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皎潔的月光照進她的房間,直接白颯颯灑在她的牀頭之上,這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接受了事實,而不是向前一次醒過來的那樣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她知道逝者已矣,但願自己還能夠好好活下去,這樣也就能對得起死去的義父,她把腦袋縮了縮,累了,還想再多睡一會兒!
對於今天的事,其實內心最爲過意不去的還是霍元甲,因爲毛豁要不是因爲知道自己的病情,就不會給自己推薦上這茅石屋來,毛豁的死是霍元甲最不願意看到的。
“阿玉,你醒了!”霍元甲推開門進來說。
看見阿玉不做聲就又說:“我把他們兩個師兄弟處理好了,你要去看看麼?”
阿玉這纔是回過神來,對霍元甲說:“霍師傅,多謝你的照顧,阿玉無以爲報,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一下子就死了那麼多人,義父知道你是一個外人,所以不願意你把你夾雜進入他們師兄弟三人的恩怨之中,所以用**把你迷倒了,還請諒解!”
聽阿玉這麼一說霍元甲還是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玉看見霍元甲還是似懂非懂的迷惘眼神,就一邊下牀一邊詳細地對霍元甲說了所有事情的經過和結局,當聽完阿玉的解說,霍元甲纔是恍然大悟。
說話之間,阿玉和霍元甲已經來到了停放毛豁和郭平屍體的房間,他們的屍體很乾淨,沒有半絲的血跡,阿玉看見毛豁的酒壺還在他的旁邊,雖然碎成了幾片,但是一片不少全部擺放在他的肩膀旁邊。
再看自己的義父,還是和毛豁一樣用白布蓋着,阿玉上前去揭開白布,看見自己的義父還是那樣安詳的面孔,只是沒有坐在輪椅之上,這是阿玉第一次這麼安靜地看自己義父,回想起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竟然哇地一聲嗚嗚再次哭了出來,霍元甲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一邊幫她把郭平的白布給蓋上。
霍元甲聽完阿玉說完的時候纔是知道,爲什麼郭平要給自己說要阿玉拜在精武門的門下,原來他早就做好死的準備,只是放不下的還是阿玉。
“毛兄,真是對不住啦,要不是因爲我的病情就不會要你喪命於此、、、、、、!”霍元甲對躺在哪裡的毛豁說。
但阿玉是知道其中的緣由的,看見霍元甲難過的樣子就說:“霍師傅,您不要太自責了,師叔這麼多年一直用酒精麻醉自己,他們的死倒是一種解脫,毛師叔要是泉下有知還會感謝你的!”阿玉流着眼淚說。
霍元甲聽到阿玉這麼一說,突然間就覺得她長大了,懂得原諒人、寬恕人,突然之間比以前更加明白事理,難道這就是在經歷風風雨洗禮之後的彩虹,此時的她更加美麗、燦爛。
阿玉就在那麼一瞬間,面對生死是那麼從容,不再哭泣,擦乾眼淚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
“霍師傅,殺害師祖的三師叔呢?”阿玉突然間問。
霍元甲對她的問話感到很是驚奇,就說:“沒有看見你三師叔的屍體,我去的時候就只有看見你們三人躺在地上,還有呼吸的只有你一個!”
聽霍元甲這麼一說,阿玉纔是恍然大悟地說:“殺害師祖的三師叔還沒有死,可能已經潛逃了,現在他已經揹負太多殺人的罪名,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他,就算找不到他老天也會懲罰他的!”
霍元甲看見阿玉說話時的眼神是那麼堅定和決絕,突然間覺得她不簡單,不再是那個少不更事的女孩子,而是一個疾惡如仇的復仇者,但是從心底裡說霍元甲不願意她被仇恨所包圍,畢竟世上還是有那麼多的好人。
“好了,三師叔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把二位的屍體處理好!”霍元甲安慰她說,但就是不會提起以後去精武門的事情,因爲剛剛纔是經歷過一場暴風雨,畢竟還是需要休息的!
阿玉知道無論活人的事情多麼忙也不能擱下死人的事情,所以說:“霍師傅,師祖在生前非常疼愛他們師兄弟三人,所以我想把他們安葬在一起,就把他們火化之後骨灰埋在那個石洞裡面吧!”
“哦,對了,這是毛兄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想必就是你們師門所相傳之信物,現在物歸原主!”霍元甲說着就把那個刻有“陀”字的黃色玉佩交給阿玉。
阿玉結果玉佩,果然就是和自己身上那塊眼色一模一樣。
“也好,既然他們師徒生前不能相聚那就死後團員也是好事,那就聽你的!”霍元甲同意阿玉把他們葬在那個山洞的提議,這個時候自己還能說什麼或是已經沒有再說的,因爲阿玉已經是如此董事。
燃燒毛豁和郭平他們兩個時候火光滔天,照亮了整個山間,映紅了阿玉的臉龐,其實在撕碎阿玉的幼小心靈,因爲沒有了自己的義父今後自己又是一個孤兒,這種感覺早在十幾年就有過一次,沒有想到如今又是上演了那一幕。
但是阿玉再次沒有把自己痛苦地內心表現到這個無盡的黑夜之中,只是默默承受。
之後,阿玉帶着自己義父郭平和二師叔毛豁的骨灰瓶來到那個石洞,把他們和孤鬆陀的放在一起。
輪到放毛豁的時候,阿玉說:“二師叔,這是你的玉佩,現在將它歸還於你!”說完就把玉佩放在他的骨灰盒旁,轉過就對自己的義父說:“義父,您放心,我決計不會放過殺害你們的兇手的在,還要我還在世的一天就要將他碎屍萬段,你們在天之靈保佑我!”說完就深深鞠了一個躬。
“阿玉你放心,他們都在天上看着呢,要是老天有眼就自會懲罰他的,別太難過了!”霍元甲拍拍他的肩膀說。
“霍師傅,讓您費心了,我們走吧!”阿玉說完就向洞口走去。
出去的時候阿玉用她那塊玉佩把石門鎖上,因爲那個大門有三把鑰匙,現在一個已經和毛豁緊緊鎖在一起,還有兩把分別在阿玉的身上和宋炎傑的手裡。
慢慢看見那個大門緊閉上,他們就下山而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霍元甲就問:“阿玉,今後你有什麼打算?”霍元甲雖然沒有直接提及要他到精武門的事,但是從心裡還是非常歡迎她的。
阿玉說:“霍師傅,我自小就在這山上住慣了,我就呆在這裡陪陪他們吧!”阿玉在這段時間還是真的累了,所以還是想要休息一下。
當然,霍元甲是不會強求她的,這個時候對她說精武門的事情太過於倉促,所以決定緩過一段時間再說,可自己出來的時間太長,尋醫不成自己還是要回去。
只是阿玉說:“霍師傅,對不起,阿玉醫術淺薄,不能治好你的病,真是對不住,現在義父又走了、、、、、、!”
霍元甲連忙阻止說:“阿玉,別這麼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切隨緣吧,相信我還是可以看見你像我這麼大把年紀的,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