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嗎?”
何永旺等人剛進門,蕭揚便問道。
話音落地,何永旺等人直接哭天搶地的跪下,接着向他面前直接爬來。
“後悔啊!我快後悔死了!要是知道蕭先生您如此厲害,打死我也不敢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對不起我錯了,蕭先生對不起啊……”
這一刻,何永旺的哭嚎異常刺耳,態度更是卑微至極,絲毫沒有身爲,何家二老爺的一絲囂張。
而這也使得,跟來圍觀蕭揚的上百名路人頭皮發麻。
但這事,要是放在了他們身上,也肯定會和何永旺一模一樣,畢竟哭求的話,還有一線生機,不哭求指定必死無疑!
能嚇癱鄭山河的牛逼人物,可不是開玩笑的存在。
“既然知道錯了,那你們就跪着吧……”
蕭揚淡淡說道。
接着便站起身來,在王強的跟隨下,徑直走出候客廳。
“這……??”何永旺等人愣在原地。
誰也不知道,蕭揚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更加不清楚要跪的什麼時候。
要是讓他們跪到死,那可怎麼辦呀!
一時間,何永旺等人無比擔心,但卻又不敢追問什麼,只能是自己犯下的錯,拿命去扛着了。
而蕭揚。
走出候客廳,出現在門外,上百名圍觀路人視線中的瞬間,陣陣驚呼直接席捲全場。
“他就是嚇癱駐軍大都統的人嗎?怎麼會如此年輕啊!”
“媽呀!他的穿衣打扮也太低調了,這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的標配啊!怪不得何家的二老爺會眼瞎的招惹他!換誰能想到他會如此牛逼啊!”
“趕緊把他的樣貌記下,別等知道遇到他,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霎時間,上百名圍觀路人,盡皆聚精會神盯着蕭揚,似乎要把他的樣子刻在腦海中一樣。
而蕭揚。
對此只是淡淡一笑,便在王強的帶領下,向着關押譚朗的牢房走去。
他這是要以驚天戰王的身份,去問問奉師命回金州的譚朗,究竟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
陰暗潮溼的牢房內,與何賓一樣擔驚受怕一夜,未閤眼的李江濤,在看到一隻老鼠從身旁竄過去後,終於忍不住崩潰了!
“我要出去!快來人啊!把我放出去啊!”抓着牢房欄杆的他,發了瘋般尖叫道。
“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找蕭揚的事,趕快讓我見見他,我要給他道歉,給他磕頭!只要能放我一條生路,哪怕認他當祖宗,我都心甘情願啊——!”
尖叫聲震耳欲聾,然而卻沒一人迴應他,有的僅是四周空蕩蕩的牢房內,傳來的陣陣迴音。
當然還有他淚如雨下的哭聲……
這時候。
角落坐着的譚朗,也終於是忍受不住,向他厲聲道:“你個孬種哭什麼,還要向蕭揚那種廢物道歉,真是讓人笑掉大牙,立刻把剛纔的話收回去,然後給我坐到一邊去,不然等師父來贖我時,我可不會讓他管你!”
聽到他的威脅,李江濤頂着一雙猩紅眸子回頭。
“你說什麼……?”
譚朗見狀,直接暴怒。
“你是聾子嗎?老子說,不允許你向蕭揚那廢物低頭!否則即便我師父來了也不會管你,餘生,你將和這些老鼠,在這陰暗潮溼的牢房中永遠待着,直到老死!!”
他簡直恨透了蕭揚。
從回到金州那天起,只要有蕭揚出現的地方,他便只有顏面掃地的份,若沒什麼身份便算了,但他的名頭可是帝師之徒!有這麼一個無往不利的背景還吃癟,換做誰能不被氣的髮指眥裂啊!
而此刻,小老弟李江濤,居然想向蕭揚投降,這無異於把他臉面,仍在地上狠狠踐踏。
他,怎能允許!
“你個王八蛋居然敢讓我老死在這裡——!”
猛然,在李江濤口中爆出一聲怒吼。
接着,他狀若瘋癲,向着這邊徑直衝來。
“你他媽想幹什麼??”譚朗嚇一跳,匆忙爬起身。
誰成想居然被李江濤,直接給撲倒在地,而後一雙手狠狠掐在他的脖子上。
“你說我要幹什麼,我當然要殺了你向蕭揚邀功啊!原本我已見識到蕭揚的不凡,已不敢招惹他,可你這王八蛋,卻帶着帝師之徒的光環回到了金州,給了我找回顏面的希望!”
“但可恨的是,你個廢物除了動嘴皮子叫囂外,居然什麼也幹不成,害的我跟着你鋃鐺入獄!”
“什麼狗屁帝師之徒全是扯淡!我算看明白了,如果想活命只有弄死你這一條路,把你人頭獻給蕭揚,他一定會對我網開一面,所以你安心去死吧!”
歇斯底里的嚎叫響徹整個監獄。
發瘋的他更是力大無比,譚朗即便有功夫傍身,一時半刻也掙脫不開。
雙眼翻白,出氣多進氣少!
眼看他就要被活活掐死時,監獄大門忽然發出聲響,緊接着一行人便來到牢房門前。
“我來的真是時候,居然看到了狗咬狗的一幕。”
蕭揚話音剛落,一張椅子便被放在身後,他當即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坐在了上面。
隨手,燃起一根香菸!
而他的出現,促使李江濤走了一下神,譚朗趁此時機,驟然間完成反制。
“草你媽,敢殺我,老子弄死你!”
將李江濤打翻在地,譚朗便擡腳,將其往死裡踹,踹的他渾身是血,踹的他哭求連連……
直至令自己氣喘吁吁,這才收腿,繼而惡狠狠的看向蕭揚。
“你個廢物來這裡做什麼!!”
譚朗這邊話音剛落,蕭揚身後站着的王強,便暴喝出聲。
“堂堂帝師之徒,落魄成了這副狗樣,還敢在蕭先生面前吠叫,你個白癡,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你……!”譚朗一時間氣急敗壞,但情況確實如此,他又無言以對,只能用一雙殺人般的眸子,狠狠盯着蕭揚。
而蕭揚。
自始至終都未正眼瞧他,而是閒散的吐個菸圈,揮手說:“把他放了吧?”
譚朗驟然一愣:“我沒聽錯吧,你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