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鬼身上,會形成狂暴狀態,大幅度提升實力,至少兇級的能夠變成惡級的。”
“但相應的會形成透支效果。”
呂行世看着長脖子命鬼追殺凌崢離開的場面,他並沒有過於在意這些。
發展在意料之內,畢竟凌崢是命師,本身就和命鬼有所糾纏,被長脖子命鬼作爲第一目標是正常的。
他倆引起的動靜不小,有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鬧,只是都來晚了一步,等他們來看的時候,凌崢已經引這長脖子命鬼離開了。
而呂行世則是進了凌崢的出租屋,簡單的搜尋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一份《五停心觀冊》,一番翻閱後,確定了是命師的修煉功法。
不過說是功法,其實看起來也很奇怪,他發現凌崢修煉成命師用的似乎並不是這一份《五停心觀冊》來着的。
主要是其行爲不符合。
呂行世將內容記下來後將其放回原位,又處理了他來過的痕跡後,這才離開了凌崢的家裡。
知識這種東西,記下來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拿走。
回去的路上,呂行世則是一直在思考《五停心觀冊》的情況。
這份功法分爲兩個部分,分別是觀與止,總共五個等級,若是完成前三觀三止,便能夠顯化命格,成爲一名真正的命師。
而要是五觀五止盡數完成,雖說不能成爲大命師,但是卻也只是一紙之隔,若是有着足夠的天賦和努力,再加上一點運勢,成爲大命師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話看看就行了,別當真,這相當於首富跟你談經驗,他們能用的經驗,到了普通人的身上,根本就用不了。
能夠開宗立派的人,無論是能力還是才華,大多都遠超過一般人。
他們說的簡單,那是對於他們而言,而不是對普通人。
“觀的部分是對命格的描述,止的部分則是對命格的理解。”
“總體而言就是對命格進行認知,並將其投射出來。”
“這就是命師。”
呂行世很快就理解了命師的體系,但是有一個問題在,那就是大命師的闡述似乎沒有。
“那所謂只有一紙之隔,是個什麼意思?”
既然你都沒有寫怎麼成爲大命師,又在功法裡這麼寫,就有點奇怪了。
“莫非用的是口口相傳的辦法?”呂行世忽然想到了這個可能。
命師學徒和正式命師,相較於大命師之間的差距必然很大。
想要見到真正的區別,呂行世還得見到真正的大命師才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我能不能將命師體系融入我的大聖之體裡?”呂行世的想法很不錯,只是這裡面涉及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有沒有命格這東西。
首先可以確定,他來到這個世界,用的並不是命師體系,而是職業者體系。
相當於一個是回合遊戲,另一個是掛機遊戲,兩者的運行模式不一樣。
再加上呂行世還對自己進行改造,變成了第三種的射擊遊戲。
所以已經不是兼容不兼容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用的問題。
“理論上應該有,畢竟我的身份是天命之子,命格應該就是類似於天命下位。”
“我的大聖之體裡就有,理論上沒有問題,但是實際上激活出來恐怕得很麻煩。”
天命早就變成了大聖之體的一部分,想要激活命格,估計得是獨立才行,而不是從大聖之體裡撈出來。
吃進嘴的東西還能吐出來,但已經消化變成養分了,那這想要再抽出來,能辦到但是有不少的麻煩。
“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
呂行世通過數據,很快就分析出了自己能夠辦到,但是不知道這麼做的利益和成本是否符合。
別到時候不僅沒能獲得優勢,反倒是削弱了自己,那就虧大了。
融入大聖之體是沒有問題,可是不一定能夠獲得正面增幅。
主要還是命師的戰鬥方式偏向於召喚師,而且召喚出來的命格召喚獸有着自我意識。
最後一點纔是呂行世擔憂的地方,畢竟召喚師他不擔心,擔心的是召喚獸壞事。
再者,他也不需要一個召喚獸來拖自己的後腿。
大聖之體是詛咒版的沒錯,戰鬥上並不會輸給命格。
“除非能夠讓命格的戰力迭加到我的身上…等等,這不就是大命師嗎?”
呂行世突然反應過來,按照祁漢的描述,大命師能夠不用召喚出命格,並且自身就能夠使用命格的力量。
這意味着大命師是將命格的力量變成自己的力量。
使得自身不再如同命師一樣脆弱。
要說命師體系最大的弱點,那肯定就是命師自己了,命格很神異,具備了各種不同的能力,並且只要命師不死,哪怕命格受到重創乃至是死亡都能夠恢復過來。
不過真要死亡,命師本身也會受到反噬的。
“所以大命師就是解決了命師自身的弊端後的命師?”呂行世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命師體系的缺點減少了很多。
“肯定不止這些,要不然再往上的煞、災級,怎麼處理?”
