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冷怒盯着他,“少帥你什麼女人得不到,非要纏着我不放?”
薄脣玩味翹起,他貼得更近,“我就是想要你!你不想我沒事,我想你就夠了!”
帶着菸草味的脣吻下,他狠狠蹂躪,一手扣緊我的腰,不容逃脫。
後背緊貼在粗糙的牆面上,疼得我直皺眉心。高大的身形緊貼在我的身上,像要揉入血骨。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等他瘋夠了,移開側顏,放開我的時候,我揚起手,想也不想地打了他一耳光。
一聲脆響在昏暗的巷子中迴盪。
他臉微偏過後,捏住我的手腕,痞笑更盛,冷眸掠過戾氣,“你真敢打!想過下場沒有?”
他是軍匪,殺人是家常便飯。字典裡從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如果你沒有輕薄我,我會打你?我已結過婚了!”我冷聲再一次地警告他。
他反手拽我入懷,不以爲意輕笑一聲,“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不介意你結過婚。我現在就帶你走,也沒人敢追去天津!”
“無恥下流!”
“我可以更無恥更下流一些,你要不試試?”他邪氣曖昧一笑。
我看了一眼天色,按捺心焦,“你到底要怎樣才放我回去?”
“很簡單,陪我吃頓飯。”
這才注意到巷子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黑色轎車,他根本有備而來!
“你想吃什麼?”他看上去心情頗好。
我正好相反,“隨便!吃過飯就放我走!”
他輕哼一聲沒說話將我攔腰抱起放入車中,這一路他都緊摟着我,像個臭流氓!
車子停在淮揚菜館前,迎賓小姐拉開門,“先生,太太請進。”
這個稱呼讓顧九卿很滿意,讓身後的副官扔了銀元做小費。
他點了一桌子的菜,我沒有食慾,喝了幾口雞湯後忍不住站起身。
“你要去哪?”他放下筷子,冷聲厲問。
在顧九卿審視的目光下,我小跑去了衛生間,本要站起追捕的身子重新放緩。
他身邊沒女人,常年帶兵打仗,哪知道女人懷孕會有什麼症狀。
我回來後,他倚在軟椅上,兩手枕在腦後,“你真的懷孕了?”
冷眸銳利至極逡巡不定。
我平靜地在他對面坐下,“化驗單子還在這,九少想看嗎?”
該死!他想起自己手下姨太太作嘔的樣子,那時他蹙眉覺得不悅,手下一個勁賠禮說他的妾室懷孕了。
長靴一踢,直把面前的凳子踢出幾丈遠。
看他動怒的模樣,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是有了身孕,要不然他真的會將我擄去天津!
“懷孕又怎樣?”他漫不經心摩挲自己的指甲。
“威名赫赫的九少有幫別人養孩子的喜好?”我故意刺痛他。
劍眉下的眸光藏着冷酷桀驁,“這個孩子我不會要,但你,我一定要帶走!”
這句話像把刀劈進我的心底,我驚惶起身朝門外走去,兩個帶槍的士兵擋住去路。
“你們讓開!”
兩個士兵筆直站着,不爲所動。
我心中發寒,渾身都在顫抖,顧九卿簡直是個魔鬼!
“沈太太?你也來這吃飯?”一道聲音自門外響起。穿着金絲馬褂手捧鳥籠的金先生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三個隨從。
“金先生您還記得我?”我走到他面前,強壓着急切顫抖,“上次我和我先生參加
過您的宴會。”
他點點頭,“沈太太這樣的美人,叫人想忘都難。沈先生沒有陪你?”
“我一人來的,聽說這兒的淮揚菜有名,我特意來嚐嚐。現在天色晚了,沒有車子再回沈家。”言下之意,我想搭他的車回去。
“可以,”金先生滿臉含笑,極好說話,“我讓人將你送回沈家。”
就在我鬆一口氣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不緊不慢,傲慢霸道的聲音,“誰許你離開?”
金先生一驚這才注意到揹着的人,“顧少帥您也在這?沈太太和少帥認識?”
我立馬否認,“不認識,金先生麻煩您了,沈先生還在等我回家。”
我剛踏出大門,身後一聲厲喝響起,“許嘉言,你給本帥站住!”
腳步不敢停,我急匆匆鑽入車內,“送我回沈家。”
顧九卿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金先生攔住,“難得遇上少帥,金某想請少帥吃頓飯,少帥不會不給面子吧?”
他賣珠寶時常得從沈修珏那進貨,既是生意場上朋友之妻,他倒願意幫上一次,賣個人情。
冷眸眯起,他盯着那輛車子絕塵而去,差點沒有拔出腰間的槍。
許久,顧九卿才轉過身。金老闆是香港來上海發展的金融大鱷,手下有珠寶生意,也有銀行,是不折不扣的財閥。
他的面子不得不給,“能得金老闆相邀,也是我顧九卿榮幸。”
坐下後,金老闆給顧九卿遞茶,“少帥,那位是沈先生的夫人,着實是個美人。”
顧九卿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她還懷了孩子。”光憑這兩點就想打消他的心思嗎?薄脣微勾,不屑冷笑。
這次換金老闆一怔,沈太太有孩子了?她和沈修珏結婚已有幾年了肚子一直沒動靜,眼下竟懷上了?總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