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外,已是人滿爲患。
聽說鄭一銘被打,所有客人及工作人員,未免被波及,全都爭先恐後的逃出來。
聚在門前,三五成羣,議論紛紛。
“我的媽呀!連鄭少都敢打,這也太牛逼了吧!”
“什麼牛逼啊,我看就是一個傻逼!”
“沒錯!也不看看鄭少他爸是誰,那可是咱南天省的駐軍大都統,連王城主、洪爺都惹不起的存在,他竟敢敢打鄭少,這不就是嫌命長的愣頭青嘛!”
“愣頭青我見的多了,這麼愣的可還是第一個呀!”
議論至此,人們紛紛忍不住譏笑出聲。
然而下一秒,笑聲卻戛然而止。
“快看,那是戰車!是鄭山河大都統來了呀!!”
驚呼響起的瞬間,在場之人驚慌不已的退避三舍,緊接着便聽一陣急剎落定,十餘臺猙獰可怖的戰車,已穩穩橫在酒吧門外。
“下車!”
一聲令下,近百名荷槍實彈的駐軍衛士,瞬時間便在戰車前,排成氣勢逼人的方陣。
“快……快看,那就是鄭大都統!”
躲在遠處的圍觀之人中,不知是誰驚呼一聲,致使所有目光聚焦在,一道體態健碩的中年人身上。
他,身着戎裝,氣質卓絕,不怒而威,令人一眼過後便忍不住心驚膽戰!
“好可怕,這就是咱南天省的大都統?只是外露的氣勢就如此驚人,那個打了鄭少的愣頭青,怕是面對他,會被直接嚇的跪癱在地……!!”
圍觀之人一邊擦着冷汗,一邊驚呼連連,且認定蕭揚今日難逃一死。
此時。
鄭山河啥也沒說,揹着手,寒着臉,向着酒吧大門徑直而去。
身後百名衛士,踩着令人心驚的鐵靴聲,即刻跟着他長驅直入。
這一刻。
不遠處的圍觀之人屏息以待,靜候着等下,打了鄭一銘的愣頭青,慘不忍睹的被橫着擡出來。
甚至在腦海,圍觀之人已幻想到,蕭揚會是怎樣一副慘樣!
然而此刻。
蕭揚卻不耐煩的問道:“你爸到底來不來了?要不把你手機拿過來,我問問他?”
“就你這垃圾也配和我爸通話?別他媽癡心妄想了!”鄭一銘一時間咬牙切齒。
自打出生那天起,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
以往,囂張的人也不是沒見過,但在亮出鄭山河的名號後,再怎麼蕭揚的混蛋,也要跪在他面前哭求饒命!
可蕭揚,竟如此不按常理來,令他極爲惱火。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王八蛋,你馬上就要死了,等下我爸來到後,你可千萬別向我求饒,因爲本少可沒打算放過你!”
說罷,他又看向曹雨和溫雅。
“你倆挺識時務的,能意識到本少不好惹,相較這個王八蛋,倒是能令本少開心些。”
“不過,本少不喜歡你倆,並沒辦法親自賞你們一點東西,不如就把你們送給我的打手們吧,讓你們也享受享受,被多人臨幸的快感。”
“謝謝少爺!!”數十個打手道謝後,立刻舔着嘴脣,露出邪魅笑容。
“啊……!!”曹雨、溫雅被嚇的色變。
鄭一銘的前半段話,令她們禁不住有些慶幸,下意識以爲能逃過一劫,誰成想真正的懲罰在這裡等着呢。
可要是成真,面對數十個如狼似虎的打手,那還不是被直接給玩死啊!
“都怪你!!”
視貞潔比命還重的溫雅,驟然向蕭揚咆哮出聲。
接着,她便一股腦鑽到面前來,衝着蕭揚胸口就是一頓拳頭。
“你個害人精,都說了不讓你多管閒事,非是不聽,這下好了吧,不僅你完蛋,我和小雨也要被糟蹋了,你真是把我們害慘了呀!嗚嗚嗚……”
她痛哭出聲。
而曹雨,咬咬牙後並未動手,只是生無可戀的癱在了地上。
玷污是不可能被玷污的,大不了已死捍衛貞潔!!
她瞬間下定了決心。
就在這時候,蕭揚忽然抓住,溫雅不停毆打自己的雙手。
嘴角勾起,淡淡笑道:“來了……”
來了?什麼來了?
聽到他的話,在場之人皆是一愣,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說來也是,他們聽覺又有蕭揚如此靈敏?
噠噠噠~~
正在人們不明所以時,一串急促的鐵靴聲忽然乍響。
“是我爸,肯定是我爸來了!”鄭一銘頓時喜上眉梢。
他的狐朋狗友們及打手,盡皆笑逐顏開!
畢竟,蕭揚身手不凡,在場之人誰也奈何不了,想要收拾他,只能靠鄭山河,只因這位駐軍大都統掌兵二百萬,且全部荷槍實彈。
身手再牛逼又這樣,一個子彈便能要了他的命。
這時。
看到包廂門外,一道人影疾步而來,鄭一銘當即驚喜叫道:“爸——!!”
“我的兒啊!你怎麼……”鄭山河直接懵了。
自己儀表堂堂的兒子,此刻竟是狼狽不堪的慘樣,這簡直刷新了他認知。
“是誰!是誰竟如此狗膽包天,連我鄭山河的兒子也敢打,真以爲沒人能治的了你嗎?!”
怒不可遏的吼聲,嚇的在場之人,不分敵我全部色變。
“這……這就是駐軍大都統的氣勢嗎?簡直太駭人心魄了吧!”
曹雨、溫雅不由驚出一腦門冷汗,要不是膀胱裡面沒有貨,怕是就被嚇尿了。
“爸,是他!是他打的我!”
看着疾步而來的父親,鄭一銘控制不住情緒,指着蕭揚,委屈的哭出聲。
“爸,就是那傢伙打的我!他仗着身手強橫,先後放到了趙魁和紅髮,又打傷了十幾個打手!要是他們能替我出氣,我也不會聯繫您啊!嗚嗚嗚……”
哭聲,令鄭山河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緊隨其後的百名衛士們,驟然把鄭一銘指着的蕭揚圍住。
“敢打我們少爺,你真是找死啊!”
“還敢淡定的坐在這,你真是不知死活啊,立刻跪下,否則將你打成篩子!”
隨着叫囂響起,數十支槍口瞬間抵滿蕭揚腦袋。
這一幕,令他面色變做霜寒。
語氣猶如爆發的火山般,怒道:“敢拿槍抵着我的頭,鄭山河,你的麾下太猖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