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吱呀一聲,房間門便被打開了。
“回王爺話,已經準備好!”兩個侍衛擡着水桶進了屋,倒進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浴桶裡,回過身來恭敬稟報。
沒有一個人敢伸頭去看這滿屋春色。
“準備好了就退下。記得將門關好。”趙恕懶洋洋的道。
“是!王爺!”幾個人應了一聲,忙不迭轉身退下,卻也沒走遠,而是在走廊盡頭盡職盡責的守候着。
屋子裡,趙恕直到人都退下了,這才慢慢的轉過身去,瞧了一眼躺在身邊的女子,含笑道:“怎麼了?沒有力氣了?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話音剛落,屏風後頭一隻雪白纖細的藕臂猛的揚起,朝着趙恕的腦袋便飛了過去!看那力道,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趙恕頭也不回,仿若後背上長了眼睛似的,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那隻打過來的纖纖玉手。懶洋洋道:“你只能打我一次,不會再有機會了。”說着,就着這樣的勢用力一拉,身後女子便穩穩的落入了他的懷中。緊跟着,女子的驚呼聲便響起。
“總是學不乖。”趙恕呵呵一笑,緊緊的環抱着古月彤,戲膩道:“還是說,本王剛剛沒有滿足你,你在邀請本王再來一次?可是不行啊?天色已晚,你哥的人在下面等的着急了……”
“趙恕!”古月彤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望着趙恕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你放開我!”
“那你還偷襲我不?”趙恕笑眯眯的望着她,道:“我可不想再冷不丁的再挨一拳頭,你的手勁不小……”
“你做夢!”古月彤咬牙切道,眼中有着濃濃的心碎與仇恨。
大意了,她真的是大意了!竟然以爲眼前這個男人是可以利用依靠的忠誠綿羊,誰知道他卻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如果有那個能力與機會。古月彤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取了眼前之人的性命!
這下子栽的狠了,她的清白沒了,可是後日她就要大婚了!這可怎麼辦?
古月彤一顆心七上八下之時,冷不丁感覺到一隻魔爪探到了身前,她大驚失色,連忙掙脫掉趙恕往後面爬去,一邊爬一邊罵:“趙恕!你個大混蛋!你給我滾!”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讓我向哪裡滾?”趙恕慢悠悠道,緊跟着,不無遺憾的縮回手,將剛剛探到佳人身上的那隻手放到子下嗅了嗅,意味深長道:“好香。”
他的聲音帶了一絲暗啞,那雙含笑的眼眸之中似乎也漸漸燃燒起了火焰。古月彤聽着這樣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卻覺得渾身一陣酥麻,她猛的打了一個冷戰,轉過頭來冷冷的盯着趙恕。道:“你出去!我要換衣裳!”
“我出去?”趙恕聽到這樣的話,眼睛肆無忌憚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呵呵冷笑兩聲,站起身來道:“你早就被我看光了,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讓我回避,是不是太晚了點?”
“滾!”古月彤聽了這話,又羞又怒,一把抓起牀上的長形方枕猛的朝着趙恕砸了過去!
趙恕輕輕巧巧的一側身,便躲過了這一擊,他的眼睛不離古月彤左右,自始至終都帶着笑容。就在他想再調侃古月彤,讓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今晚之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誰?”趙恕收斂了笑容問。說話間,他拿起掛在一旁帳子上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拉過被子將古月彤完完整整的蓋住了。
而此時,古月彤早已經羞愧的鑽到被子底下,將自己全身上下都緊緊的裹住了。
這一刻,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此時,門外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來:“王爺!古世子帶來的那個人闖上來了。”
是鄭然?
古月彤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陣驚喜,但緊跟着,她的心便緊緊一縮。
她已經失身了,而且現在還躺在趙恕的牀上,她又有什麼資格,什麼臉面去見鄭然?怎麼來面對她的詢問?
這一刻,古月彤真恨不得自己死了多好!就不用再面對這些了。
趙恕聽了門外的稟報聲,卻是回過頭來瞧了古月彤一眼,沉聲道:“這個還用本王來吩咐麼?阻止他!這麼多侍衛還對付不了他一個麼?”
