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劍師看在眼裡,暗自搖頭。
鬼見愁縱使如此縱情恣意,偏偏碧蓮本是個羞斂、介意別人目光的女人。這般的搭配組合在一起,實在讓許多人覺得不可理解。
天地本源之處。
灰色的迷霧中,只聞鬼見愁罵罵咧咧的聲音。
“他奶奶的,這什麼狗屁地方,左岸那個傢伙把我們騙到這種鬼地方,能有什麼好礦……”
鬼見愁在鑄造志願者處做過一段時間事情,因此對這方面的事情已經有所瞭解。
海島之上本來就難有什麼礦產。
而有灰色迷霧的地方,更是沒有靈氣之地。
妖劍師等鑄造高手心裡都覺得疑惑。
但並沒有如鬼見愁般急躁結論。
當衆人降落在島上的陸地時,妖劍師聽鬼見愁猶自在罵咧抱怨,不禁皺眉呵斥道:
“鬼小子你閉嘴!趕緊用神幻劍吸了這些迷霧。”
鬼見愁不由得意的拔出了神幻劍,大笑道“看我鬼大爺的神劍威力!”
說話間,鬼見愁已經催動神幻劍的力量。
四面八方的灰色迷霧驟然急朝鬼見愁握着的神幻劍中涌動過去。
片刻,整片海域的迷霧彷彿都被神幻劍吸納了大半。視野再非剛開始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隔着一丈遠的人臉隱約都已可見。
“哈哈……看到我鬼大爺神劍的厲害了吧!”
鬼見愁洋洋得意,渾然把手中寶劍本是妖劍師鑄造的事情拋之腦後。
妖劍師一衆人也根本不理他,當迷霧散去、能夠視物時,一個個都開始打量島上的情況。
“看來都是普通的礁石。”
有人如此說時,妖劍師已經拿了工具敲打足下的黑礁石。
片刻,他皺眉道“左岸說的不錯,這島上的石頭非常古怪。我用金剛錘敲擊石頭一點都沒有損傷。敲擊的聲音也不像石頭,但也不像金鐵……你們幾個四處看看,其它人琢磨琢磨這些黑礁石。”
衆人紛紛試探,初時都拿錘子敲擊,見依然無損,就換上諸般工具,到最後,甚至有人拿出攜帶的刀劍,然而無論使用什麼,那些黑礁石都不能損傷。
探查的人回來時,說島上除了有通往地下的無數洞穴之外,再沒看到其它奇特的東西。
忙碌半曰,衆神魂國鑄造志願者都發愁的坐倒一地。
每個人都帶了食物和水,但沒有多少人有胃口。
“這些黑礁石到底如何開採煉化?”
妖劍師一時也沒有主意可想,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難題。
“看來我們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
鬼見愁這時候早已經不覺得拿着舉杯吸收和製造迷霧能力的神幻劍威風了。
他根本不能夠休息,稍稍放鬆,灰色的迷霧就會立即瀰漫。
天黑了,旁人都睡下的時候,他仍舊握着神幻劍,怔着眼珠子無聊的看着夜空發呆。依舊握着神幻劍,不斷吸收迷霧。
月光下,連綿成片的帳篷中央,只有他一個坐着的身影。
陣陣海風呼嘯吹過,夾雜着鹹味的海水水珠,也只打溼了他一個人的衣裳。
“他奶奶的,老子的寶劍厲害就活該受這種罪?”
寂靜的月夜下,沒有人迴應。
碧蓮都已經在帳中沉沉熟睡。
夜幕一片漆黑。
鄭都上空的夜幕一片漆黑,不見星月之光。
靜謐的鄭都王宮中,突然綻放起一團紅光!
驚動了王宮中的禁衛紛紛過去,唯恐出了什麼變故。
然而,最後在花園發現平王時,一衆禁衛忙四處搜查,卻不見再有別人。
“啓稟平王,屬下等方纔見到一陣紅光直衝半空,不知……”
“無事、無事。你們告訴鄭王,就說本王要乘龍翱翔天際,遊覽賞遍天下山河美景!之後自會回來,不必派人來尋。”
一衆禁衛都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有許多人疑心平王得了失心瘋,竟說出這種癲狂的話。
鄭王不可能讓他離宮。不可能……就在衆禁衛莫名其妙的疑惑中,只見平王驟然離地飛起,直升上了半丈高空時,一條流動紅光的黑龍,驟然出現在半空,盤旋舞動着,把大片的御花園上空幾乎完全遮擋。
平王踩落在黑龍頭頂,縱聲長笑着揮手直指西方道“去!”
那黑龍頓時帶着平王疾風般遊動飛走。
留下一衆驚愕、難以置信的禁衛在原地面面相窺……平王乘龍珠所化的黑龍武魂在雲霧之中盡情飛翔。
他渾身功力全催,又肆意釋放能量場。
兩百丈直徑的能量紅光只把黑龍整個包覆其中,若地下有人擡頭看見,只見一團流星般的發亮紅光。
平王心中的歡喜根本不足以言表。
修煉武功,成爲武修中人是他從來沒有辦法丟開的幻想。
稱作在黑龍之上,翱翔於天地之間,更是他對北君左岸的滿懷的驚羨。
如今,夢想和幻想都變成了現實。
他記得北君說過,領悟神魂意志訣擁有武魂時,他已是天下絕頂高手之列。
儘管此刻的他,甚至還沒有跟人動過拳腳。
“哈哈哈……果然暢快!暢快啊!本王也終於能夠乘於黑龍之上,翱翔於天地之間!北君啊北君,此時此刻本王第一個想叫你看到!是了,神魂國都就在西方,本王這便來嚇你一跳!哈哈哈哈……”
平王腰上的上古神兵七星龍淵,在紅光的包圍中,依舊流動着白色的柔光。
平王此刻滿懷暢快激動之情。
而鄭都此刻,卻因爲平王而搔動。
熟睡中的天籟公主與凌落被禁衛驚醒。
聽說了情形後,雙雙穿衣奔出寢宮之外。
擡頭看時,早已經沒有了平王的蹤跡。
“不妨,平王既已說了,便由他去。”
天籟公主本沒有囚禁平王之心。
如今雖然爲平王的情形意外,但也沒到吃驚的地步。
凌落早已發覺平王修煉了北君左岸的心法武功。對此,平王也早曾坦然承認。
“啓稟鄭王、信侯,平王所乘武魂分明是邪君左岸的黑龍,所去方向又是西面。如若不追,恐怕不妥……屬下不敢非議君上所決,只是平王與邪君交情深厚,恐怕其中有那邪君的陰謀詭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