
爲此,他還曾特意問過張寶靈,爲啥排在第一的不是夏國國主,不是某個殺手集團首腦,而是一個鎮守邊疆海外的,相當於軍中統帥級別的人物。
張寶靈的原話是:“因爲全世界都害怕他!”
末了,還加了一句嘆息:“幸好,他是我夏國的驚天戰王,否則世界格局必將大變啊!!”
也是那時起,譚朗才真正意義上對驚天戰王有了深刻認識。
而此刻。
得知王強接待的大人物是驚天戰王,譚朗頃刻間露出一臉敬畏之色。
“不敢!打死也不敢了……”
他當即,氣焰全無的帶着李江濤,緊跟馮輝,向候客廳而去。
而蕭揚。
自然不知張寶靈對自己的評價會如此之高,不過即便知道,他也不會特別在意。
因爲此刻,他正通過監控,看着蜷縮在牢房角落,默默揹着王強給他寫的,尊老愛幼、家庭和睦之類的條令條規……
看着這位小舅子的模樣,蕭揚便覺得十分可笑。
慕致遠屁能耐沒有還喜歡惹是生非,如果不好好管教下,不把他的劣性給磨掉,說不定今後的某天,就有可能橫屍野外,甚至連兇手都不知道是誰。
“戰王,您岳父母從昨天慕致遠被帶進來後,就一直守在城主府外,熬了整整一天一夜,哭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了,硬是撐到了今天凌晨六點才離去。”
聽到王強的這些話,蕭揚嘴角泛起冷笑。
“要是婉君被抓他們一定不會這樣,倘若再換成我他們怕是能樂死。”
“哎……,要是他們能拿出,對待慕致遠的一半態度,來對待我老婆、女兒或者是我的話,想必就不會有這麼多雞毛蒜皮的事了。”
蕭揚的感慨也代表着他心底的空缺。
常言道一個女婿半個兒,從小父母之愛不健全的他,其實很想用親密的關係對待慕文江和周梅,可這對夫婦過分的令人頭疼,若不是還有點人性,在他‘入獄六年’間,沒把慕婉君和蕭朵朵趕出家門。
他怕是,早就和這對兒岳父母徹底劃清界限了!
“等我離開城主府後,就把慕致遠給放了吧……”
說罷,蕭揚便轉身離開監控室。
其實他很想再把慕致遠關幾天,至少要讓這小子明白,善待家人是什麼意思。
可他又擔心,若是慕文江夫婦急出什麼毛病來,慕婉君一定會十分心痛的。
索性暫且放了,日後若慕致遠還是那副頑劣模樣,再找機會教育也不遲。
……
城主府候客廳。
再譚朗和李江濤,焦急等待半小時後,馮輝回到了他們面前。
“王城主忙完了,此刻已經回到辦公室,請你們過去吧。”
“戰王在嗎!?”譚朗緊忙問道。
這是他不遠萬里回到金州城的目的,當然想要儘快面見驚天戰王,將張寶靈邀請上山一敘的事情告知。
“戰王在不在,這個問題不是我能決定的。”
說罷,馮輝便轉身離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然而他的這句話,卻令譚朗露出一臉的疑惑:“他說的什麼意思呀!”
“朗哥,我也沒有聽明白。”李江濤亦是一頭霧水。
倆人以爲馮輝說錯了話,不然不可能聽不懂,但實際卻是,蕭揚在王強的辦公室內,至於‘驚天戰王’在不在,那還要由蕭揚決定,根本不是馮輝說的算。
畢竟,這本身就是蕭揚的一個身份標籤,想見譚朗便自報身份,不想見就閉口不提。
叩叩~
城主辦公室房門被敲響,裡面立刻傳出一道聲音:“請進。”
當即!
急不可耐的譚朗推門而入:“王城主,戰王……”
進門瞬間,他就想問驚天戰王在哪兒,可轉眼卻看到蕭揚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好你個廢物,原來沒從後門逃跑啊!”說着,他便怒不可遏的衝向蕭揚。
“老子價值一千萬的豪車,剛買不到二十四小時,你竟敢直接給我砸報廢!今天一分不少的給我賠錢,否則老子就把你狠狠修理一頓,而後賣到黑煤窯去,啥時候賺夠一千萬賠償我,啥時候再放了你個廢物!”
話音落地同時,他已來到面前抓住蕭揚衣領,並揚起了拳頭!
正當他想先揍幾下,權當收了利息時,王強卻尖叫着衝了過來。
“譚朗!你最好別動他,否則你會後悔的——!”
王強用盡全身氣力吼住了譚朗。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獰聲笑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揍他這個只配騎輛破電摩的廢物,老子有什麼可後悔的?還是說,你這位金州城的城主大人,願意爲了這個廢物而得罪我?”
“現在不是金州大學的慶典,蕭揚已不是戰王欽點的揭幕人,沒這層身份在,他就是個狗屎不如的廢物,爲了他得罪我,可不是明智選擇,別忘了,我師父可是國師張寶靈——!”
大學時期不可計數的恩怨,金州大學慶典上的顏面掃地,還有半個小時前豪車的報廢。
這些舊恨新仇,隨便撿出來一樣,他都有在此刻不得不收拾蕭揚的理由!
當即,他恨恨說道:“誰攔我誰就是我的仇人,王強我告訴你,你再敢廢話半句,可別怪我動用我師父的關係,摘掉你狗頭上的烏紗帽!”
威脅轟然落地,王強沉默不語。
他以爲王強怕了,所以禁不住和李江濤同時放聲大笑!
然而下一秒,一把冰冷的手槍槍口,直接瞄準了他的眉心。
“你敢動一下,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你……!!”譚朗懵了逼,從未見過槍械的李江濤更是嚇傻眼。
他們完全沒想到,王強居然會如此幫蕭揚。
而就在,他們不明緣由時。
蕭揚一巴掌打掉衣領上,譚朗骯髒不堪的爪子,語氣輕蔑的說道:“譚朗,你到底啥時候才能明白過來,我和你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樣?”
說着,他抖抖衣領站起身,臨走留下一句話。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再陪你玩幾天,反正閒着也是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