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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有近半個小時,宋鴻禮和王橋離開了書記辦公室。
吉之洲所談內容頗爲突然,兩人事先都沒有得到一點風聲。他們兩人站在走道上面面相覷,還是宋鴻禮最先說話,道:“沒有想到,縣委把我調到了小竹河管委會。”
王橋道:“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我特意糾正一下宋書記的說法,縣委不是把你調到了小竹河管委會,你現在仍然是城關鎮黨委書記,只是兼任小竹河管委會副主任。”
宋鴻禮苦笑道:“加了個常務,就是讓我做事。城關鎮這一塊的事情,就得交給老弟了。城關鎮這個擔子不好挑,你得費點心才挑得起來。”
王橋道:“爲什麼要加常務,其實與城關鎮黨委書記有直接關係。吉書記交待任務很清楚,就是要確保引進縣裡的企業能夠落地。這個事將我們兩人都捆在了一起,所以,宋書記不是調離,而是兼任了小竹河那邊的職務,重要事情還要得由你來把關。”
宋鴻禮道:“王鎮別謙虛,剛纔吉書記講得很清楚了,我平時是到小竹河去辦公,遇到黨代會、人代會、重大人事調整以及牽涉到企業用地的事情方面,我纔到城關鎮。我的主要辦公地點就在小竹河那邊,這是很明確的。”
王橋真誠地道:“不管怎麼樣,宋書記都是城關鎮黨委書記。每月一次的黨政聯席會你還是要參加的,大事要事你要決策。”
***吉之洲只是談的大方向。具體細節就管不了這麼多了。宋鴻禮作爲黨委書記,回來參加黨政聯席會。也是說得過去的。
宋鴻禮能感受到王橋的誠意,道:“現在不談這麼深,等到正式宣佈以後,我們再來說這些細節,縣裡肯定要有所佈置的。”
坐車回到城關鎮辦公室,原來的辦公室還是原來的辦公室,一切皆未變化。但是在王橋眼裡卻發生了新的變化,至少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這個地方將由自己來主要負責。既興奮也有幾分忐忑。以前有宋鴻禮書記坐鎮時,他做事還有人託底,心裡就有底氣。??.??`如今得由自己來處理十來萬居民的大事小事,這份壓力沉甸甸地壓在肩上,份量十足。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無論再困難,我都要做好參加工作以來最重要的一個崗位。”王橋在心裡暗暗爲自己打氣鼓勁。
正在自我鼓勁時,手機響了起來。是姐姐王曉的電話,
接通電話,王橋聽到姐姐聲調上揚的說話聲:“祝賀啊。”
姐姐說話聲調上揚時,必然是有喜事發生之時。王橋本人剛剛從吉之洲口中得到了將要主政城關鎮的消息。因此對姐姐突如其來的祝賀感到十分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姐姐王曉同樣很驚訝,道:“你已經知道了?”
王橋立刻醒悟過來。姐姐說的估計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件事情,道:“你要祝賀我什麼事?”
王曉沒有回答原因。道:“我已經在你們辦公室樓下,你在幾樓。我上來。”
掛斷電話,王橋站在三樓樓梯口等。不一會,就見到姐姐穿着高跟鞋走了上來。
穿着高跟鞋的姐姐身材高挑,又比少女豐滿,漂亮養眼。王橋所認識並喜愛的幾個女子,多多少少都在某個方面與姐姐王曉相近,只是王橋自己並未意識到而已。這是戀母情節的轉換,本質上仍然是戀母情節在婚戀中的反映。不管男人女人,小時候雙親對其影響將永遠不可磨滅,不管本人能不能意識到。
王橋道:“姐,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裡就說了。”
王曉走進王橋辦公室,左看右看,驕傲地道:“以前在三道彎一起玩泥巴時,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年輕就當上往日高不可攀的城關鎮一把手。”
王橋道:“權力多大,責任就有多大,這不是一句空話。現在是矛盾多發期,一把手屁股上都生了一堆火,稍不注意,就會被烤得皮開肉綻。”
郭達來到辦公室門口,見到鎮長房間有客人,便趕緊進屋,主動拿起杯子來泡茶。
王橋拉開抽屜,彎腰拿出一個咖啡罐和一個白瓷小杯,道:“郭主任,你別管,這是我姐姐,我給她衝咖啡。? ? ?.?`”
郭達這才注意到來客確實與王橋有幾分相似,連忙打了招呼。他又道:“王鎮,十一點有個會,是宋書記剛纔通知的。估計又開得挺晚,等會我讓辦公室小林請王姐吃飯。”
王曉擺了擺手,道:“不用麻煩郭主任,中午別管我了。”
王橋道:“郭主任,你不用管我姐,她是昌東人,熟悉得很,又不是外人。”
郭達熱情地堅持道:“等會我給老趙說,讓他在下面等着,王姐到哪裡去,喊他就行了。”
王曉晃了晃車鑰匙,道:“我開車回來的,等會還要回柳溪。真不用麻煩了,謝謝。”
郭達表達了自己的心意,這才離開辦公室。
王橋衝了咖啡,放在姐姐面前,道:“沒有現磨的,只能喝速溶的。你剛纔在電話裡,祝賀我什麼?”
