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時候,金光集團主要是忙這麼幾件事情:一是金山村的村民搬遷。這個前面提到過,計劃八月份完成的事情,七月份就完成了;二是摩托車二廠和電器二廠裝修工程,七月份一個月都在緊張地進行着;三是原輪胎廠廠房改造,要改造成發動機廠房,同時也留了一個車間用於摩托車生產。這些都是硬件方面的事情。還有些其它方面的事情,一就是發動機廠的規劃,主要餘貴在負責;二是發動機廠的註冊,這個由金光雄在負責;三是JG125型號的摩托車裝配工藝,這個由李建的技術處負責。當然最後還有人員方面的準備,那就是李如雁的人事部和各廠的行政人事處負責了。
說起人員方面的準備,不能不提青島科技大學的三名大學生了。7月7號,是他們離校的日子。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決定直接去金光集團報到。出發前,郭同學用公用電話,幫三位聯繫了金光祥,因爲當初是他去學校招的,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留了金光祥的大哥大號碼。金光祥接到電話,已經在摩托車廠當副總經理的他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三個大學生實際上已經不需要了,但是不能叫他們不來。於是金光祥跟郭同學說,讓三個人自已坐火車過來,到河姆站時再打電話聯繫。
三個人跟着郭同學坐火車,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奔波,到了河姆市。這時候已經是7月8號下午四點半了。出了站,郭同學又幫忙打電話給金光祥,說三個來報到的大學生已經到了河姆站。金光祥要他們自已打出租車到金光招待所,到了有人接待的,出租車車費也有人付的。
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聽了,心裡不是很高興,原以爲應該有車來火車站接的,結果讓自已坐出租車。郭同學幫三個人叫了一輛的士,告訴司機的地址,然後跟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揮手再見。郭同學是不用去金光集團了,他先回自已家裡。
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坐出租車到達金光招待所門口時,停了下來。果然有一個人上來詢問是不是青島科技大學的三個學生。艾兵回答是的。那人說下來吧,我來付車費。那人付了車費,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也下了車了,拿好行李,出租車就開走了。
那人跟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一一握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柴波,是公司會計。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祥總讓我來接待你們。”三人道:“好的,謝謝你來迎接我們。”然後也一一自我介紹。介紹完,柴波道:“好,歡迎你們來金光集團。我先帶你們吃晚飯,吃完晚飯,再安排住宿。”柴波叫三人把行李放在招待所門衛室,跟保安打了招呼。然後柴波帶三人去一廠食堂裡吃了晚飯。飯後,柴波帶三人到招待所開了一間三人住的客房,讓三個大學生先住一晚,明天他會來接他們的。事實上柴波就住在招待所,這也是爲什麼金光祥讓他接待三個大學生的原因。
第二天也就是7月9號早上,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個大學生七點鐘就起牀了。三人洗漱好後也不知道去哪裡吃早餐,事實上外面有人擺了早餐攤子,只不過三人不敢隨便出去,只好在房間裡看電視,等待着柴波的到來。
柴波在八點鐘終於來了,帶三人去一廠食堂吃了早餐。然後帶三人來到了馬月梅的辦公室。柴波對馬月梅說道:“馬阿姨,這是青島科技大學過來的三個大學生,給他們安排一個住的房間。”馬月梅道:“既然是大學生,怎麼安排在招待所,不安排到金光新村去呢?”柴波道:“我問祥總了,這三個大學生是他招來的,當時是爲了輪胎廠招過來的。現在輪胎廠下馬了,這三個大學生沒有用了,祥總的意思只能當普通員工使用,所以安排到招待所。”柴波與馬月梅是用當地土話說的,三個大學生聽不懂,否則會給氣死。馬月梅一聽是這樣,便吩咐田清秀給三個大學生安排了一個房間,三個人住一起。田清秀答應好的,便讓三個大學生跟她去。三個大學生拿着行李,跟着她去,柴波則在下面馬月梅辦公室等着。
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跟着田清秀來到後面的四樓,田清秀打開了406房間,對三人說道:“你們就住這裡吧!”艾兵、辛開和談海濤三人一看,有點不敢相信,因爲這間房子跟學校裡的宿舍差不多大,關鍵的裡面情況也是差不多,擺了四間上下鋪牀,相當於八個牀位。有三個牀位已經有人住了,現在三個人不在,應該是上班去了。艾兵懷疑地問道:“我們就住這麼差的房間?”田清秀道:“這裡就這樣,沒有空房子了。”艾兵道:“這麼差的房子,那我們不能住,你們先等一下,我去找柴會計。”
艾兵有點怒氣地回去找到柴波,說道:“柴會計,怎麼安排那麼差的房子給我們住,還是上下鋪的。”柴波道:“這個我沒有辦法,招待所如何安排我管不了。”柴波沒有向三人介紹馬月梅,但是艾兵感覺到馬月梅應該是招待所管事的,便對她說道:“阿姨,房間是你安排的吧?能不能安排得好一點!”馬月梅心裡也覺得對不住這三個大學生了,但是她也沒有辦法,金光祥要把三個大學生安排到招待所,她不好干涉。但是招待所的房間確實很緊張了,不好安排了,只能安排同普遍員工一起住上下鋪。金光祥也說是當普遍員工看待,於是馬月梅答道:“這個同學,我們也確實沒有辦法了,現在集團公司工廠越建越多,人員也越來越多,招待所沒有另外的房間了,你們先住着,以後有空的好房間再給你們另外安排。”艾兵一聽,很失望,怨道:“這麼差的房間,叫我們怎麼住?我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