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靈鷲宮·寒玉谷

萬碧雲赤身露體的站在谷中,冰涼的感覺襲遍全身,她的手腕上戴着玲瓏玉環,似乎在這個寒玉谷中越發的晶瑩,甚至還泛起了幽幽的藍光,就好像是在崑崙山上的時候一樣。曾經一度的讓萬碧雲以爲,這寒玉谷,就好像是崑崙山上的寒冰製作而成。就是在這裡,萬碧雲不吃不喝的繼續以往修煉的方法,在她進入修煉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蘇州

包拯此刻在沉思着案件,宋仁宗任命包拯爲蘇州知府,並不是那麼簡單,這裡有案子,而且,這件案子非常棘手,並不是向以往那樣,憑着破案的技巧來偵破,這裡沒有什麼技巧,也沒有什麼像是精心策劃過的殺人手法。而是,罪犯已經知道是誰,也知道他是怎麼作案的,唯獨,沒有證據!

展昭的身子在回來的這些日子,就已經調整好了,他和萬碧雲這一去,就是三個多月,現在又過了三個月,案子一直沉積着,包拯也一直都沒有打草驚蛇,都是暗中調查。表面上,他就是在當一個知府,有什麼需要處理的就處理一番。因爲在他身邊,除了展昭,沒有別人能處理這件事。展昭的輕功有目共睹,他去當探子來搜索情報是最好不過的。

靈靈雖然也有功夫,身體也輕盈,不過那套凌波微步,她還是沒學精,而且靈靈也太過於單純,直到今日,都察覺不到自己師父已經死了,更看不穿別人正在算計她。很多事,不是那麼簡單,一個人的經歷,可以讓他能聽明白那個人所說的是什麼,倘若對方說了一個詞,而你又不熟悉的話,很容易把這個詞換成諧音來理解。

四大護衛的行動力是很強,但輕功不如展昭,這件事倘若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打草驚蛇。子寒被包拯勸住了,雖然留了下來,也幫包拯查案,但始終都沒說出究竟因爲什麼要離開,而包拯也不願意讓他帶着煩心事辦這麼重大的案子。

這些人中,除了展昭跟萬碧雲,就只有子寒能勝任了,只是因爲一些原因,包拯小心行事,始終沒讓他參與,所以整件事就只有公孫策知道。展昭的病情養好了,才被包拯派出去調查。

但是,在展昭出任的期間,包拯一直在窗邊站着。而公孫策這個時候剛好走了進來,見到包拯望着窗外,不由得淡淡一笑,“大人是在想碧雲?”

包拯聽出了公孫策的聲音,便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走到座位上,長嘆一口氣,“雖然碧雲說是要盡孝,陪着自己的父親,這倒是好事,但就怕碧雲一直留戀在那個地方,不回來了。說真的,我是有點私心想讓她留下,因爲碧雲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只是有些可惜,是女兒身。宮中的女官,也成不了什麼大器,不如男兒那般好施展拳腳。”

公孫策輕輕一笑,“大人,碧雲也不是說不回來了,她一向是說到做到,說回來,一定會回來的。”

包拯輕輕一笑,“不知道爲什麼,這些日子,我總有些心緒不寧,展昭回來都已經三個月了,按理說,這個時候,碧雲應該差不多啓程回來了。但是我這些天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靜不下心來,還總是想她。”

公孫策看了看包拯,“學生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但這幾天也在想她,可能是因爲她這個時候要啓程回來,再過個一個月左右就能到達蘇州了的緣故吧。”

包拯沉思了一會點點頭,“也只能是這樣了,再等等吧,碧雲如果回來了,她跟展昭合作會事半功倍。”

天山派

“哎,怎麼會這樣!”寒風急的在寒玉谷外來回踱步。

“師父,再等等吧。”莫藍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已經過了三天了,所謂三個月,並非是計算的那麼準確,要有三十一天什麼的,而是整整九十天,從入定那一刻開始計算,直到第九十天後,就會醒來,那個時候,就是百分百突破成功了。

突破成功後,會立即有反應,只是在半個時辰內,也就是一個小時內會得出結論。經脈逆行就是死,順行就是生!但是現在萬碧雲在裡面已經超過三天了,廚娘進去看過很多次了,依然維持原樣,都沒動過。萬碧雲的身體依舊和九十天前是一樣的,也沒有瘦弱的痕跡。

