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不提她,我不想再把她牽扯進來,”清沫打起精神看她,“事情的原委我都和你說清楚了,你量力而行,不要勉強,如果你沒辦法幫我,我不會怪你。
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雖然他剛剛幫了她,但即使他不幫她,她也只是會摔一跤而已,也許有點痛,會受點小傷,過段時間就好了。
相戀三年,愛到山盟海誓的女朋友,都會毫不留戀的舍他而去,井甜兒完全沒有必要因爲他那一點點小小的恩惠,幫着他,與千夜爲敵。
畢竟,千夜,是個很強勢很可怕的敵人。
“不!我幫定你了!”井甜兒很氣憤,“明明就不是你的錯啊!而且就算是你的錯,你也償還的夠多了。”
他真的已經付出的夠多,憑他的聰明才智,如果沒有發生當年的事,他現在完全可能是一個商場菁英,也許已經創業,有了屬於自己的事業,屬於自己的自尊。
可是現在呢?
他是被人踩在腳下的玩物,連最基本的做人的尊嚴都沒有,求生不得,連求死都不能,還有比這更悽慘的嗎?
“我幫你!”井甜兒站起來,“我帶你去見千夜,和他說清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今晚我要帶你離開!”
“你確定?”清沫遲疑的站起。
井甜兒堅定的點頭,“我確定!”
“那……謝謝你!”清沫一雙清眸中泛起激動的漣漪,“不管成與不成,都謝謝你!”
謝謝她願意出手相助,連相伴多年,曾經生死相許的女朋友,都毫不留戀的離開,只是萍水相逢的她,卻願意費心費力救他出去。
他隨井甜兒離開閣樓,朝醉夢廳走去。
一路上,他心跳的極快,血液全都涌上頭頂,耳朵嗡嗡直響,似乎要把鼓膜撞破了一般。
連草履蟲都懂的趨利避害,他更懂得。
井甜兒是他可遇而不可求的貴人,他可以離開醉江南的機會,終此一生也許只有這一次,所以今晚對他來說太重要。
井甜兒剛推開醉夢廳,鬱冷就衝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鬆了口氣,“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以爲你出了意外,正要去找你呢!”
“沒事,不是給你發過短訊了嗎,遇到個朋友聊了一會兒。”她隨清沫去他房間的時候,怕鬱冷等急了擔心她,特意給鬱冷發了短訊。
鬱冷皺眉,“發了短訊也不行,時間這麼晚了,你一個小姑娘,萬一有點什麼意外,小幽還不得怪死我?”
“我沒事,謝謝鬱大哥,”井甜兒朝鬱冷笑笑,“鬱大哥,我有件事想求你。”
“有什麼事直說不就好了,什麼求不求的?”鬱冷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帶進房間去。
“我剛剛在衛生間裡差點摔倒,是這裡一個‘少爺’湊巧幫了我,我和他聊了幾句,他說他不想在這裡當‘少爺’,他是被逼的,他幫了我,作爲報答,我想幫他離開這裡,鬱大哥,你賣我個人情,幫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