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算是再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就你們的!不過就是剛纔隨同來的那兩個小白臉!看上去有幾把刷子,但是卻也不能夠奈何住哥哥這數十個兄弟!怎麼能夠衝進來救你們呢?別做夢了,好好陪我玩玩吧……”領頭大漢慢慢逼進,杜如月握緊牀邊的金釵,想着若是他再靠近一步,她便是要以命相搏。
還沒有等到最後那般玉石俱焚的程度,門口就想起一片哀嚎。
領頭大漢回頭,發現自己的弟兄們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爲數不多的幾個剩在原地,也是聚攏在他的身邊。顯然是最左膀右臂之人,就是剛纔跑堂的小二!這店,果然有古怪!南宮凜看到杜如月慌張的神色,心中有着幾分愧疚。
“你們這些人,若是想要行兇,又爲何戴着這麼滑稽的黑麪巾呢?究竟是何處學來的這種風氣!”南宮凜看到地上那些沒有了氣息的人,知道他們雖說看樣子是作惡多端,但是武功卻爛到家!有些輕蔑的看着領頭的大漢,說:“有着一家店面,若是安心的做生意,也自然能夠讓你養活自己,爲何要做這般的殺生事情!”
領頭大漢看到他們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沾染,這般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抖,知道今日怕是遇上了高手,可輸人不輸陣,他也是將手中的大刀扛在肩膀上,說:“你管老子!老子願意做什麼,便是做什麼!今日,你們誰都沒有辦法從這裡出去!”
“這海口,誇的倒是有點兒大了吧?”南宮凜輕描淡寫的說,“看來,這家客棧也並非是你們的,想來是將這裡原來的老闆給殺了,你們鳩佔鵲巢!作惡多端這麼久,也應該有人要來將你們收走了!”南宮凜還在與他進行着漫長的對話,旁邊站着的岳珂已經有些忍耐不住,飛身便衝了過去。
手中銀劍似長蛇般,彎曲着直接對着領頭大漢的面門逼去!
“你別殺生啊,在她們面前!留着活口,我還有挺多想要問的呢!”南宮凜看着那般急迫的傢伙,也是無奈的開口喊着,同時將周邊的那些想要過去保護的嘍囉給直接抹了脖子。果然領頭大漢是有着幾分本事的,竟然能夠與岳珂過招幾回合,余光中,岳珂看到南宮凜那般樣子,也是無奈的問:“你不是說,不要在她們面前殺生嗎?”
南宮凜聽到這話,也是摸了摸腦袋,抱歉的說:“忘記了!你們就當做沒看見!”
“要留活口,你自己過來!”岳珂見南宮凜那裡已經沒有了,直接反手抓着大漢,扔到了他的面前,這般隨意的說着。南宮凜像是提留着小雞仔般,將大漢拽起來,手起,刀剛要落的時候,便聽見那人高喊着:“你不能夠如此對我!你可知道我是誰,竟然敢如此放肆!你若是殺了我,定然會後悔的!”
這忽然來的搶白,讓南宮凜有些納悶,將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趁着他們打鬥的時候,杜如月也
早早將外衫披在身上,坐在遠遠的地方,看着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些事情。
“你是何方神聖?難道京城之中的皇帝是你的親戚不成?這般的狂妄自大?”南宮凜拽着一把椅子坐在旁邊,低頭看着那大漢,說:“就算是皇親國戚,我也從不放在眼裡!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跟我在這兒如此的高聲喊叫!”
南宮凜這般說着,旁邊的岳珂卻是忍不住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你難道不怕皇親國戚嗎?”岳珂反問的說道,南宮凜也知道他口中提起的是趙書恆,此刻既然他不在面前,南宮凜也是多了幾分的底氣,揚起下巴,玩笑的說道:“我這麼多年,陪着他,讓着他,都只是因爲把他當知己,從未是因爲皇家的身份壓低!”南宮凜說完,岳珂挑眉,也沒有反駁。
不過是那雙眼睛,讓人更加的尷尬。
就好像是在說着,“沒錯,我相信你纔怪……”
岳珂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剛剛在打鬥的時候,竟然沾染上了一絲血跡。那一顆紅點,將整個玉石的氣質都變得低俗不堪。擰起眉頭,他有些不滿與南宮凜這般嘮叨的詢問方式,直接走過去,踩着大漢的手掌,狠狠用力,便聽見空氣中傳來一聲碎裂的聲音。
“你到底是什麼人,老實說來,說不定我還能夠給你留一個全屍!”
