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最近傷亡爲什麼會這麼大?讓那羣鷹崽子殺了我們這麼多族人。”那如同蛇一般的目光裡帶着兇戾。
一衆蛇靈探子低沉着頭顱,不敢反駁些什麼。
主要是最近確實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死了有上千人名進入青銅王庭疆域的人。
而且怎麼死的他們都不知道,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不過他們第一時間就把目標鎖定在了世仇的鷹影王庭,不是他們乾的還能是誰幹的?
青銅王庭?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們正面戰場再一次進入了高強度戰爭中,並且和黃金王庭投入了更多的兵力,根本就沒有餘力來對付他們。
“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個聲音在這沉默裡顯得極爲突兀。
把目光看向了開口的人,身上的鱗片有些奇怪,而後問道:“說一說吧,什麼情況。”
“人是我殺的。”呂行世笑眯眯的說道。
這話讓原本就沉默的氛圍顯得更爲寂靜了,在場的衆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目光深沉,神色忽的一變,第一時間就出手攻擊。
他發現呂行世身上的鱗片其實只是像鱗片,實際上根本就不是蛇鱗,而是某種甲冑貼合在身上僞裝而成的。
只不過因爲僞裝的過好,根本就沒有人察覺到問題。
見到動手,剩餘人神色驚訝,隨後也毫不猶豫的跟着一同動手了。
然而所有攻擊都被擋住了,正是呂行世的血脈甲冑和元素甲冑形成的雙重甲冑。
同時,原本類似於魚鱗甲的甲冑開始膨脹成了全身甲,將呂行世保護的嚴嚴實實。
在蛇靈探子驚悚的眼神中,金屬般的甲冑裡生長出了一道道觸鬚來,這些觸鬚有着尖牙利齒,一觸碰到他們就將其死死的咬住並且開始吞噬他們體內的血脈。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的身軀迅速乾癟下來,問題都沒有問完,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具乾屍,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於其他的蛇靈探子,死的比都快。
怎麼說也是九紋的圖騰戰士,能夠在呂行世的手上多撐一點時間。
“蛇靈血脈,總算是達到了完美濃度了。”呂行世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脈甲冑裡又添了一道烙印,不由得心滿意足。
除了蛇靈血脈外,還有一道完美濃度的輝光血脈。
有了這兩道血脈的加入後,呂行世身上的血脈甲冑無論是對他的增幅還是自身的強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吞噬其他血脈爲附魔增強血脈甲冑,這玩意確實是不折不扣的魔道血脈。
不過呂行世無所謂,好用就可以。
至於是否有違正道俠士,那當然是沒有了,他殺的是敵人,又不是自己人。
總不能對敵人手段兇殘就不行吧。
更何況這裡是血腥殘酷的原始時代,你活吃敵人都沒有人會譴責你,只會誇你英勇的。
“鷹影血脈不能動,得等到戰爭結束後再說。”
“可惜了。”呂行世對此分外遺憾。
有着鷹影王庭的幫助,青銅王庭的勝率纔會更高,不然青銅王庭輸了,對於呂行世來說也是個大麻煩。
正打算離開呢,天空裡掠過一道人影。
隨後一個呂行世熟悉的人落在了他的不遠處。
他眼睛一眯,這人他當然認識了,之前被他滅口的人,怎麼又活過來了。
總不能是雙胞胎兄弟吧。
可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而是同一個人。
“青銅王庭的使者?”稗控制着鷹人,開口詢問。
主要是呂行世這身模樣實在是看不清來歷,特別是在色調上。
如果呂行世身上的甲冑是他的血脈能力,那麼作爲青銅血脈應該是青色的,而不是黑色。
“算是。”呂行世不動聲色的給皇冠血脈遮掩上一層青銅血脈。
由此一結合,呂行世的血脈就變成了青銅血脈的某種亞種血脈。
“沒想到你比我們都還要了解蛇靈探子,竟然一個人就解決了上千人。”稗不由的誇獎了一句,呂行世這手段確實是了得。
“像你這種強者,我爲什麼沒有在青銅王庭裡聽到伱的威名?”
