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女警一聲令下,周邊好幾個警察拎着手銬真就要對兄妹二人動手。
這一路上飽受“欺凌”的柳俊明終於找到了出氣孔,一聲暴喝護在了妹妹身前:“我看你們誰敢動!怎麼,你們這是在欺負外地人還是想造反?!”
幾名警察被唬住了,面面相覷一番看向了女警隊長。
“我懷疑你們的身份造假!尤其是她!”女警一指嬌豔若花的柳芋,“30歲不到,上校軍銜?玩呢!?”
原來如此……
宙承聯邦成立以來,警察雖然歸屬了軍方統一管理,但是警方的知情權限並沒有得到軍方的完全開放。尤其像維安局這種屬性特殊的軍方秘密機構,別說眼前的少校女警隊長,就連警方的很多高管都只知道有這麼一個這個機構存在,僅此而已。所以柳芋的身份被懷疑自然在情理之中,更別說忽然冒出來一個如此年輕的美女上校軍官。
宙承聯邦史上晉升上校軍銜最年輕的軍人,是十年前的一名女中校,晉級之時31歲。
因此,柳芋感到哭笑不得。
“可以跟你們走一趟,配合你們的工作,不過我們要面見你們的局長。”她微笑道,“我提醒你,你最好對我們客氣點,否則別說你,就連你的上司都吃不了兜着走!”
“嚇我?”少校女警偏偏是個愣頭青,突然拿槍指着她的雙眼,“給我銬上,帶走!”
秀才遇到兵,二人只得忍氣吞聲的上了警車。
到了警察局,二人被推進了一見不到10平米的臨時牢房。鐵窗之中,兄妹二人臉色鐵青,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希望局裡的高管能儘快確定二人的身份,早出樊籠。
相比起罵罵咧咧的柳俊明,柳芋倒是一臉的冷峻,坐在角落裡的凳子上一聲不吭。此刻她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原本在繁忙的軍務中就難得有個假期,可做夢都沒想到,好不容易來到這聞名遐邇的國際大都市,竟然莫名其妙的進了班房。
分局局長反覆查看二人的軍官證,又要求秘書進入聯邦軍網查證,不過二人身份都顯示絕密。既然是絕密,那二者肯定來歷不凡,爲此他頭大如鬥,只得立刻暗中再向上峰求實,並傳真了二人的軍官證。
那個抓捕二人的少校隊長一直在門外等着上司的指示。
分局長鐵青着臉來出了辦公室,來到她面前:“你瘋了嗎?維安局的人你都敢抓?你是不想幹了還是想送我上軍事法庭!耽誤了他們的軍務,別說你我,連總局都得被行政傳訊!”
“對不起局長,是我……”
分局長暴跳如雷:“我什麼我!我是喝了多少假酒才把你提成治安隊長的!還不快去把那兩個祖宗給我請過來!”
看着少校隊長神情怯懦的開鎖進來。兄妹二人心裡都有了底。
“二位長官,”隊長宛若鬥敗了的公雞,“我們局長有請。”
“知道我們的身份不假了吧?”柳俊明得意忘形的大笑道,“哈哈哈!帶路!”
他興高采烈的出了班房,卻見柳芋雙眸微閉,一動不動。心知妹妹又開始耍小性子了,於是示意隊長稍等。
“妹妹,走吧,自由了!”
他樂呵呵的湊過來。
柳芋只當他是一隻嗡嗡嗡的蒼蠅,凌厲的盯着門外的隊長:“告訴你的上司,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了!”
“你沒搞錯吧?”柳芋吃了一驚,低聲道,“你看看,這裡是人呆的地方嗎?走吧妹妹!”
“滾!”柳芋煩心的低吼道,“要走你自己走!”
這下事情難辦了,分局長滿臉冷汗,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最終才接通了柳永康的電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雙手恭恭敬敬遞去手機:“柳芋上校,這是你爸爸…哦不,這是柳永康局長的電話……”
柳芋極不情願的將手機拿到了耳畔,聽到父親慈愛的笑聲,非常委屈的喊了一聲“爸”!
“怎麼?班房裡是吃香的還是喝辣的了?不捨得走呀!”柳永康一邊批閱着文件,一邊取笑道,“芋兒,差不多得了,分局長也給足你們面子了。”
“氣死我了,爸!”柳芋幾分撒嬌道,“你都不知道這清水市的警察有多厲害!我和柳俊…我和哥可是被手銬銬進來的,這一路都丟死人了!”
“這也難怪,我們維安局屬性特殊,很多軍警機構都沒有我們的檔案資料。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別那麼高調了……”
“我怎麼高調了?人家就在烤鵝店吃點東西,他們倒好,圍攻我們的人不去抓,反而……”
“行了!爸爸年輕時便裝出行也被警察抓過,你呀!距離將軍已經只有那一步之遙了。將者,胸襟氣度得高於常人,可不能這麼雞腸小肚得理不饒人。爸爸還忙呢!別爲難人家了啊!”
分局長眼巴巴的看着柳芋還來手機後站起身,如釋重負的笑了。
看着分局長回來,在局長辦公室裡喝茶看書的柳永康奇怪的問道:“我妹妹呢?”
“已經走了,中校,她應該剛出大門口……”
聞言,柳永康抓起手機看到了妹妹的位置,趕緊攆了出來。
先前的打鬥中,兄妹二人都掛了彩,雖然不重,但皮外之傷也會疼痛。原本美麗的心情糟得一塌糊塗。
夜風中,柳俊明一身西方變得皺皺巴巴,脖子和手臂多處帶傷,而柳芋的左耳也破了皮,身上多處遭遇重擊——這一幕若是讓嚴樹看到兒女此時此刻的悽慘樣兒,她定能氣瘋。
柳芋的眼裡也漸漸沒了連日來看他時的煞氣,目光柔和了些許,看住他臉上的淤青,欲言又止。
女人——終究是心軟。
“你一定是餓壞了,哥帶你去吃點什麼,好不好?”柳俊明忙不迭脫下西服外衣,搭在她的香肩之上,同時也做好了捱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