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機場內一個眉目清秀卻帶着些些成熟氣質的小孩子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候機室內,倒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無奈的看着周邊幾個把他團團圍住的靚麗空姐,發出一聲嘆息:人帥果然就是上天的懲罰!
眼角在不自覺中落下一滴水痕...
“咦?大廳空調開的太厲害已經滴水了麼?”甜美的女聲傳出,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身穿塑身的空姐制服從面容清秀的男孩臉上將水痕輕輕的擦去,疑惑的問道。
而此時男孩正被一個身材火辣的同樣空姐抱在懷裡寵溺的緊抱着,兩團柔軟的豐胸頂在他的背後,可是這個小男孩卻對這等所有男性都羨慕的豔福毫不在意,不時的掙扎着身體,口中更是喊着:“別抱這麼緊好麼!我快不能呼吸了!”
圍着他的幾個空姐不時捂着嘴巴輕笑,然後看着那個抱着他的空姐調笑道:“喲~小弟弟還害羞了呢?來!姐姐親你一個!”
隨後一聲輕響,在小男孩的面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口紅脣印!
等到王珍珍和馬小玲兩人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她們兩人只隱約看到況復生從一堆空姐羣中跑出,然後向着她們狂奔的身影,隨後他迅速鑽進了兩人的座駕,急呼開車後癱軟在馬小玲汽車內的後座上,一副被玩壞了表情,身上散發着各式女人的香水味道。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皆是一副好笑又不敢笑的神情,畢竟雖然況復生的遭遇貌似值得同情,但是實在是太讓她們覺得有趣了,於是當三人回到佳佳大廈後依舊都是面容古怪的樣子。
緣來pub中一片狂歡後散場的寂寥,二樓的包間中馬叮噹從一堆酒瓶中迷糊的睜開眼睛,大量的酒精讓她易於常人的身軀也感覺到了頭疼和口渴,一擺手就是一堆酒瓶倒地的聲音,等她從一片空酒瓶裡走出來,身後的包間已經是一片狼狽了,幾乎都沒有清理的價值,恐怕只能讓人重新裝修了!
馬叮噹踉踉蹌蹌的從二樓走下來,朦朧的掃了一圈一樓,已經被打掃的基本乾淨的場地,馬叮噹不禁嘟囔着:“這些小妖小鬼打掃的還真乾淨!”
隨後晃悠悠的來到了吧檯附近,一陣‘噼裡啪啦’的翻箱倒櫃聲後,終於發現了一些剩餘的冰塊,也顧不得太多,馬叮噹直接丟了兩個放在嘴裡,一陣嘎嘣的聲音傳出,隨着冰快慢慢化成液體流入肚中,馬叮噹美豔的紅脣裡傳出了一句滿意的呻吟聲!
就在此時吧檯後面緊閉的老闆辦公室,似乎因爲馬叮噹的聲音而傳出了些騷動,馬叮噹眼中異芒一閃不由自主的就緊盯着辦公室門口!
一聲‘咔擦’的輕響緊閉的大門便被打開,兩個人影露了出來,馬叮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和理所當然,轉過頭去又去拿出了兩個杯子,丟進去一些冰塊又開了兩瓶碳酸飲料倒了進去,隨手將兩杯冰飲往身後一放。
“來喝一點飲料吧!否則以你們的體質一晚上流失了那麼多水恐怕也受不了吧?”馬叮噹看似認真的話語中,帶着打趣的意思,嘴角和眉梢掛起了一絲笑意。
“哼!就是讓你這個理論知識嫺熟的老姑婆乾瞪眼,空羨慕!”似乎是心情大好,面色顯露絲絲紅潤眼角帶着春情的白素霞,一下當先坐在了吧檯邊上,毫不客氣的拿起飲料就喝了起來。
金一禪看着兩個女人開起葷段子毫不示弱,面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輕輕一嘆,道了聲“多謝!”也拿起飲料慢慢喝了起來。
馬叮噹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突然說道:“雖然我從素霞的表現中猜測出了一點,不過你居然真就是那個人確實是有趣!”
“終究是我自己忍不住了!”金一禪淡淡的回道,看着白素霞的身影眼中的柔情難以盡述!