大命師很可能不止呂行世猜測的這些能力。
不知不覺之間,呂行世就回到了自己的家裡,腦海裡一邊推演命師體系融入大聖之體,一邊則是通過《五停心觀冊》嘗試觀測自己的命格。
“現在的問題來了,這個又像是異魔又像是鯤並且還摻雜着金光的東西,就是我的命格吧。”
“這玩意怎麼說呢,就像是信仰聖光的恐懼魔王,又或者是魅魔聖武士之類反常識的玩意。”
呂行世嘆了一口氣,詛咒化後的猙獰星河鯤身上閃着天命的光輝。
那一股子矛盾感讓呂行世有些不知所措,要是他的命格真成了這模樣,怕不是要遭。
人家要麼是威猛的斑斕猛虎,要麼是詭譎的大紅戲服,呂行世這個單純就是縫合的變態了。
這拿出來不僅沒眼看,而且因爲屬性相沖,不能增強自己,反倒是會大幅度削弱。
就像是一件武器上先附加了火屬性,再附加了冰屬性,變不成可燃冰,只會兩種附魔衝突導致無法生效。
就算是其中一個附魔較強壓過另一個附魔,那麼只會是前者削弱後者失效。
呂行世此時複雜的命格就是如此。
“應該是我吞噬了源頭異魔的緣故導致的。”
鯤和金光代表着天命之子,而異魔和詛咒這兩者則是來自於源頭異魔,最終被融爲一體後,這才變成了這種詭異的模樣。
“要麼捨棄一個,要麼就是進一步熔鍊?”呂行世腦海裡思考着第二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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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走不通,呂行世纔會考慮放棄一個。
他所說的捨棄,自然是捨棄命師了,怎麼可能捨棄異魔或者天命,要知道這兩者是他構建大聖之體的基石,真要是少了一部分,直接就會崩潰。
屆時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身死。
呂行世自然不會因爲一個不確定的資糧,而選擇放棄已經契合他的體系,這單純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比如佛魔一體,或者是佛陀與明王,亦或者是陰陽兩面。”
辦法不是沒有,就是難度有點大。
“配合上《五停心觀冊》,應該會減少一部分難度。”
“只是我需要更多命師的修煉功法,才能夠完善的更多。”
呂行世知道,接下來得多接觸一些命師才行,這需要渠道。
不巧,呂行世缺的恰巧是這麼一個渠道。
他初來乍到這個聯邦時代,結識的人非常有限。
…
“這命鬼,居然這麼強,差點就被他打死了。”凌崢氣喘吁吁的說道,身上有着明顯的傷勢,顯然斬殺這長脖子命鬼,讓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現在還不是歇息的時候,如果你不想止步於命師,那就讓你的命格在命鬼沒有消失之前儘快吞噬命鬼,以我傳授給你的《天神降魔命圖》將其煉化成命墨。”大命師的聲音傳來。
“好,我…我馬上。”凌崢強忍着不適,操控大紅戲服開始吞噬長脖子命鬼。
“我這也是爲了你好,想要成爲大命師,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命墨在命格上繪出命圖,如此才能夠真正掌控命格,令其成爲你的一部分。”
“然而命墨只能通過命鬼獲得,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命師無奈的說道,凌崢還是太弱了,只是區區一個兇級命鬼,哪怕這隻命鬼因爲不知名的原因能夠比擬惡級。
“命師只是開始,只有擁有命圖的大命師,才能夠見識到真正的世界。”
“而想要變強,命圖纔是關鍵,等你成爲大命師後會發現,命墨永遠都是不夠用的。”
“所以現在能夠積攢,就儘量積攢。”大命師給凌崢說着自己的經驗。
“我們將命鬼製作成命墨變強,那命鬼要是殺了命師,他們…”凌崢的問題都沒有問完。
大命師就先回答了他的問題:“命鬼會吞噬我們的命格和命圖,隨之變強。”
“並不是所有的命鬼一出生就那麼強大,也有不少是通過殺戮命師成長的。”
聽着回答,凌崢沉默了,命師和命鬼之間,居然如此的殘酷,互爲獵手和獵物的關係。
難怪兩者會糾纏在一起,雙方都需要對方來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