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小話私語

陳江也說道:“娘,我都這麼大了,你年輕的時候就是很孤苦,就讓我在你的身邊陪你一陣子再說吧,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以後再說吧。”

看着陳江態度如此堅硬,只好和緩了自己的語氣,就說:“隨你吧,只是母親都老了,也不差這幾年,你要是有啥想法就大膽地去做吧,無論什麼娘都支持你,相信你會有自己的判斷的,也就是老孃欠着人家徐家的恩情,這輩子怕是無法再還了”,最後徐一句可是老太太話中有話啊。

陳江知道孃親的言外之意,也就隨之表露出來:“娘,我知道欠人家好多好多,能彌補和補償的我們儘量就行了,明天我就去拜訪他們一家,您要去嗎??”

陳母露出一絲希望的表情:“算了吧,娘這把老骨頭走到哪兒都是拖累,你去就行了,還是年輕好啊!”但是說着說着就又顯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此時,那溫馨的畫面早已結束。

陳江正在收拾東西,突然屏住了呼吸,窗外威風瑟瑟,一切靜的出奇,似有殺氣狂卷而來,習武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有人逼近了,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準備或是根本就沒有準備,在那一瞬間,“嘭”地一聲大門被打開了!

原來是霍東閣,可是把陳江嚇住了,但是陳母倒是不完所動,因爲他沒有陳江那樣高深的本領,更本就沒有絲毫的察覺。

一進門就操着流利的英語說:“我回來了!”

但是陳江也有疑惑,看着手裡拿着的東西也就明白了,說:“你今天都去大魚了嗎,不是隻出一會兒嗎,一去就是一天,這就是你的收穫嗎??”

只是霍東閣的不屑一顧,揮着手就去了廚房。但是看陳母對他們說的英語很是無語,就換做講中文:“今天我來下廚,你們有口福了”說着就將正在做飯的陳江推開了。

站在一旁的陳母可是樂開花了,就說:“哎喲哦,真乖,還會做飯啦,跟你小時侯一模一樣,就是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做的東西,就算是吃一口稀飯也是美滿地不得了,現在這世道也正是變好了,我們也就會富起來,到時候就沒有什麼貧富人之分了,那時候我能看到該多好!”

這是老人家對未來的希望,誰都可以寄希望與未來,這使我們的權利,誰都不可以剝奪。

看着這個無憂無慮的頑皮孩子,老人家總會有一些煩擾:“阿江啊,你說小孩子都是很貪玩的,就像你小時候一樣,一刻都不會停下來,你說他會不會因爲沒有中國的朋友而孤獨啊”,這正是陳江正在考慮的。

他早就給霍東閣想好了這以後的出路,還會盡量讓他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即使他在中國呆的時間不長,他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全都給自己的母親說了:“娘,你放心,他不會孤獨的,我明天就會把他送到學校讀書,和裡面同他一樣大的學生一起生活,儘量讓他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陳母很是同意他的想法,知道自己兒子真的是長大了,不會所有事都讓他去操心,反倒是自己的一切還會然他操辦,心裡頭也是有一絲絲欣慰,這就是說明他已經長大不需要自己再過多的擔心,要是自己那一天不小心就走了也是不過太多的強求。

陳江知道想霍東閣這樣的孩子是自生能力很強的,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想着想着就又回到了當初的那些苦日子。飢餓,寒冷,然後爲了生活就去偷吃,再然後就是那一段重複的捱打,知道成爲一個獨立自主的男子漢。

如今霍東閣的樣子他又怎麼會不放心呢。

“Hey, Jason you come here, I have something to tell you!”陳江用英語對他說。

小孩子就是活潑,沒有絲毫的囉嗦很快就奔了過來,就說:“什麼事,能不用英語嗎,這是中國,有一句話叫做‘入鄉隨俗’!”看着一字一句說着並不是很流利的中國話,陳母被他逗得合不上嘴。

“好好,說得好,那就是對了,阿江啊,這一點你還不如一個小孩子!”在霍東閣的面前陳母也是一個頑童啊,陳江一時有一些適應不過來,只好任由他們兩人的捉弄取笑。

陳江一頭灰臉,說:“你喜歡學校嗎?”

“學校,那是,那當然、、、、、、可是!”霍東閣一抹鼻子,可是後來又猶豫了,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事情,還是陳江懂。

那是霍東閣心中的一個痛,有些事是隻有經歷過纔是明白的,所以陳江明白他在擔憂什麼。

“別怕,這裡不會像你們學校那兒會有那些霸主的,中國的學生還是很聽話的,要是你願意明天就可以帶你去學校報名,但是你不會不願意的,因爲最終我還是送你去學校的,畢竟接受教育是你的義務和權利,雖然在中國,但是對於教育還是公平的!”陳江盡力說服他,但是最後還是會有一方會屈服。

“額、、、、、、我、、、、、、、”剛纔還是活蹦亂跳的,這下倒是變得支支吾吾。

“你倒是別爲難他,要是不願意中國的教育方式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國人都是不怎麼理解和支持的!”陳母看着他有一些爲難就爲他解圍。

“奶奶,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還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我覺得中國還是挺好玩的,就讓我在玩的開心一點再去學校也是不遲的啊!”小霍東閣倒是學的挺快的,從一開始就叫他“奶奶”。

“娘,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覺得他還是應該自小就開始接受教育,要不然就會落後於別人家的孩子!”陳江解釋的時候就把他自己暴露了,原來他出去那麼久還是沒有改變自己觀念,還是中國那一套傳統思想,這一點倒是令陳母失望。

“你這傻孩子,要不是看你這麼大了非得打你屁股不可!”,陳母知道他是在故意騙自己,於是也是沒有揭開,索性就是開一個無謂的笑話。

“那麼,小霍東閣,你覺得怎麼樣呢?你的爸爸也不再這兒,所以一切都還是你自己做主,窮人家的還在早當家,我們會尊重你的決定!”陳母繼續說。

看着陳母這麼放縱自己,小霍東閣倒是有一些得意,陳江在旁邊也是顯得很是無奈。

“那好啊,就是按照我先前說的那樣,先看看再說,上海還是挺好玩的,來的時候就是覺得那個‘什麼蛋學校’挺不錯的,要不然我們明天就到那裡去看看,怎樣?”說完又是得意一抹鼻子,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陳江又是無奈,因爲背後有一個強大女人在給他支撐。

兩人瞬時間就是無語。

“那不是什麼蛋!人家可是‘復旦大學’,你想去還是不夠資格的,要是看看還可以!”陳江取笑了他的無知,陳母對他的天真只是莞爾一笑。

“你快別說了,你不是老吹牛,說你會做的一手好菜,快快動手吧,將就你今天的收穫不錯,趁機給我們露一手不會介意吧!學校的事不用你擔心,總是有難麼一個會適合你的!”陳江說完就是他表演的時候。

還別說,小霍東閣還真是有一手,很快就學會了做中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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