“是,王爺!屬下遵命!”門外的侍衛聽到這句話,腦門上登時冒出一陣冷汗來。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趙恕不知道想到什麼,冷聲補充道:“記住不要弄傷他。”
門外的侍衛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愣,卻還是點點頭:“是!王爺!”
等侍衛離開,趙恕才轉過了頭,他瞧了瞧將自己全身都緊緊縮在被子裡的古月彤,嘆息一口氣終於大發慈悲道:“行了,本王出去,你趕快換好衣裳出來。”
被子裡沒有應答。
趙恕靜靜的瞧了片刻,轉身走出去將房門關好了。
良久之後,因爲受不了這份長久冷漠的古月彤終於慢慢的掀開被子露出了頭,她深吸一口氣,用手支着身子坐起身,眸子迅速在屋中掃視一圈,等確定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的時候,她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沒敢遲疑,迅速抓過散落在地上的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去,一邊穿衣,一邊打着哆嗦。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跟夢一樣似的,古月彤覺得自己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反應過來。上見盡扛。
這要是夢多好?
“嘶……”一動下身,她便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痛,想起趙恕的癲狂她便一陣陣後怕。
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古月彤簡直想哭出聲來,可是光今日一天,她就不知道已經哭了多少次了,此時根本就哭不出來。
饒是她費了很大的力氣,等穿好衣裳下了牀,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
趙恕靜靜的站在門外,漆黑的走廊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猶如狼的眼睛一樣閃閃發光,他盯着門內,默默的計算着時間,他知道門內的女子此時一定在傷心落淚,可是那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安慰的了的。
倘若此時他進去,起到的恐怕只會是反效果吧?
趙恕不由的嘆息一口氣,可是他並不後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忽然就在這時,安靜的樓梯上響起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似乎上來的人不少。
趙恕慢慢的轉過了頭,便看見連廊盡頭有好幾個人一前一後的朝着這邊奔了過來,樓梯被踩的咯噔蹬直響,頃刻之間,爲首的一個人已經奔到了這邊。
那人奔到近前,便發覺了趙恕,登時愣住了,由於沒有燈,那人朝前走了好幾步,直到與趙恕面對面的站着,他纔將他認了出來。
“王爺?”那人登時失聲尖叫起來,但卻隨即追問道:“我們家大小姐呢?”
趙恕靜靜的瞧了鄭然一眼,瞧着他因爲奔走而冒汗的額頭,好一會兒才道:“她在裡面換衣裳,你等一等。”
“換,換衣?”鄭然聽了這話,登時震驚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王爺!你到底對我們大小姐做了什麼?”鄭然怒道。
趙恕漫不經心的瞧了他一眼,道:“就是你們家世子,也不敢對我這樣說話,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廉親王!奴才只問你,你將我們家大小姐怎麼樣了?”鄭然不理會趙恕的嘲諷,一根筋的只問了這一句話。
趙恕冷笑着瞧了他一眼,忽然間問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來:“你這麼緊張,該不會是對你們家小姐有了不該有的非分之想吧?”
鄭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梗着脖子道:“廉親王殿下!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對我們家小姐自然是敬愛的,這不用你來管!你只管告訴我,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對她做什麼,這是你一個下人該問的話麼?”趙恕轉過了身,語氣涼涼道:“等明日見到你們家世子,該解釋的我一定會對他解釋清楚,你不用在這裡對我盤問,你沒這個資格!”
鄭然聽了這番話,氣的臉色通紅,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確,他只是一個下人的身份,如何有資格去質問一個王爺?哪怕這個王爺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那也不應該是他來管的!
可是鄭然的心裡面很不好受,他家大小姐,國色天香,清純迷人的大小姐,就被眼前這個不受寵的皇子給奪去了清白!後日就是他們大小姐的大婚之日了啊!
怎麼就偏偏便宜了他呢?
鄭然心裡面十分的不服氣,可是不服氣他也沒有法子。
趙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然道:“你下去吧!在樓下等着,你們家小姐很快就會出來了。”
可是鄭然站在那裡卻是不走,神情傲然:“不!我要站在這裡等!”
“哦?是麼?”趙恕聽了這些話,微微一笑道:“可本王還有些話要對古大小姐交代,你站在這裡聽好像不太好吧?你不怕被你們家世子殺人滅口麼?”
鄭然傲然道:“王爺有什麼話是不可對人講的?一定要揹着人偷偷摸摸的講?”
