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開始調查周邊羣衆。
在配合刑警調查過程中,王橋慢慢冷靜下來,什麼人會突然綁架晏琳,他是一頭霧水。左思右想,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突發事件,流竄過來的壞人恰好遇到晏琳;二是逃竄在外的劉建廠潛回靜州。
市局對這起綁架案相當重視,在最短時間內成立專案組,由一名副局長擔任組長,楊紅兵是不起眼的小警察,因爲是第一個接到報案,又與報案人是同學,勉強被抽到專案組。
紅旗廠副廠長晏定康接到公安局電話,如五雷轟頂,叫上司機直奔靜州市區,公共汽車從紅旗廠到靜州要三十來分鐘,小車一路飛奔,十來分鐘就來到市局。他往下跑時,剛好遇到了從警車上下來的吳重斌、劉滬等人。
晏定康沒有停下步子,扯住緊跟身後的吳重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重斌道:“今天是愚人節,晏琳作弄一個同學,讓他去看電影,隨後她跟着去看那位同學能在什麼時候反應過來這是愚人節的玩笑,沒有想到發生這件事情。”
晏定康生氣地道:“胡鬧,什麼愚人節,愚蠢!”
幾分鐘以後,王橋從會議室裡走出來,臉色鐵青,如困獸一般在走道上轉來轉去,不理睬吳重斌等人的安慰。
猛然間,他停下轉動的身體,推開會議室門,將楊紅兵拉出來,道:“我敢肯定是劉建廠,沒有證據,肯定是他,絕對沒錯。”
楊紅兵安慰道:“局裡很重視此事,出城各路口和周邊幾個縣都在交通要道上設卡檢查,綁架者絕對跑不掉。”
王橋急道:“你要相信我,跟我一起到世安技工校,包強在裡面學廚師,他肯定知道劉建廠的下落。”
楊紅兵道:“這算是一條線索,我馬上去彙報。”
會議室大門推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警察用嚴厲的目光瞪着楊紅兵,道:“你在這囉唆什麼,過來接受任務。”
楊紅兵進門前,對王橋道:“你不要亂來,有消息給我電話。”
王橋不肯在此毫無作爲地等待,急匆匆跑下樓。他在公安局樓下見到一輛警用摩托,鑰匙居然還在上面,不管三七二十一,騎上摩托車如風一般出了公安大院。從底樓廁所裡走出一個便裝警察,小便後洗了手,正在不停甩手上的水珠。他剛走到門口,吃驚地發現摩托車居然不見蹤影,跑到門衛處問:“剛纔誰騎摩托車出去了?”
門衛搖了搖頭,道:“只聽到摩托車響聲,沒有注意到是誰。”
便裝警察還以爲是誰在開玩笑,站在大門處罵道:“真是沒道理,公安局也過愚人節,早就應該整頓紀律,再這樣越來越散漫。”
王橋騎着摩托車直奔世安技工校,摩托車速度飛快,一路惹來路上司機和行人不停地咒罵。在技工校門口,他才稍稍放慢車速。保安見到一輛警用摩托車,根本沒有阻攔的意思,讓摩托車直入校園。
找到廚師班以後,王橋順手抄了一把菜刀。
包強正和同事們在打雙扣,旁邊圍了幾個看熱鬧的閒漢。一名同學走進來,道:“包強,外面有一個說是世安機械廠的在找你。”包強道:“誰找我?今天是愚人節,你龜兒子想整我。”同學道:“我整你做錘子,信不信由你。”
包強將牌交給旁邊的人,剛走到門口,頭髮便被人猛地抓住,拖進旁邊一間空寢室。他正要怒罵,鼻子上被重重打了一拳,然後一柄鋒利的菜刀架在脖子上。
銳利的刀鋒刺破了皮膚,微涼。包強根本不敢反抗,他已經被王橋瘋狂的表情嚇住了。
王橋表情猙獰,道:“劉建廠住在哪裡?我只問一遍,不說就把你的頭砍下來喂狗。”
包強在看守所受到虐待,出來以後便不想再混社會。他見王橋眼裡射出猙獰的兇光,沒有懷疑王橋的威脅,更沒有抵抗菜刀的勇氣,道:“劉建廠在校背後的松鶴農家樂邊上的平房。”
“幾個人?”
