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正逼問那個曰本女人,突然毫無徵兆的出刀,並且非常狠辣的直接插入王朝眼睛!
這個動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王朝自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哲會說都不說,直接對他下狠手!
事實上,這個動作,張哲也是臨時起意。他剛纔之所以會逼問幾個曰本人,而沒有動王朝,就是因爲從之前的對話,可以清洗的判斷出來。王朝比他們三個要更加厲害得多!能夠在少年時代就潛伏在中國做臥底的,絕對是從小就千錘百煉的,而這些年的潛伏生涯,也一定讓他在隱忍方面,有着一班人不可企及的地步。包括他在部隊混了多年,足以稱之爲鐵血式的人物。
這樣的人,就算割他的肉,也絕對不會動搖他的心智,根本不可能讓他出賣曰本。既然一定徒勞無功,他乾脆就忍着不去理會。當然,也要給孫若英面子。王朝是孫若英的心腹保鏢,也跟隨孫家多年,或許之前還是孫伯庸在部隊的親信,哪怕他親自承認是曰本臥底,也應該交給孫家的人來裁決。會不會矢口否認、是不是假話,也是得有孫家的人去調查、判斷。他出手的話,會有點越俎代庖,會讓孫家反感。
可現在發現王朝說話還是能夠影響他們幾個,並由於他對己方瞭解更多,會有更大的優勢,讓他們堅信他的話。所以,他臨時起了動王朝的心思。——不是爲了逼供王朝,而是爲了殺雞儆猴!
“噗”的一聲輕響,餐刀刺破了眼皮、從脆弱的眼窩插入了進去!再鈍也有刀的形狀、再鈍也是不鏽鋼的,刺衣服、皮肉有點困難,刺眼睛還是有很大殺傷力的。而張哲更是特意站起來、接着俯身的勢子猛扎過去,在王朝毫無防備、根本沒有想過的情況下,一擊見效,而且張哲自己也不知道刺入進去有沒有撬拔一下,就像是挑田螺一樣,一顆眼珠隨着迸射的血漿噴了出來,黑白相間,也像一坨田螺肉一般,就這樣掉落在那個女人的面前。
這個意外和劇痛,讓王朝也忍不住慘叫了一聲。隨後,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曰本女人,也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那兩個曰本男人,因爲之前自己已經慘叫過了,這會兒看着,只是張着嘴,卻‘嗬嗬’的發不出聲音。
一個普通的應屆大學畢業生;一個毫無戰鬥力、毫無見識、隨便可以收拾的普通人……想起王朝的信息評價,在這一刻,他們都覺得王朝錯了,錯的離譜,這個叫張哲的人,根本不是普通人,其殘忍程度,就算是他們也不過如此!
當然,他們只會覺得張哲本來就是這麼一個人,而不會反省是他們把張哲逼到了絕路。昏迷、擄走、關押、毒蠱、當面輪×女友的威脅、抓往曰本……這些他們對張哲做過、即將要做的種種,他們都忽略了。
羊逼急了還咬人呢!
何況是人?
何況是一個剛剛獲得億萬身家、絕色紅粉、還沒有好好享受人生的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趙小云三個,也被張哲的動作給震住了。趙小云還好點,他雖然不瞭解前因後果,但相信張哲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一定是這個肅殺男做得過分了;另外兩個則對張哲有了一絲敵意,無論老王是不是和你的對頭到一起了、是不是吃裡扒外了,這都應該由孫若英來處理。他是孫家的人,可不能隨便你一個外人想要傷就傷的。哪怕是他們接到了孫若英的命令,剛剛制伏王朝也是有分寸的。
王朝只是慘叫了一聲,便住口了,但眼睛被挖出來的痛苦,讓他也是劇烈的顫抖身體。而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也讓他無法捂住眼睛,只是緊咬牙關的抖動。有個孫家的人不忍,忙找了個毛巾給他捂住止血……他們的敵意還沒有到爆發的地步,而那個曰本女子,則已經被面前的眼珠擊潰了心理防線。對於能夠不動聲色突然挖掉王朝眼睛的狠人,完全是可能做出輪~殲她、用叉子捅爛她下面的事情來,就算是挖掉她眼睛,也是有可能的。而這些,是比死更加殘酷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現在自己跳海。但看樣子,對方絕對不會讓他們死的,而是會被帶回大陸,還不知道會遭受多少凌辱……招了吧!
對不起家族,也只能是以死謝罪了,也纔有以死謝罪的機會。
“你們是什麼勢力?一共有多少?在船上還有多少?”
