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3哆啦A夢
井甜兒不錯眼珠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簡幽看了井甜兒一會兒,將外套脫下來,“姐,你看我肩膀。”
他側了側身。
白皙瘦削的肩頭橫亙着一道黑紫色的傷口,傷口左右撕裂着,很深很深。
井甜兒倒吸了口氣,大驚失色,“怎麼弄的?”
簡幽將外套穿上,“上次幫阿蘿追捕那幫人販時弄的。”
井甜兒震驚,“那麼久了?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剛開始只是小傷而已,我也沒在意,後來才發現,這傷口上有毒,不管上什麼藥都不會癒合,我怕你會擔心,一直瞞着。”
“你這個笨蛋。”不管井甜兒怎麼控制,眼淚還是一串串的掉落。
“姐,你別哭啊,”簡幽忙不迭的給她擦淚,手足無措,“我就是怕你哭纔不肯告訴你,沒想到會讓你誤會。”
“那你用忘憂做什麼?止痛嗎?”
“這是我近來發現的,忘憂可以幫傷口止痛,還可以阻止傷口蔓延,這幾天傷口已經被忘憂控制住,沒有繼續擴散。”
“阿蘿知道嗎?”
簡幽搖頭,“姐姐別告訴她,我怕她會內疚。”
“那幫人販是什麼人?不是已經抓住了嗎?我們去問他們要解藥,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不關他們的事,這傷口是在抓捕他們的森林裡,被某種植物割傷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植物,所以弄不清是什麼毒,才無法解毒。”
“你這個笨蛋!”井甜兒埋怨捶他的肩膀,“這麼嚴重的事怎麼悶在肚裡不說?人多了總歸主意多點,還有段律痕,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嗎?他知道嗎?”
“老大不知道,當時只是被某種植物割傷了一下,我們誰都沒有在意,我手中各種傷藥都很多,我總以爲上過藥就會好了,沒想過會越來越嚴重。”
井甜兒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就像她生個小病受個小傷,也總是習慣性的隱瞞不說,總覺得吃幾天藥就好了,不想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
可這次,簡幽真讓她心疼了,也真讓她生氣了。
他是中毒,不是受傷,這麼嚴重的事都隱瞞不說,萬一造成什麼可怕的後果怎麼辦?
她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胸口一陣陣的發悶刺痛,陽穴一紮一紮的疼。
“姐……”簡幽小心翼翼的看她,“你沒事吧?你臉色很差。”
“我怎麼會沒事,簡直要被你氣死了!”
簡幽手足無措的看着她,“姐……”
看看他蒼白的臉色,再看看他肩膀上的傷,井甜兒又忍不住落下淚來,摟住他的脖,將他抱進懷裡,“幽,你不能這樣,不管有任何事,你一定要和姐姐說,如果你發生什麼事,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她自小和簡幽一起長大,簡幽的成長和着她的血和淚,她真的承受不了簡幽有任何閃失任何事。
“姐,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簡幽糾結的看着她的臉,“倒是你……”
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明明看她舉起了巴掌,那個耳光卻打在了她自己的臉上。
他伸手摸了下她紅腫的臉頰,“姐,你……”
爲什麼打自己呢?
他寧願她打的是他,此刻他的心裡還好過些。
“我沒事,”井甜兒滿不在乎的抹了把臉上的淚,“過來坐下,我看看你的傷。”
簡幽是因爲怕她擔心,纔不肯和她說受傷的事。
一定是她平時變現的緊張他了,才讓他有心理負擔,她一定要堅強一點,不能再在他面前哭了。
一定要讓他覺得,她是無所不能的,什麼都可以和她說,她什麼事情都可以幫他扛的起!
井甜兒細細看了他肩膀上的傷,“去醫院了嗎?”
“沒有,”簡幽搖頭,“醫院一般都只能處理一些跌打損傷還有外傷,我是中毒,醫院的醫生應該還沒我懂得多。”
“有個人不一樣,”井甜兒張羅着給他找衣服,“來,穿上衣服,我帶你去醫院找他。”
“哦。”雖然簡幽還是認爲醫生對他的傷無能爲力,但是既然現在井甜兒知道了,他就乖乖聽她的話,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簡幽穿好衣服,和井甜兒一起下樓。
楊芊羽和蕭星蘿一起從沙發上站起來,蕭星蘿沒有說話,楊芊羽笑着往前迎了幾步,“甜兒姐姐。”
“嗯,”井甜兒衝她笑笑,“你和阿蘿在家吃飯吧,我和簡幽出去下。”
蕭星蘿終於忍不住走過去,看看簡幽又看看她,“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不解釋一下就走,我和芊羽怎麼吃飯?”
