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橋依言擡頭直視着李寧詠。
蠟燭燈光中,李寧詠膚如脂玉,比陽光下更美。李寧詠嬌嗔地道:“看夠了沒有?”
王橋道:“你用的化妝品很高級。認識這麼久,還沒有講講你的家裡人。”
李寧詠反擊道:“你怎麼知道我用的化妝品高級,還以爲你是正人君子,沒有想到也是花叢中的高手。”
王橋道:“高手談不上,低手都不夠格,還得努力啊。”
李寧詠道:“你還沒有正面回答爲什麼能夠判斷女性化妝品是好還是壞?”
以前與蘇三妹、楚小昭等小姑娘打交道時,王橋總是一本正經,基本上不開玩笑。他在李寧詠心情總是很放鬆,面前沒有僞裝,道:“我姐喜歡用化妝品,你身上的香味和我姐的接近,應該比較高級。你才參加工作,能用得起高級化妝品,十有八九是家裡在支持。”
李寧詠歪着腦袋看着王橋,道:“你想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嗎?我偏不告訴你,就是一個做小生意的,有什麼好說的。”
李寧詠開着一輛舊桑塔納,大學畢業後能進縣電視臺工作,王橋相信她家裡是做生意的,只是覺得不應該是小生意,應該是做不大不小的生意。他笑道:“你不說算了,你問我的時候,我也不說。”
李寧詠早就看過了王橋的檔案,對其家庭情況基本瞭解,於是神秘地道:“你不說,我就不問,專門用來憋你,看誰難受。”
走出可笑的費爾巴哈西餐店,李寧詠大大方方在街上挽着王橋的胳膊。王橋道:“還有一個小時纔到兩點,到我家裡去坐坐,休息一會。”李寧詠自然知道到家裡會發生什麼事情,這也是她內心渴望的事情,於是點了點頭。
電力家屬院距離電視臺和城管委都比較近。是一個午休好地方。
進了門,李寧詠和王橋在房門後……抱。李寧詠撒嬌道:“今天拍攝環衛工人,差點出車禍,你要補償我。”王橋輕車熟路地拉開李寧詠的襯衣。沿着光滑細膩……。李寧詠將頭靠在王橋肩上,道:“你這不是補償我,是在佔我便宜。”
王橋不理睬李寧詠的抗議,將她橫抱起來,大踏步朝臥室走去。李寧詠道:“你做什麼。放下我,我出了一身臭汗,先洗澡。”王橋低頭朝李寧詠低頭笑笑,走進臥室,將她放到了牀上,道:“你別動。”
電扇搖頭擺尾地旋轉起來,吹來一陣涼風,驅趕走屋裡的悶熱。
王橋端着盆子進屋,肩膀上搭着一條幹淨毛巾。他站在牀邊,開始幫她擦臉。李寧詠閒着眼睛開始享受男友的服務。清涼毛巾擦過臉上肌膚,格外舒服。
幫她擦完臉,王橋將毛巾放回盆裡。坐在牀邊,伸手將李寧詠上衣的第一粒解開。
李寧詠仍然閉着眼。
解開第二粒。
解開第三粒。
李寧詠閉着眼,享受着男友的溫柔。她突然全身打了一個寒顫,道:“我要去洗澡。”
聽着嘩嘩水聲,王橋看了一眼手錶,一點一十六分,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四十四分鐘。
“你也去洗。”李寧詠從衛生間探出頭,然後裹着毛巾出來。
溫馨戰爭結束後。王橋迅速朝牀單看了一眼,牀單沒有紅色。他這個細微動作非常隱蔽,沒有讓李寧詠發現。他自己並非第一次,也下定決心不詢問李寧詠的過去。過去的事情己經過去,刨根問底是自尋煩惱。
王橋道:“走吧,還要上班採房環衛工人。”
李寧詠膩在懷裡不起來,道:“今天我們兩人都翹班,你是領導,沒有人查你的崗。”
王橋道:“你不怕查崗。”
李寧詠道:“我不怕。領導不會查我。”
王橋還是堅持起牀,道:“如果想睡覺,晚上再來,現在應該做正事了。”
李寧詠羞紅了臉,拿着枕頭朝王橋砸去。她和前男友有過兩次性生活,頗爲擔心王橋會計較此事,做愛前一直心懷忐忑。做愛之後,她見王橋情緒正常,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了,心情十分愉悅。
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王橋將所有能量全部釋放了出來。李寧詠到衛生間沖洗時,他點燃一枝煙,在陽臺上慢慢地抽。此刻他心情異常平靜,談不上興奮,也不失落。
兩點鐘,王橋和李寧詠再次出現在攝影師關鵬和喬勇面前。兩人的僞裝功夫都不錯,沒有讓外人瞧出端倪。
突破禁區以後,兩人關係迅速升溫。星期五,王橋要到山南辦事,李寧詠聞聽消息後便悶悶不樂。
王橋解釋道:“我要到山南去一趟,星期天回來,處理點私事。你別想岔了,是我姐姐的事情。”
李寧詠道:“你不邀請我一起去。”
王橋道:“那我就正式邀請。”
李寧詠一語道破,“你有點勉強,其實並不想讓我參加,也不想讓我和你姐姐見面。”
按理說,象李寧詠這種剛從學校出來的女孩子大多頭腦簡單。王橋驚異地發現李寧詠看問題非常準確,經常能一語道破事實的真相,比如王橋到山南是介紹趙海、大姐和陳強認識,探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他確實不想讓李寧詠摻合到這件事情。
王橋道:“我姐要和我大學同學的岳父合夥開一家公司,我是中間人。你如果真想去,我們就一起去,我是真心的。”
李寧詠道:“是真的?”