趙恕不再理會他,只轉過了頭,對着屋子喊道:“衣裳換好了沒有?換好了就出來吧?”
屋子裡沒動靜。
古月彤根本就不甩他。
鄭然的臉上登時露出一絲冷笑來。
趙恕面色不變,卻是佯裝嘆氣道:“罷了罷了!不給本王面子本王也不強求了,還是早早回府去吧!明兒個說不定還能抽空去見一見太子殿下呢!他要大婚了,本王還沒送去賀禮呢!”說着,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房間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了,古月彤將自己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怒氣衝衝的走出來道:“趙恕!你到底想做什麼?”
“小姐!你還好吧?”鄭然一看到她,登時激動的喊了一聲,可是很快,他的臉色便是一沉。
古月彤的嘴脣,鮮豔欲滴,似乎,還有些微微的發腫?
鄭然的目光再微微的朝下一轉,便看到了古月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脖子……
他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古大小姐,你說本王想做什麼?”趙恕笑眯眯的瞧了她一眼,上下打量幾眼,笑眯眯道:“只是想要跟你說上幾句話罷了,可你家的下人卻跟瘋狗似的,咬着我不放了!所以,就只好麻煩你了。”
“瘋狗只喜歡吃屎,莫非,他將你當做了食物?”古月彤冷冷的道了一句,因爲趙恕剛剛的那句威脅,她現在整個人的臉上都燃燒着一種憤怒。
一種歇斯底里的憤怒!
鄭然看到這一幕,登時預感到了什麼不妙。
可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古月彤便轉過了頭:“鄭然,你先退下去吧!”
“小姐!”鄭然登時急了,他急切的衝着古月彤喊了一句,企圖改變她的心意,可是沒用,古月彤只是對着他搖搖頭道:“你先退下吧!”
鄭然的面上登時露出一絲失望來,十分艱澀的道:“是,大小姐。”說完,慢慢轉身,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來的時候,他滿心急切與擔憂,回去之時,心中滿滿的都是苦澀。
他一走,連廊上的其他侍衛也都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當走廊上只剩下趙恕與古月彤兩個人的時候,他才嘆息着開口道:“彤兒,你一定要如此羞辱我,你才甘心?”
“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古月彤轉過了頭,冷冷的瞧了他一眼。
趙恕無奈的聳聳肩,道:”好吧,你今天就當自己被瘋狗給咬了,我只問你,事情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了,你準備怎麼辦?”
“不是我準備怎麼辦,而是你!”古月彤聽了這話,擡起兩對勾魂奪魄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趙恕道:“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要去見太子?然後將我們今晚上的事情都告訴他?你想毀了我是不是?”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趙恕登時便覺得有些無奈起來:“彤兒,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麼?你要知道,我是……”
“喜歡你的”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古月彤便冷冷的打斷了他道:“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無論你有沒有奪走我的清白,這件事情都不會改變!”
趙恕聽了這話,原本無奈的臉色登時一僵,他定定的瞧了古月彤兩眼,才道:“我知道啊?你喜歡的人是太子嘛!我這麼愛你的人,怎麼會願意毀了你呢?”
“知道你還要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古月彤瞬間暴怒:“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了!”
“我知道。”趙恕淡淡道:“可是我不後悔。”
古月彤看着這樣的他,登時氣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真的還想嫁給太子?”趙恕問了一句。
古月彤毫不猶豫道:“是的!這是我十幾年的夢想,我不會放棄!”
“勇氣可嘉!”趙恕聽了這話,點點頭道:“可是你現在已非完璧之身,這件事情你要如何解決?”
古月彤聽了這話,眼中登時射出殺意來!
趙恕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你不要看我,我是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即便是見了太子,我也會緊緊的咬住牙關,這是我能做的極限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
“你真的不會說出去?”古月彤聽了,當即追問道。
趙恕聽了這話,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我說出去做什麼?讓趙恬拿刀砍了我?還是想讓父皇將我狠狠的打上幾十軍滾要了性命?你放心,我這個人很怕疼,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古月彤原本是很擔憂的,可是聽了趙恕此番話,她卻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裡面開心了好多,嘴角上揚,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趙恕登時看的癡了,他喃喃道:“能看到你這樣的笑容,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願意的!”