張哲的問題並沒有重複第二遍,但那一坨田螺肉一般的眼珠子,已經比問第二遍更加有效。曰本女人立即斷斷續續的回答了起來:“武田,京都的武田家……知道這事的人……我不清楚有多少,這次來到香港的……就我們三個……因爲我們懂漢語,可以很好的僞裝成中國人……於堀……堀田誠司先生……也是有人聯繫好,我們到香港後才聯繫的……”
她現在的精神狀態,跟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的差距。這一點張哲可以感受得到,因爲他見證過這個女人淡定的一面,見證過她邪惡的一面,也見證了她堅忍的一面。之前對她肉體的傷害,根本沒有打擊到她的精神,但現在對他們四個一系列的行爲、尤其是對王朝——堀田誠司毫無徵兆的挖眼行動,終於擊潰了她的精神世界。
見她已經說了,另外兩個人曰本男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張哲還沒有說話,似乎不大相信,他們忙補充起來:“真……真的是這樣。因爲有堀田先生在,我們完全可以得到第一手資料……不需要大量的人手,那樣反而泄露我們的行蹤,現在這船上,包括來香港的,就只有我們三個人,本來以爲有堀田先生的安排,完全可以把您帶回曰本……”
張哲手裡的餐刀早已經拔出來了,他還一直在端詳着。這會兒又蹲了下來,在那曰本女人的面前,吹了一口氣,把上面的血液,吹濺到了她的臉上。裝逼的說:“西門吹雪,他吹的不是雪,是血……想要殺人,不一定要用槍。你們有你們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法,只要給了我機會,隨時可以指你們於死地。你是……?”
“武田……惠子。”這只是一把普通的餐刀,但在一次次見血之後,在剛剛挖了眼睛、上面帶着血液的時候,對曰本女人來說,這已經不是一把鈍的餐刀,而是一把殺傷力非常很強的利刃。
張哲沒有繼續逼供了,因爲這裡還有趙小云三人,他們是不知情的。至於武田家族爲什麼只是他們單獨行動,只是派了三個人過來,也不難理解。就像孫家這次協同徐老弄鎮國石碑一樣,都是在國家的基礎上,更多的是私心。
一個家族只要不背叛國家,得了所有利益,大概念來說,也等同於這個國家得到了;但反過來,國家得到了所有利益,一個家族則未必有什麼收穫。就像中國的GDP已經世界第二,但大部分人並不富裕,因爲資源、財富集中在壟斷央企手裡,這些央企、政斧部門富得流油,跟一般老百姓沒什麼關係。反之,一般老百姓都富裕了,即便沒有富得流油的央企、政斧部門,GDP卻一樣會拉得很高。
“你的話,我會驗證的,如果屬實好說,如果騙了我……我會有更多辦法讓你們後悔的!”張哲簡單恐嚇了一句,然後對趙小云說道:“把他們都打暈吧!”
“打暈?”
“嗯!”
趙小云二話不說,迅速出手,接連將他們幾個打暈了過去。但在最後要對王朝動手的時候,有個孫家的人攔住了:“不管老王做了什麼,他已經這樣了!事情還得等孫小姐來決定!”
他們兩個都緊盯着張哲,趙小云遲疑了一下,也看着張哲,等着他的命令,如果是讓他堅持動手,他也會向兩人動手,但最好是和平解決,都是自己人,翻臉的話,他們兩個也搞不過孫家。
張哲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你也知道他這個樣子了,打暈過去,還能讓他少點痛苦。你想要幫他止血,也更方便動手。”
說完,他沒有再說什麼,過去在牀上坐下,然後躺倒在牀上。剛剛他是因爲一腔激憤,做出了生平最狠的一次行動,雖然剛纔堅持足了,卻也消耗了他不少的心力。那加上之前的動手,體力也消耗不少。現在暫時的塵埃落定,讓他有點脫虛的感覺。
那兩個人聽完了張哲的話,想想也有道理,看着痛苦不堪、卻一直忍着的王朝,嘆了一口氣,不用趙小云出手,把他打暈了過去,然後想辦法給他包紮住已經滿臉血的傷口,別讓他流血過多死了。至於孫若英過來會怎麼處理,要不要求情,到底是什麼姓質的事情,這會兒就不便多艹心了。
趙小云過來牀邊,輕聲問道:“張哥,你沒事吧?”
張哲苦笑了一聲,搖搖頭。
“要不要抽根菸?”趙小云不知道怎麼還帶煙了,給張哲拿了一根出來。
張哲坐起來接過,這會兒他也確實需要放鬆一下精神,然後思索檢查他們身上的物品、包括拿房卡去其他房間,如何驗證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