“一人。”
王橋突然舉起菜刀,在包強臉上虛晃一下,趁其躲閃菜刀時,朝他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包強抱着肚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悶了半天才勉強能站立起來。站起來時,他發現褲子已經被尿水打溼。
包強佝僂着腰回到自己房間,換下被尿水打溼的褲子。他臉色蒼白,腦裡浮現出王橋凶神惡煞的表情。此刻,他徹底地大徹大悟,混社會這個活兒太難,看似風光實則風險極高,一般的人根本做不了,自己更是不好。從今以後,他要真正地做一個老老實實的良民。
松鶴農家樂旁邊的平房四周沒有車輛,一道新鮮車印直到緊鎖着的平房門口。圍牆有兩米多高,王橋把菜刀別在腰上,跑了兩步,借勢翻上圍牆。
房裡,晏琳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嘴巴被一團破布堵上,破布散發着一陣腳臭味,她充滿恐懼和不安,以前肯定不能忍受的臭味也變得可以忍受。
劉建廠坐在晏琳對面,鎮靜地喝着茶。今天他和許哥幾個手下開着沒有牌照的長安車,原本是想吃過晚飯後到紅旗廠辦事處教訓王橋。誰知他們開車經過電影院時,居然看到晏琳穿着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獨自一人站在街邊,他臨時起意,停下車將晏琳拉到了車上。
許哥幾個手下大爲不滿,明明是打架,突然搞起綁架,這是兩個完全不同性質的事。長安客車開到松鶴農家樂後,許哥手下幾人將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丟給劉建廠,開車離開。
劉建廠一時衝動抓住晏琳,如何善後讓他很費了一些思量,盯着美女想了許久,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得嚐鮮,嚐鮮後再想辦法溜之大吉,雖然這樣做風險高,多少能消解心中憤怒。
“放開我。”晏琳嘴巴被堵上,含糊地叫着,雙腿使勁蹬。
劉建廠伸手在晏琳臉上摸了一把,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揉着其耳垂,臉上神情相當溫柔,道:“別亂動,若是不小心被劃破臉,破了相,不能怪我。”
晏琳怒目而視,身體不停地扭動着。
“動什麼動,到醫院打過胎,還扮什麼處女?”
晏琳模糊不清地道:“我沒有打胎,你放過我,放開我。”
劉建廠有一種貓戲老鼠的快感,慢條斯理將晏琳外套拉鍊打開,隔着薄薄的內衣,捏了捏飽滿的胸部。當外套被拉到胸前時,晏琳絕望地閉上眼,不再喊叫,淚水涌了出來。
當了許多喪家之犬的劉建廠又有了主宰其他人命運的快感,性慾奇異地勃發起來,嫌腰間的**礙事,取下來放在身旁,開始拉扯晏琳的褲子。
剛剛看到白色純棉內褲時,他嚥了咽口水,道:“你別哭,我很有經驗,會讓你很快活的。以後你就跟着我混江湖,當一對忘命鴛鴦。”
劉建廠在對待女人方面有豐富經驗,並不急於下水,挺喜歡看着良家女子被嚇得花容色變的模樣,這個過程與真正的嘿咻各有各的妙處。
他正要去扯下白色純棉小內褲時,外面傳來“通”的一聲。從開始逃亡以後,劉建廠便成爲驚弓之鳥,異常警惕,聽到異響,拿着**來到門後,擡起槍口對着房門。
房門外沒有任何響動,劉建廠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晏琳,餘光瞅見偏房出現一道人影。他轉過身,擡起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