王橋道:“真的。”
“我就是考驗你。明天我大哥過生日,家人朋友辦了兩桌,我還真走不了。”李寧詠摟着王橋的脖子,親了親他颳得很乾淨的下巴,道:“你什麼時候到我家去,見一見我的父母。”
王橋與呂琪的父親見過面,與晏琳的父親也見過面,這兩位父親都將王橋當成侵犯自己領地的怪獸,態度自然不會友好。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清楚記得兩位父親眼裡流露出來的戒備和警惕。
“你父親和母親是做什麼的,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寧詠露出狡黠神情,道:“這個謎底還是多保留一段時間,醜女婿遲早就見可愛的岳父岳母大人,你着急什麼?”
“你不說算了,我不問。”
李寧詠不肯說,王橋也就不再追問,這倒讓李寧詠生起氣來。
接觸了這一段時間,李寧詠的小性子也漸漸顯露出來。王橋不想太遷就她,裝作沒有看見她在生氣。自顧自地換下襯衣和**,到衛生間去洗。正蹲在衛生間搓着衣領,李寧詠站在門口,道:“你一個男人家,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樣子好醜,還是買一個洗衣機。”
“別人都說做家務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男人,你卻說我洗衣服的樣子好醜。”王橋回頭道:“你不生氣了?”
“哼,和你生氣,非得被氣死不可。”李寧詠又繼續剛纔的話題道:“我的男人不是洗衣服的男人,是能當頂樑柱的男人,你從山南迴來,我們去買洗衣機,而且是那種全自動的。”在她家裡,爸爸曾經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大哥和二哥都是強力部門的領導,從小耳濡目染,她確實發自內心認爲只有當了領導的男人才是有魅力的男人。
王橋故意找彆扭:“我倒是覺得能自己做家務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我會做飯菜,會洗衣,你不讓我做家務,讓我少了一把的魅力。”
李寧詠道:“你這人真是的,都不知道哄女孩子開心。女孩子生氣,男朋友都要陪小心的。”
王橋笑道:“能當頂樑柱的男人,豈能給女人陪小心。”他將洗好的衣服遞了過去,道:“麻煩你,幫我晾晾。”
李寧詠道:“憑什麼讓我幫你晾衣服。”
王橋道:“等後天晚上運動以後,我幫你洗小褲,這樣總行吧。”
“誰讓你幫我洗小褲了,好惡心。”李寧詠被鬧了個紅臉,飛腿欲踢。
王橋道:“就是開一個玩笑,顯示我的誠心。距離都變成了負數,說起洗小褲還會紅臉,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李寧詠接過王橋洗好的衣服,幫着晾。晾衣服時,她又一次想起了初戀男友。初戀男友是大學同學,相貌英俊,儀表堂堂,與王橋相比並不遜色。可是初戀男友缺乏王橋這樣濃烈的男人味道,每當自己使小性子時,他總會千萬百計討自己喜歡,而不是象王橋這樣我行我素。時間長了,她反而將男友看得輕了。
畢業後,初戀男人分到沙州一所中學教書,兩人自然而然分手。分手後,她只是略爲傷感,並不傷心和後悔。
王橋要出門時,李寧詠遞上小車鑰匙,道:“這車才搞過一次大修,開起來沒有問題。你以後少騎摩托車,看起來拉風,實質上不安全,夏天騎車變成泥猴,冬天騎車凍成殭屍。”
王橋沒有拒絕女友的好意,接過鑰匙。
李寧詠道:“有兩個晚上見不到你,真想你。”
王橋依着房門擁抱了李寧詠。他原本只是想擁抱,可是將女人抱在懷裡以後就發現這個擁抱又是一次運動的前奏。王橋道:“你真是個小妖精,我又想了。”李寧詠道:“我也想,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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