“沒事,一點誤會而已,”井甜兒笑盈盈的把剛剛從簡幽身上出來的忘憂給她看,“我進簡幽臥室的時候,他手裡正拿着這個,我還以爲他吃這個,把我氣到了,狠狠教訓了他一頓,後來才知道這東西是外傷用來止痛的,誤會解開了,已經沒事了。”
“哦,這樣啊!”蕭星蘿拍拍胸口,吁了口氣,又白了井甜兒一眼,“你也真是的,下次弄清楚狀況再發脾氣好嗎?把我和芊羽嚇死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等以後有時間給你做好吃的賠罪,你陪芊羽在家吃飯,我和簡幽出去下,乖!”她情不自禁就對蕭星蘿隱瞞了實情,大概和簡幽的心情一樣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省的她們也跟着擔心。
她開車,載簡幽駛出莊園。
上,聯繫了生雲錦,直接將車開到了生雲錦的公寓。
爲了工作方便,生雲錦的公寓就在醫院附近,按了下門鈴,生雲錦很快將門打開,“請進!”
井甜兒帶着簡幽進去,“雲錦大哥,今天找你是有事找你幫忙,你幫我看看,我弟肩膀上的傷是什麼植物割傷的,有沒有特效藥。”
井甜兒幫着簡幽將外套脫掉,方便生雲錦檢查他的傷。
生雲錦仔細看了一會兒,將簡幽帶到樓上閣樓,將閣樓的燈打開,井甜兒四下掃視了下,發現這個房間可以媲美一個小型實驗室,許多醫院裡常見的或者不常見的醫療器械。
生雲錦讓簡幽坐下,用鑷取了一點他傷口中的碎屑,放入一個蒸餾瓶中,又往蒸餾瓶裡放入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放在火上烘烤半天。
這功夫,井甜兒幫簡幽穿好衣服,不轉睛的看着他,緊張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生雲錦從蒸餾瓶裡取出一點黏糊糊的東西,又幾個試紙分別試了試,終於鬆了口氣,“搞清楚了!”
井甜兒的神經頓時繃的更緊,“是什麼植物?有救嗎?”
“是箭毒木類的植物,枝葉根莖都有劇毒,樹皮內的毒液可以見血封喉,不過還好,你弟弟只是被枝葉劃傷,有的救!”
“好了!”井甜兒吁了口氣,“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不管什麼東西我都可以去弄。”
“放心吧,解毒的東西沒有比我這兒更全的了,”生雲錦笑着伸出根手指,“天搞定!”
“好了!”井甜兒激動的歡呼:“雲錦大哥你最棒最厲害了,比那個誰誰誰強一千倍一萬倍一億倍!”
生雲錦知道,井甜兒口中說的誰誰誰是公孫謹。
他和公孫謹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都很優秀,名字裡又都有一個jin字,雖然只是同音並不同字,還是會經常被人比來比去。
兩個人又都是好強的性,便總是暗中較勁兒,看誰比誰更強些。
這次井甜兒沒找公孫謹,而是找了他,便大大取|悅了他,令他十分高興。
“你這個精靈古怪的小丫頭,心思靈透,看人準,嘴巴又甜,難怪mo城最有前途的段家大少都被你搞定了!”他輕輕摸了下井甜兒的頭,笑的愉悅。
井甜兒衝他做個鬼臉,“雲錦大哥,你幫我好幾次了,我都還沒報答過你呢,你說,你想讓我幫你做點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
“我沒什麼想要的,”生雲錦隨口拒絕,想了一下又道:“你和段律痕是不是要結婚了?”
“是啊,怎麼了?”
“你表哥來參加你們婚禮嗎?”
“開陽表哥嗎?”
“對。”
“不知道呢,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開陽表哥了,他很忙,我們只有年節時纔有聯繫,我媽肯定會邀請他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但是他會不會賞光就不一定了。”
“小丫頭,你不是要報答我嗎?”
“是啊,你儘管說!”
“如果你真心想報答我,你婚禮的時候把你表哥拐來觀禮,我們和你表哥也好久沒見了,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聚聚!”
“行,沒問題!”井甜兒俏皮的擺了個ok的手勢,“就衝雲錦大哥這番話,他如果敢不來,我就派人去國外綁他,就算用綁的,也把他綁來和你們見面!”
生雲錦笑了笑,沒有說話。
可見他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也不知道怎麼的,還沒老呢,就懷念起他們幾個在校園時快意恩仇,叱吒風雲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