王曉端起杯子放在鼻尖嗅了嗅,道:“每天喝一杯,都成習慣了。記得第一次喝咖啡時,真覺得難喝。”說到這裡,她不由得想起了請自己喝咖啡的前夫,鼻子一酸,趕緊低頭又喝了一口。擡起頭時,神情已然恢復正常,道:“你先說,聽你口氣,似乎也有喜事。”
“你給我打電話前一個小時。我和宋書記一起到縣委吉書記辦公室去了,吉書記找我們一起談了話。宋書記將要兼任小竹河管委會常務副主任,我的任務就要加重了。這既算喜事。因爲得到了組織信任,又不算喜事,以前還有宋書記把關,現在必須得獨立判斷和作出決定了。”
王曉噗嗤笑了起來,道:“在你姐面前,別說得這麼四平八穩。這事值得祝賀,理由很簡單,你要實現理想,獨立主政十方的經驗太重要。你在這個位置幹一年。頂得上在機關幹十年。”
她見到不時有工作人員在門口探頭探腦,便道:“你這裡事情多,我不繞彎子了,長話短說,這次我回來是有任務的,是來徵求你的意見,然後纔好決定下一步的事。”
“剛纔說我不要四平八穩,你現在也開始四平八穩。”
“那我用一句話把事情說完,你要聽清楚啊。冉阿姨向吳阿姨撮合你和曉婭。吳阿姨昨天晚上徵求我的意見,我今天就來徵求你的意見。”
王橋正在喝水,聽完這句話,差點嗆了出來。道:“這句話信息量太大,我有點昏。我和張曉婭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扯在一起。沒必要啊。”
王曉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道:“吳阿姨徵求我的意見之前。徵求了曉婭的意見,曉婭是什麼意見。你不想聽聽。”
“想聽,說吧,不要賣關子。”
“吳阿姨給曉婭提了此事以後,曉婭沒有回答,就去跑步了,就在他們家小區裡的籃球場。”王曉又強調道:“你和曉婭是大學同學,百分之百是一輩人,別把自己想得這麼老。”
王橋臉上笑容漸漸就收斂了,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道:“曉婭是靜州一中的?”
“是的。”
王橋有點意興蕭瑟,感嘆道:“怎麼又是靜州一中的!!”
與他有關密切接觸的女子,除了呂一帆以外,呂琪、晏紫和李寧詠皆爲靜州一中畢業,如今又扯上一個亦是靜州一中畢業的張曉婭。如今想起來,這幾個女子的家長從邏輯上都有可能認識,而且可能性很高。
王曉道:“這事對你很重要,你不要立刻回絕。”
王橋用手摸了摸掛在脖子上那根鐵項鍊,這是那根曾經要吞進肚子的鐵項鍊,由於長期掛在胸前,鐵鏽早就被磨掉了,整個鐵絲項鍊變得光滑有光澤。他仔細消化姐姐那一個長句,道:“是冉阿姨的意思?還是國棟叔的意思?”
“沒有區別,或者說區別不大。”王曉道:“現在關鍵就是你對張曉婭的感覺,從相貌、年齡、家世來說,她都與你很合適,而且她本人並沒有明確拒絕。”
王橋想了一會,自嘲地笑道:“姐,那我也去跑步吧。”
王曉道:“我怎麼回答吳阿姨?”
王橋道:“對了,我爸知道這件事情嗎?”
王曉搖頭道:“爸總是一本正經的,吳阿姨根本不知道怎麼和他交流,所以才和我說。我這個年齡是兩頭取巧,可以和曉婭稱姐妹,也可以成爲吳阿姨的閨蜜。你要明確一個態度,不要讓我猜測。”
王橋沒有再逃避,實話實說道:“我其實沒有完全想好,還在猶豫。我對張曉婭肯定不反感,可是要到戀人那個程度,還差了點。但是,我知道這是一個巨大機會,冉阿姨是什麼身份的人,不會亂提這些事的。這個選擇很難。”
王曉道:“就是因爲此事很重要,所以我才專程過來,你必須做出決斷,不能拖。”
王橋站起身,在屋裡轉了幾圈,想着即將挑起的城關鎮黨政重擔,想着以後還將必然遇到的艱難險阻,最終,他停下腳步,道:“我這邊沒有問題。”
王曉道:“你不要勉強自己,否則對曉婭不公平。”
王橋道:“現在我是單身,能對自己負責。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勉強。張曉婭畢竟是一個家教良好的聰慧女子,長得也不差。”
王曉道:“其實她很耐看,皮膚特別好,細膩如玉。”
王橋看了看時間,道:“我要去開會了。你如果想回家,就給媽打電話,讓她做點好吃的。如果不回家,就要電力家屬院等我,我請你吃點特色。”
王曉道:“那我還是回三道彎。你要抽時間去看看張爺爺,就在最近這幾天。”
姐姐王曉走了,帶來了一個奇怪的消息,讓王橋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如果時間前推幾年,王橋肯定不會接受這處方式。
他如今有了主政一方的地位,又經歷過無數挫折和風霜,於是不再矯情,接受了現實社會的現實安排。可是,當姐姐離開時,他獨自坐在辦公室裡,熟悉的往日情緒又如影隨形地冒了出來,讓其心情陰沉下去。
一支曲調慢慢在腦海中升起:
當所有的人離開我的時候,你勸我要耐心等候,並且陪我渡過生命中最長的寒冬……我卻忘了告訴你,你一直在我心中,啊,我終於失去了你,在擁擠的人羣中,我終於失去了你,當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榮……在擁擠的人羣中……
曲調在腦海中響了一會,王橋猛然將曲調屏蔽在腦海中,拿起筆記本,走出辦公室,前往會議室。他昂着頭,挺着胸,如一個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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