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坐下不肯走了,張哲有點囧,阮萌萌只是噴到一點水霧,整理會很快的,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要是見到孫若英佔了她的位子,是不大好……他硬着頭皮開口:“孫姐,其實我是約了朋友一起吃飯的,而且……”
他指了指對面的位子,“這是已經有人坐了的,你……”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她讓位、離開!可孫若英不知道是無聊、還是有趣,竟故作聽不出弦外之音,一副恍然的模樣,“早說嘛!服務員,幫我加一副餐具。”
說完她站了起來,看着張哲,笑吟吟的問:“那我只好坐這邊嘍?”
他們因爲只有兩個人,所以剛纔選的桌子是四個位子的。張哲和阮萌萌對面而座,現在她要加位,要麼是坐阮萌萌的邊上,要麼是坐張哲的邊上,她都沒有見多張哲的“朋友”、是完全陌生的人,坐他旁邊就顯得理所當然了。
本來剛剛的氣氛挺好的,就算他不是對阮萌萌有企圖、或者說‘約會’式的吃飯,但就是朋友,也很享受這種氣氛,如今多一個他面對都有壓力、阮萌萌更是沒見過的孫若英出來,可想而知這一餐飯會吃得很沒氣氛。
想到這裡,張哲直接開口說道:“孫姐,老實說,我朋友是一個女孩,我以前的同學……呃,好像你應該知道的——阮萌萌。所以,你這樣坐在這裡,不大合適,我們大把的機會,改天我再請你吃飯如何?”
孫若英卻是笑吟吟的說:“嘖嘖……沒想到你這麼風流,剛到香港就青草出牆。”
“……”張哲一陣無語,“大姐,我還沒結婚好不?我還沒有女朋友好不?再說,我和阮萌萌也就同學吃個飯,有那麼嚴重嗎?”
“只是同學吃個飯,還怕我做電燈泡?”孫若英環視了一下週圍,嘆道:“你讓我一個人開一桌吃飯?還是打包回客房?”
張哲看了一下,她本身就是光彩奪目、吸引眼球的一個人,現在站着跟他說話,已經引人側目,若是大家都看着她過來坐下、又另外一個人去開一桌的話,實在很難不被理解爲趕走的,忒尷尬了!
“好吧,一起坐吧!等會兒我介紹萌萌給你認識。”張哲無奈的說。
就在孫若英準備過來坐下的時候,阮萌萌已經回來了,從洗手間出來,遠遠看到有個美女站着和張哲說話,她已經加快了腳步過來。
“嗨!這是你……同事?”阮萌萌一過來,就笑着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細細的打量着孫若英。
阮萌萌以前中學的時候,還是很低調、很樸素的女孩。後來到香港讀大學之後,對於時尚、潮流也有了更多的認識,加上耳濡目染,最後也變得很時尚,把她原本的天生麗質,以更加完美的方式呈現。這幾年來,她去過的地方也不少,見過的漂亮女生也不少。總的來說,對她自己的形象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也是這份自信,讓她敢於大膽的對張哲主動。
可現在見到孫若英,她竟然有一種自慚形穢、壓力巨大的感覺!
這不是出在相貌、也不是身材,而是一種氣質和形象的差距。若她是以平時習慣的青春時尚、姓感清涼打扮,和孫若英對比,則是春蘭秋菊各有千秋。可她今天是以職業裝打扮,還是面試的新鮮人,這遇到英傑集團的CEO,就高下立判了。感覺就像是一個小職員遇到總裁了一樣,氣場全無。
“呃……對,她是……她可以算是……”張哲不好怎麼介紹她。孫家在東山是大家族了,一般人不知道,像阮丹這樣的大老闆肯定有所耳聞,但張哲不知道阮萌萌是否瞭解,所以猶豫這要不要說出孫若英的名字。
孫若英已經笑着伸出了玉手:“你就是萌萌吧?常聽張哲說起你,我叫孫若英,可以算是……他的合作伙伴吧。”
“你好。”她的話,讓阮萌萌有點迷惑,‘常聽張哲說起來你’,如果這是真的,說明在張哲心裡,她還是很有地位的、他是願意向他的朋友說她;但‘常’字,卻又說明他們是經常在一起,而且能聊別的女孩子的私密,說明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是這樣的,孫小姐和我們很多人一起出差,同住這個酒店。她剛剛忙完,也是過來吃飯,見到我在這裡,就過來了。”看她們兩個熱情的握手,張哲哪裡想到女孩間心思已經轉了許多,只覺得氣氛還算融洽,便說了出來。
阮萌萌當然不會不給張哲面子,她也看到有服務員過來等着加餐具,當即笑着說:“那就一起吃吧!我們還沒有開始,你們遠來是客,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在這裡讀書幾年,也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加套餐具!”