古月彤聽了這話,臉上笑容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冷冷的瞪了趙恕一眼,面無表情道:“不要貧嘴!還是趕快說正事兒!你真的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當然不會!我趙恕對天發誓!”趙恕斬釘截鐵的應道,手指舉的高高的,一臉的凝重。
“好!那你就發個誓來!”古月彤盯着他道。
此人雖然奪走了她的清白,但卻是個皇子,她不能打不能殺,這個虧也只有嚥下肚子裡去,他既然自己願意發誓,那就再好不過了。
“好!”趙恕不假思索道:“我趙恕指天發誓,倘若日後敢將今日之事泄露出一個字去,定會叫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古月彤定定的站在那裡,聽着趙恕說完這些話,她臉上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很是氣憤。
趙恕瞧了她一眼,道:“我奪了你的清白,這是我對你的虧欠,你放心好了,日後你在宮裡面要是有了困難或者是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可以派人找我,我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幫你!”
“不需要!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古月彤聽了這話,高高的昂着頭,不屑一顧道:“收起你的豬肝爛肺吧!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一個字!”
“是麼?”趙恕聽了這話,不僅不怒,反而還笑出了聲來:“你這話說的太早了,以後的事情誰也不能預料得到,我的話放在這裡無論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都可以來找我,我始終都在你背後!”
說完這句話,他便客氣的衝着古月彤點了點頭,道:“古大小姐,天色已經不早了,你也趕快下樓去吧!保重。”說着,便重新走進了剛剛的房間。
古月彤站在原地定定的瞧着那扇門,眼中情緒很是複雜,過了很久,她才緩緩的轉身下了樓。
鄭然正滿臉焦急的等在那裡,一看到她登時就喜形於色,忙奔過來喊了一句:“小姐!”
古月彤定定的瞧了他兩眼,點點頭道:“走吧,咱們回去。”
“是!小姐!”鄭然聽了,忙快速的點點頭,引着她上了馬車,駕着車駛出了茶館。
二樓某個包廂的拐角處,趙恕默默的站在那裡,目送着馬車離開了茶館後巷,朝着大街上駛去,他對着自己身邊的護衛吩咐道:“遣一隊護衛,暗中護送古大小姐回去!”
“是!王爺!”侍衛們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下。
趙恕並沒有回頭,即使馬車已經離開,他也是緊緊的盯着那個方向,良久之後,他的脣畔緩緩的出一絲淺淺的笑容來。
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他慢慢的伸手入懷,掏出一方繡着海棠的雪白娟帕來,放在子下仔細的聞了聞。
……
一個時辰之後,古月彤才返回到海棠居里去。
錦安候夫人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已經歇下了,只有古瀟安,他一直擔心着妹子,所以書房內一直都燈火通明。
好容易聽到外頭侍衛急匆匆趕回來稟報說大小姐回來了,古瀟安登時精神一振,他悄悄的翻牆溜出去,瞞過了前院裡錦安候派來看守宅院的侍衛,悄沒聲息的往海棠苑裡去了。
古月彤一回來便將自己一個人鎖在臥室裡,伏在枕頭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直到這一刻,她內心之中的悔恨與恐懼才全數都發泄了出來,就連如意,也被她關在了外頭。
當古瀟安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到正廳裡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他望着空落落的花廳,不由的狠狠吃了一驚:“你們家小姐呢?”
“參見世子。”如意連忙帶着衆位婢女上前請安:“小姐在屋裡面。”
古瀟安連忙奔了過去,但走到門口他才發現房間門是鎖着的,而屋子裡也傳來一陣低低的,似有似無的哭聲。他吃了一驚,忙搖晃着門問道:“彤兒!你怎麼了?爲什麼將自己鎖在屋子裡?”
屋中的哭聲登時一頓。
古瀟安的心裡面登時涌上了不好的感覺來,繼續追問道:“彤兒!你怎麼了?”
“大哥!你別追問了!讓我好好的呆一晚,可以麼?”古月彤的聲音哭哭啼啼的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古瀟安聽了這話,心中更急,追問的話即將出口的瞬間,他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鄭然,當即點點頭道:“好!你好好的歇着!”說着,他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如意跟上來不由的問道:“世子!小姐她一直的哭,你不準備管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