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蕭揚早起準備了一大桌好吃的,雖然明知道吃不完,但也是爲了彌補老婆孩子,昨晚在外面吃路邊攤的虧欠,而這樣做了。
但可惜,慕婉君僅給了兩個字的評價——浪費。
“對了蕭揚……”
出門上班前,慕婉君說:“忘記告訴你了,昨天接朵朵放學時,我遇到了丁怡,令我沒想到的是,婉揚集團老闆楊瀟把寧珂盈開除了,反倒聘用丁怡做了總裁。”
正爲女兒扎頭髮的蕭揚一點不意外,畢竟不出兩分鐘易容下,他就能搖身一變成爲‘楊瀟’。
開除寧珂盈,聘用丁怡就是他做的。
“嗯,怎麼了?”他隨意問道。
這樣的態度令寧珂盈微微一愣,感覺他有點奇怪,但又想不出奇怪在哪裡,便問道:“你不感到意外嗎?”
嗯……!
蕭揚反應過來,旋即裝出一臉吃驚。
“我的媽呀!丁怡怎麼會是婉揚集團總裁啊?楊瀟是傻了嗎?開除寧珂盈就算了,爲什麼聘請沒任何經驗的她做總裁,難道不怕集團到底嗎??”
咋咋呼呼的樣子,直接逗笑了母女倆。
“爸爸好搞笑呀,咯咯咯~”
慕婉君亦是笑的合不攏嘴。
“行了行了,別裝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丁怡想讓我回婉揚集團上班,說她沒經驗,根本忙不過來,讓我回去給她幫忙,還說原來的職位也給我留着呢。”
這事,蕭揚倒是沒想到,更不是他安排的。
“那你想回去嗎?”
聽到他詢問,慕婉君沉默了。
不想是假的,畢竟婉揚集團起步的前一個多月,她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若非逼不得已,她根本不會離開婉揚集團。
但眼下。
丁怡的邀請固然誘人,但在磐石公司入職還沒幾天,這樣來回的跳槽,只會給人留下話柄,被人在背後狠狠鄙夷。
最終,她苦笑道:“這件事等等再說吧,我先去上班了。”
話落,看眼手錶,意識到時間有些趕不及,她便着急忙慌的離家去。
“爸爸,我感覺媽媽想回去上班。”蕭朵朵仰着粉嫩的小臉蛋看向了蕭揚,語氣異常的肯定。
尚且年幼的她,就能出慕婉君心中所想,那就只能說明慕婉君,確實很想要再回婉揚集團,不然絕不會表露的那麼明顯。
“想回去那就回去!”說罷,蕭揚便寵溺的把蕭朵朵抱進懷中。
“走咯,爸爸的小仙女要去上學咯,飛機起飛,嗚嗚嗚~”
“哈哈哈!”蕭朵朵笑的花枝招展。
父女倆就這樣,一路玩鬧着來到學校,本以爲能碰到丁怡,誰成想她早就把常果兒送來了。
“爸爸再見。”
“大伯再見。”
“再見~”蕭揚只能擺擺手離開校園。
但走出校門口後,他又不打算聯繫丁怡,讓其再邀請慕婉君回婉揚集團了,而是另闢蹊徑撥通了吳仁惠的電話。
“王八蛋,大早上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婉君已經在上班的路上了?你是不是揹着她想要搞我啊?老孃不喜歡男的!”
嚯!
如此彪悍的一席話,怕是隻有她敢說出口。
蕭揚除吃驚,倒是還有一點小高興,因爲這女人在經歷生日宴的那一夜,沒和其他人一樣,在知道他背景不凡後,變的異常畢恭畢敬。
如此沒有隔閡感,倒是一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什麼??讓我帶着婉君跳槽到你的公司?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可是磐石公司的總裁!”
吳仁惠的話令蕭揚微微一愣。
“你怎麼知道婉揚集團是我的公司?咱倆這通電話中,我好像沒告訴你吧?”
“哈哈!婉揚這兩個字,不就是取自你和婉君的名字嗎?你以爲我和婉君一樣單純好騙嗎?”
“得,你牛逼。”蕭揚讚道。
不服都不行,要不怎麼能在和慕婉君相仿的年齡,就靠着個人能力,一路摸爬滾打混到了磐石公司總裁的地位,吳仁惠確實有過人之處。
當然,也正是婉揚集團急缺的人才。
蕭揚說:“只要你願意跳槽,副董事長的位置便是你的,不過前提是帶着婉君一起來,還要對婉揚集團是我的這件事保密。”
“沒問題!”
“你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了?”
蕭揚很意外,但這臭娘們卻沒回應他,便掛斷了電話。
看着嘟嘟作響的手機,蕭揚只能莞爾一笑。
“怪不得會成同性戀,就這樣雷厲風行的性格,不當男的真是虧了。”
“跳槽的事解決了,那接下來就該忙我的事情了,等一切準備就緒後,對婉君來說應該還是個不小的驚喜把……?”
說着,蕭揚便騎上破電摩離開校門口。
而這個,能令慕婉君感到驚喜的事,便是慕家的百年老宅。
一個月前。
慕慶拿着對蕭揚有恩的,慕家老太太的靈位,逼他和慕婉君下跪,最終,他們把老太太靈位強行帶回了家。
雖然仍是每日每夜的供奉着,但慕婉君卻說,奶奶最喜歡的地方是慕家老宅,畢竟老太太從童養媳開始,就在慕家老宅生活了一輩子,換誰也不會捨得離開。
慕婉君想把老太太靈位重新放回老宅內。
現如今,慕家已被趕出金州城,自然能完成慕婉君的心願了,而蕭揚接下來要做的,不僅是要把老太太靈位放回去,還要把這百年老宅修繕下,和慕婉君、蕭朵朵一併搬進去。
因爲他知道,慕婉君也想住進去。
因爲自打老太太去世後,慕婉君一家人便被慕慶以‘人多住不下’爲由,趕出擁有她兒時所有美好記憶的老宅了。
然而……
當蕭揚懷着美好憧憬,來到慕家老宅時,極少有機會錯愕的他,雙眸忽地一下瞪圓了。
只是三四天不見的慕家老宅,此刻正遭受着兩臺挖掘機的摧殘!!
二三十個民工,在殘垣斷壁敲敲砸砸,還有數臺渣土車,在等着清運建築垃圾。
這便是令驚天戰王當場錯愕的原因!!
神色陰厲,氣息駭人。
在一個包工頭和數名工人的驅趕下,蕭揚把破電摩,穩穩停在已經坍塌的老宅大門前。
“誰允許你們這樣的,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