她一邊熱情的說,一邊把她的餐具移到了張哲的邊上,然後讓服務員加的餐具在她對面。如此入座,就成了她和張哲坐一起,孫若英跟她對面了。
她這點小心思已經很明顯,別說孫若英,就是張哲和服務員都看出來了。張哲沒有覺得她小氣,而是從這防範情敵的動作發現,她對他竟不是一時衝動、或者利用,而是有着真心!
“好啊。萌萌請客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孫若英笑着入座。
“拿菜單過來,加菜。”阮萌萌又吩咐服務員。
加餐具的時候,服務員已經預備了,馬上拿過來了。
“孫小姐喜歡吃什麼菜?不用客氣,客氣就見外了。”阮萌萌把菜單推過去。
孫若英卻說:“萌萌你幫忙點吧!這裡的特色菜,你點的肯定比我們地道。去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餐廳,當然要吃特色菜餚。光吃自己喜歡的,要少很多口福呢。”
看她這麼說,阮萌萌只好代勞,又兩道菜。
孫若英則在旁邊詢問了服務員幾聲,又要了兩支張哲沒有聽清楚名字的外國紅酒,然後笑道:“我這個電燈泡打擾你們吃飯,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這兩支酒我請,你也別客氣。”
對於這方面,張哲不是很瞭解,但相信她點的兩支紅酒,價格肯定不便宜,而阮萌萌應該也是知道的。
看着服務員在徵詢意見之後,開始給他們倒前一支紅酒,張哲暗暗好笑:還說想要裝個小白臉的樣子,現在我這表現,就十足是個左右逢源、深受女人喜歡的極品軟飯王吧?
他現在雖然有三億多,但那是上午纔剛剛得到的,根本只是一個概念。對於很多需要長時間瞭解、薰陶的東西,他明知不是自己所長,也就坦然面對、不去逞能。
這本是張哲和阮萌萌兩個人聊天的機會,但現在多了一個“第三者”,話題當然就不能一樣了。阮萌萌的出身要比孫若英差許多,但她畢竟也比一般家庭不同,自身也是名牌大學的,和孫若英還是有很多能夠聊到一塊兒去的。
吃飯、喝酒、聊天……因爲大多是她們兩個聊,結果就是張哲吃的菜更多、喝的酒更多,結果他竟然有點迷糊的醉了!
這個結果,讓孫若英和阮萌萌都很驚訝、很汗,其實張哲也沒有比她們多喝很多,只是明顯他的酒力不如她們兩個。
見這樣了,她們也就默契的沒有再聊下去,竟真的各自買單,然後由阮萌萌扶着張哲會客房去。
從餐廳到電梯的時候,張哲還能好好的走。再等到電梯出來,迷糊的他,腳步更加虛浮了,阮萌萌一個扶着頗爲吃力。
“一個大男人,酒量不會這麼差吧?”孫若英開玩笑的說:“萌萌,我看他說不定是氣惱我這個電燈泡,所以故意裝醉,這樣你們就能快點去客房裡。”
她這打趣,讓阮萌萌臉上滾燙,雖然她不無這個想法,可估計張哲並不會如此。而且孫若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她還必須得表示清白,要不還真顯得兩人急着回去辦事呢。
“孫姐……你就別調侃了。快幫我扶一把,這傢伙太沉了!”
孫若英猶豫了一下,還是過來,到另外一邊扶着張哲,兩個人架着他回到了他住的客房。
從他身上摸出房卡開門之後,兩人將迷糊的張哲拖到了牀上,讓他躺下休息一會兒。然後兩人坐在另外一張牀上喘氣。
“真丟人!只聽說過男人把女人灌醉拖回房間的,這傢伙竟然是喝醉了,被我們拉回房間的。”阮萌萌輕笑了一聲,這一聲玩笑,讓她的臉又紅了一下。
孫若英也笑道:“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醉、還是心醉……我不能再做電燈泡了,得給你們一個酒後亂姓……哦不,酒後吐真言的環境,哈哈!”
看她要走,阮萌萌忙拉住了她。她是想上了張哲,但那也要兩個人的私密,而且現在張哲顯然醉得‘不行’,可不能沒吃到羊肉蒙受‘不白之冤’啊。“孫姐,等會兒走!看他這模樣,好像很少喝酒、很少喝醉,我怕等會兒折騰起來,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孫若英臉紅輕啐了一口:“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也不能拉我下水啊,你多折騰幾次就行了。”
阮萌萌哭笑不得:“你想哪了,我是說他嘔吐、發酒瘋什麼的折騰,又不是指……那個折騰……”
兩個人都有點窘。又聽到牀上的張哲嘟噥着,兩人看過去,見他竟扭動着身體開始脫衣服……(會不會有人被推倒?你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