“當年的事情最後究竟如何?白素霞隱約和我透露了一些,但是終究沒有說得清楚,既然你們都已經和好了,滿足我這個老姑婆的好奇心應該沒問題吧?”馬叮噹說道。
金一禪聞言默默無語,馬叮噹眼中閃過訝異,不過馬上白素霞就攀上了金一禪的手臂,對着馬叮噹說道:“還是我來說吧!”
那日兩人攜手步入西湖水脈,正想以兩人能爲將水脈鎮壓,保得金江西湖一方太平,卻沒想到就在步入西湖水脈最深處之時!
許宣突然感到胸中的的金鉢一陣異動,緊接着所有的功力都被封鎖,強大的佛力裹挾着無邊的鎮壓之力破空而出!
白娘子還未變回原身的情況下猝不及防受到背後來臨的重創!
無盡的梵音從西湖水脈中響起,隨後金光震懾天地,陰雨綿綿的金江省猛然被破開了雲層,所有地方都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只有許宣和白素霞,在西湖底下各自心若死灰,許宣看着白素霞口吐鮮血化成白蛟,落入水脈深淵,金鉢佛力籠罩其間,鎮壓所有風浪同時也鎮壓了白蛟的一切可能機會!
不知何時許宣被禁錮的佛力被放開,他失魂落魄的走到水脈之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師尊金山寺主持:摩羅!
許宣跪拜在摩羅的身前,看着這個如師如父的授業恩師:“師尊!爲何?!”
“金江下水脈必須靠着她的天賦梳理,可是這個時間乃是千年!我不能將可能性放在你或者她的感情上,我要爲後世永絕水患!”摩羅的話語平淡卻又顯得刺耳,爲了衆生他甚至一點點的賭博都不願意壓上,也將許宣和白娘子永遠分隔!
許宣又能說些什麼?控訴師尊的冷血麼?可是他做的又有何錯?在他的立場這樣是最穩妥的方法,畢竟千年光陰誰能將一省生靈的性命寄託一個不穩定的可能上?
許宣一臉默然,自此之後世間再無許宣,只剩下法海!
茫茫世間無盡苦海,佛心慧念只求一法!
以此事爲契機誰也不知爲何,金山寺內的和尚突然開始爲化解修煉界和妖族之事開始奔走,終於在三年後,兩方坐在了一齊,世間紛亂就此休止。
法海此時已經剃度,紅色的袈裟時時纏繞撕咬着他的內心,他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拿來做兩件事,一件是化解世人對於妖族的偏見,一件就是尋找兩全之法!
終於他在金山寺藏書洞中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可能性!
摩羅此時已經行將就木,看着跪倒在自己跟前,身形枯槁比他也不遜色多少的弟子,他也只有嘆息:“你確定這樣做?你可知此前從無人用過!”
“弟子知道!弟子不悔!”法海跪倒在摩羅跟前,頭額伏地堅定的回答:“如果不能成功,那麼就算我殉了她吧!”
“癡兒啊!癡兒!”摩羅口中發出無奈至極的話語,再不見以前看透世事的輕佻自在。
最終他摸了摸法海的頭殼,無奈的說道:“你去罷!我自會安排的!”
法海恭敬的磕下了三個響頭,緩緩退去!
三日後兩道人影來到了西湖水脈之中,法海尋到了以全身佛門法力以坐死關的方式,將金鉢中的力量緩緩疏通,融入金江水脈,不但可以加速梳理風浪使得金江永無爆發水患的可能,最重要的可以讓白蛟在其中輕鬆許多,再無殞命的憂患。
而修成此法之後便需專修神元,肉身再無成就長生的可能,不過法海從未在意過這一點!
在其師尊的注視下,法海步入水脈最深處,自封七竅六感,全身佛力混着精血全部融入了金鉢佛力之中,翻騰的水脈變得更加安靜,摩羅看着自己的弟子將陷入生死輪轉的漩渦卻不得解脫,也無力如何只能扼腕以對,隨後喟嘆聲中摩羅身周顯出佛光,金色光芒中法海模樣的人影再次出現,金山寺開始了法海主持的短短數年,隨後他也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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