因爲萬碧雲在裡面修煉,所以寒風跟莫藍日日夜夜在寒玉谷外呆着,也沒有哪個弟子可以進去修煉,他們一天一天的數算着日子,牆上都是他們兩個人一筆一畫的刻的“正”字。

“你說,會不會是沒成功,碧雲已經……”寒風不敢想象,經脈逆行而亡,死狀千奇百怪,根本就沒有什麼規律。有些弟子直接低着頭就斷氣了,有些弟子渾身的經脈爆破,衝出體內而死,還有一些在修煉中就已經死去的,總之,原因很不確定。而她們死亡的地點,通常都是在寒玉谷中。

莫藍急忙說道:“不會的,師父,你別多想。我讓廚娘再進去看一看。”語畢,莫藍把廚娘叫了過來,讓她進去再次檢查一下,並囑咐她探一下萬碧雲是否還有氣息。

廚娘點頭稱是,然後走了進去。寒玉谷中,不是任何人都能進來的,這廚娘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天山派中,還有少數的女弟子,已經沒有新血液了,她們年紀也不小了,功夫也沒有這位廚娘的功夫深,所以纔會讓這個廚娘進去看,萬一萬碧雲要是有個什麼“舉動”,能逃命的,也就只有廚娘這身功夫的人了。

當廚娘走到萬碧雲身邊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股殺氣傳來,而這股殺氣就是從萬碧雲身上傳來的,這種殺氣壓着廚娘有些喘不過起來,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讓廚娘立即退了出來,一個死人,是不可能釋放出殺氣的吧?由此可見,人還活着,只是,不清楚她究竟是生還是死。

廚娘把這種情況說了一遍,其實,就算不說,寒風和莫藍也感應到了,從寒玉谷中傳來強大的殺氣,也是因爲這樣,寒風和莫藍才知道萬碧雲還活着。但是,活着是活着,爲什麼還是不醒?究竟,突破成功了沒?成功之後,是生還是死?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寒風在牆上又爲“正”字填上了最後一筆,因爲黑夜過去,下一個黎明,就會是新的一天了。這種等待的日子,真是不好受,他不是等待着自己是不是有希望能被萬碧雲治好,而是在等待這一個判決,判決自己的女兒是生還是死。有什麼折磨,是像父母等待上天宣佈自己兒女們的生死更折磨人的呢?

這兩天,每當廚娘進去的時候,萬碧雲的自身都會散發出一殺氣,似乎是在保護萬碧雲一樣,直到廚娘退出寒玉谷,這才安靜下來。也許是廚娘這兩天總去看萬碧雲的緣故,所以每當廚娘剛要邁開腳步,萬碧雲的殺氣就已經到來了。不僅僅如此,就連寒風和莫藍都不能靠的太近,被殺氣逼出了十米遠的範圍內。

“師父……”莫藍走了過去,看着寒風在牆上刻上的最後一筆正字。

寒風長嘆一口氣,“唯一肯定的是碧雲還活着,但是,卻不肯定其他的事,我當初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誰能告訴我?”

“師父,你不用太消極了。”莫藍把寒風扶到了石凳上說:“依我看,大小姐這種情況很罕見,是我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她並不像是其的師姐師妹們一樣,到了第九十天就自動醒來了。先祖們對突破成功後的描述也不是很多,只是寥寥無幾的幾個字,說不定,先祖們在突破成功的時候,就是延遲了這些日子呢?”

寒風一愣,不是很明白,“什麼意思?”

莫藍想了想後說:“師父,我覺得,大小姐很可能已經成功了。因爲她的情況跟以往的人都不同,這未必不是一個前兆。”

“你說的簡單,說不定,這還是又一種不同的死法呢!”寒風不敢抱着希望,他希望大了,失望也越大,他也做好了失去女兒的準備了。

莫藍看着寒風,不禁搖搖頭,“師父,你的想法不要那麼悲觀。大小姐有一句話說的對,爲什麼只有她能拿得起靈珠,而靈鶴又不會攻擊她呢?我檢查過大小姐的身體,她的體內極寒,甚至在我灌入真氣探析她的脈搏時,那股極寒之氣會順着脈搏傳入我的身體裡,若不是我躲的快,怕是我現在的身體,都抵抗不住那種極寒之氣。我想,這應該是跟大小姐修煉的玲瓏玉環有關係吧,那東西本身就很陰寒。”

寒風劍眉緊蹙着,其實,他也知道,本身他身處的地方,就很奇怪了。他不是一個井底之蛙,他自然知道這個世界很神秘,並不是凡人能夠解釋明白的,至於爲什麼靈珠只讓萬碧雲拿,而不讓別人拿這一點,就很令人費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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