稗神色裡帶上了不解。
“王庭的寶物丟失事件你知道吧。”呂行世扯了個謊。
聽到這話,稗的眼神就變了,他一下子就腦補出來,呂行世是當初被‘處死’的一員,只不過因爲實力強大,所以被迫進行假死,然後成爲暗子被放出來處理見不得光的事情。
呂行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想說的是自己和王庭不合,所以這纔沒有名頭。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不會繼續深究。”稗率先開口。 “你能夠明白就好,我也省得解釋。”呂行世心裡也是臥槽,你明白什麼了…他都還沒有解釋呢。
不過對方能這麼說話也好,他也能省的編。
“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呂行世問道。
“我們可以合作,反正目標都是那羣蛇崽子。”稗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呂行世則是搖搖頭:“恐怕不行,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蛇靈血脈在血脈甲冑上已經成功被他提升到了完美濃度,沒有必要再繼續摻和進這件事。
而且距離金屬化完成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小截了,接下來他就要轉道前往黃金王庭去了。
真要答應下來,反倒是得不償失。
稗神色略微一變,腦海裡則是在思考着呂行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任務結束四個字代表着對方殺死蛇靈探子只是任務的過程,而不是任務結果。
‘青銅巫王想要幹什麼?’稗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青銅王庭在算計他們鷹影王庭。
要不然不可能做出這種搶他們任務的匪夷所思之事。
“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有機會,下一次我們再合作。”稗並沒有追問,他知道追問是沒有結果的。
因而直接選擇了離開,整個過程還是非常果決的。
呂行世看出來對方剛纔在頭腦風暴,只不過他沒有出聲,任由他自己腦補就可以,反而開口說些什麼會變得欲蓋彌彰,搞不好弄巧成拙。
至於自曝自己的身份,呂行世可不傻。
真要是身份暴露出去了,他倒是能躲的過去,但是銅樹部落會成爲黃金王庭和蛇靈王庭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可不相信稗會爲他保密,雖說青銅王庭與鷹影王庭結成了盟友,但是這個盟友卻極爲脆弱和虛假,隨時有可能反手撕毀盟約的。
鷹影王庭是不介意在青銅王庭身上撕下一塊肉,而不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爲青銅王庭驅使。
畢竟雙方結盟也是因爲和蛇靈王庭的世仇,並非是其他理由。
所以只要利益足夠大的同時還有機會,鷹影王庭自然是會對青銅王庭動手。
在對方離開之後,呂行世自然也是打算離開,只是他卻察覺到了某種一閃而過的注視,很模糊的同時又很快。
顯然並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整個青銅王庭。
“大範圍的監控手段,似乎是某種大型戰略圖騰法術?”呂行世把目標鎖定爲了青銅巫王。
“既然不是衝我來的,那就不管他。”
人家統籌全局,對於自己的疆域進行管控,屬於正常的手段,如果真是針對他的話,那麼就會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
“或許是爲了防範鷹影王庭的人。”呂行世自然知道,入場的四大王庭都是各懷鬼胎,個個都想着成爲最終的勝利者。
只是想法很好,實施難度不小。
而且不排除接下來會有其他的王庭加入這場戰爭裡,到時候局勢只會更加混亂。
局勢混亂,那就方便各方王庭渾水摸魚。
…
“輝光王庭的探子…”青銅巫王收斂了眼中浮現出的青銅色光輝,就在剛纔,他察覺到了輝光王庭的使者也進入青銅王庭的疆域裡。
這讓他顯得十分擔憂,在此之前,已經有數家王庭以隱秘的方式加入這場以青銅王庭和黃金王庭作爲主戰雙方的戰爭裡。
接下來如果無法掌控局勢,無論是青銅王庭贏了還是黃金王庭贏了,很可能會被其他王庭竊取了勝利果實。
無論是誰贏了,都只是慘勝,對於王庭必然會造成元氣大傷的下場,想要在短時間內恢復根本就不可能。
因而青銅巫王腦海裡浮現出了講和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一掃而空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就是想要講和,黃金巫王也不可能同意,都已經你死我活的程度,要麼死一家,要麼全都死,沒有第三種可能。
當然,黃金巫王如果找他講和,青銅巫王也不可能同意,雙方都知道講和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卻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先清理探子再說。”
此前雙方戰鬥的烈度下降,就是因爲青銅巫王和黃金巫王雙方的重心從王庭戰爭轉向了內部清理。
等到清理一批後,這才繼續你來我往。
而現在,又積累了一批試探者,不僅僅是青銅王庭,黃金王庭裡也避免不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雙方的戰爭烈度會再一次下降一段時間。
算是青銅巫王和黃金巫王之間敵人的一些小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