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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風聲靜止。
讓議論聲更加明晰。
“你們看見今天黃製片臉上的笑影沒有，嘴巴角都快要咧後腦勺去了。”
“能不高興嗎？時家大少爺那麼一大筆投資進組，說給二話沒有就直接簽了合同，黃製片怕是做夢夢裡都要感謝盛鳶，否則哪來兒的這筆投資。”
有人眼底帶着滿滿的豔羨，感慨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豪門嗎？追求起人來幾百萬花得跟一塊錢似的，關鍵是，時大少爺還那麼的用心，又是給盛鳶送咖啡車和水果。”
“其實這事兒早就有苗頭的。”
“——前兩天咱們劇組不是找了一舞蹈老師，楊老師倒黴遇到點糟心事兒，舞蹈室被霸佔，差點都教學不成，就是這位時大少爺看見，出面解決的。”
“後面楊老師不僅麻煩沒了，還換到了間更好的舞蹈室，估摸着，也都是時大少處理的。”
“嘖嘖，這也太貼心了。”
“有顏有錢，還細心，現實裡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霸道總裁啊。”
“……”
幾人“悄悄話”聊得正火熱。
忽而覺得周身空氣溫度驟冷下來，下意識摸了摸手臂。
一擡頭，所有人微驚。
身姿欣長清雋的青年不知何時停駐，整個人寂然地站在一片陰影裡，垂着眼睫，讓人捕捉不到他冷清眉眼間的任何情緒。
一直到他擡步離開。
噤聲的幾人纔敢放開呼吸。
“時硯老師不會聽到我們說的……”
“沒事，就、就算聽到也沒關係，時影帝什麼性格你們還不清楚嗎，他估計就是路過，可能壓根都沒興趣聽我們說什麼呢。”
“……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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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姐，您的栗子糕，都是師傅現做的。”長相斯文的經理親自將袋子雙手遞放過來。
“謝謝。”
經理惶恐：“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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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岐懶懶掀起眼皮：“這就要走了？”
盛鳶點頭：“只請一頓飯的假，要回劇組了。” 她起身，提過袋子便要離座，剛走一步，被絆住了腳。
一低頭，體型碩大的成年德牧身體緊緊攔在她的小腿處，似是察覺她要離開，仰着頭，嘴裡發出嚶嗚嚶嗚的聲音，一副不肯少女離開的不捨撒嬌模樣。
盛鳶看着，想了下，矮下身，伸出另一隻手，放在犬的腦袋上揉了下。
“乖。”
德牧尾巴搖晃得愈發歡快了，但仍是杵在原地不肯動。
“dragon。”
直到對面的盛岐不鹹不淡的喊了聲。
德牧訓練有素，服從性極高，許多口令和主人話中情緒代表的含義早已深深刻在腦子裡的，儘管思想是意欲抗拒，但身體已經快一步做出了反應。
它退開，把路讓了出來。
盛鳶告別：“堂哥再見。”
“嗯。”盛岐笑着揚手。
包廂門關閉，少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裡。
七十幾斤的德牧委屈得像是個迷路的孩子，墊着四肢爪子在門口的位置，焦躁的來回徘徊。
它會開門，卻得不到主人的允許。
“dragon，過來。”
德牧又看了一次門口，而後聽話的跑到主人跟前。
“我知道，你也很想妹妹，”盛岐手在犬的下巴處撓了撓，安撫道：“但是她剛剛摸過你了對不對。”
盛岐看着門的方向，“……這樣已經很好，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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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鳶拒絕了經理的親自送。
按照原路返回，從地下負一層停車場回影視城。
她手裡提着保溫紙袋。
“盛鳶。”有人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