岳珂說完,南宮凜發現春濃身子微微瑟縮的樣子,趕緊搖頭,提醒的說:“這裡還有女人家,你說出這般血腥的話來是做什麼?”春濃聽到這話,趕緊低下頭,捂着耳朵,裝作自己全盲的模樣,但是卻忍不住的低聲跟身前的杜如月,說:“小姐,爲何我們認識的男子,都要這般打打殺殺,柳師爺也是……”
畢竟是一條人命,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對待。
地上的血都已經蔓延到了牀邊,那片猩紅,杜如月的臉色倒是一如往常,不過是有些變白般,眼神也是緊緊的盯着在地上,被岳珂踩斷了一隻手的傢伙,總覺得在那裡像是見到過他的模樣。可沒有道理他們會認識,畢竟杜如月從未來到過這裡……
“我是黑風寨上的二當家,你若是把我殺了,我大哥定然不會饒了你,會找你們報仇的!”那彪形大漢這樣喊着,痛不欲生。南宮凜聽到這話,有了幾分的興趣,他挑眉湊過去,在大漢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抓出腰間的一塊牌子,果然上面寫着“黑風寨”的字樣。南宮凜揣在懷中,有些輕蔑的說:“不過就是土匪窩,說的如此霸氣做什麼?”
大漢看到他如此不屑的樣子,更是急着想要攢起來,卻被岳珂給重重的打在地上。
直接用長劍將腰砍的不能動彈,那大漢只能匍匐在地上,說:“我是黑風寨的二當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既然知道了身份,便也是沒有留着活口的必要。岳珂對杜如月輕輕的說:“我和南宮凜的那間房,沒有這般血腥,你和春濃去那邊歇着吧
,待天亮,我們再啓程離開!畢竟銀子都已經交付過了,總該休息才行!”
“這還怎麼休息了……”春濃嘀咕着,似乎是有些埋怨的看着岳珂。杜如月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牽着春濃的手,將包袱提起,朝旁邊的房間走去。見她們將門關上,南宮凜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蹲下身子,看着已經只有喘氣的大漢,說:“剛纔,岳珂還提醒我了,你既然不是客棧主人,銀兩是不是該還給我們了!”
南宮凜說完,就直接伸手,將他腰間的錢袋子拿走,只是從裡面撿出自己剛纔交付的那些,岳珂看到他這舉動,有些好笑的說:“你爲何只是拿了這點銀兩?”
“廢話,我若是拿的多了,豈不是跟他們是一路貨色了!”南宮凜說完,二話沒說的提起刀劍,將他的腦袋給割下來。甚至是一聲哀嚎都沒有給他喊的機會!“殺這樣的人,都髒了我的劍!”南宮凜說完,就要朝外面走去,踏過那層層的屍體。
可回頭發現岳珂還沒有離開,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那塊玉石。
“怎麼?”南宮凜有些好奇,岳珂也是笑着,用手中的刀,將大漢的身上又割出幾條口子,看着那源源不斷的血流出來,將玉石放在中央,看着血液像是有生靈般的侵入玉石之中。那已經變成血色的玉石,花紋漂亮妖豔的很!南宮凜也是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湊過去看着,說:“呦,不知道你還有這般的手段呢!”
岳珂看着手中的玉石,揣在懷中,無奈的說:“這樣人的血,倒也有點兒髒了。”
“好看就行,走吧,她們應當是怕極了……”南宮凜提着手中的長劍,轉身就要進入杜如月的房間,卻被岳珂給拽住,指了指劍上面還流着的血,說:“你好歹也要收拾收拾,不然,在她的心中我們可就是與殺人狂魔沒有什麼區別了!”岳珂說完,兩人也是朝樓下走去,腳步聲傳入到房間裡,讓春濃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有些緊張的看着臉色蒼白的杜如月,摸着那雙冰涼的手掌,說:“小姐,你……”
“你害怕嗎?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南宮公子和嶽公子這樣!”春濃還有些後怕,想起方纔那兩位公子像是嗜血狂魔般的模樣,就有些心寒。明明白日裡,他們與自己談笑風生,更是會調侃,那般溫柔!“他們殺的人,都是無惡不作,該殺之人,有何好怕的?”
杜如月並非是那般不懂常理之人,方纔的情況,若不是斬草除根的將那些人通通斃命。最後追來找他們麻煩的,會喪生與劍下的,就會是他們!那種情況,南宮凜和岳珂別無選擇,不過是手段慘烈些,可也算是那些人的懲罰罷了!
“小姐,你難道就不怕嗎?”春濃有些佩服的看着自家仍舊鎮定自若的小姐,可杜如月卻擰起眉頭,有些頭痛的說:“我不過是想着,方纔那說自己是黑風寨二當家的男子,我好想在哪裡見到過,那麼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