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持續了很久。”
“現在到了結束的時候。”
琳的三月,正在修補匠的‘大本營’中緩緩地前進着。
在不久之前,這裡對於正常虛空的物體來說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但現在已經……發生了改變。
正常虛空的事物可以在這裡正常地存在,而這裡原本的事物,也就是那些修補匠正在處於崩潰的階段。
它們現在已經從原本的形狀變成了如泥漿一般潰散,不過即使如此它們也在不斷地試着變化着,似乎打算變回原本的形狀。
而琳則在外面觀察了一陣之後,繼續發射了一些東西進行測試,琳發現隨着它們越來越崩潰,這個大本營裡的規則也消失了。
琳原本是想構造一些能存在於它們規則之下的兵種,但現在這樣……就直接進來好了。
雖然說琳也有想過它們的崩潰可能是僞裝出來的,但還是打算進來看看。
因爲琳也有一些……緊急的應對方法。
不過現在進來之後,琳發現它們並不是僞裝的樣子,它們的確處於崩潰的邊緣。
只是這個崩潰並不是琳到來之後才發生的,似乎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雖然說這裡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只是飄蕩的泥漿團,但還是有一些維持着正常的形態的……‘東西’。
琳這些東西應該也都是修補匠僞裝的,總之它們看着都是些大型的虛空生物,有一些也是琳見過的種類。
這些虛空生物大小都在數公里,是比較常見的‘漫長飄蕩者’類型的。
這類生物一般沒有在虛空中遠距離移動的能力,一般都是在虛空中度過着漫長的飄蕩生活,修補匠似乎有某種原因比較喜歡這類生物的樣子。
從這些還保持正常的虛空生物造型的東西中,琳可以檢測到一些有趣的信息。
由於一部分是琳認識的種類,琳也瞭解它們的思維結構。
因此琳派了些兵種到這它們的內部檢測的時候,發現這些生物都是活着的。
無論它們是僞裝成的還是別的什麼形成的,它們的確完全是按照外面的真實生物構成的,所以琳能檢測到它們……在想些什麼。
這些生物並沒有它們自己的記憶,也可以說不像正常生物那樣記錄着自己的生命歷史,而是記載着別的東西。
那就是有關於……這個‘大本營’的事情。
這個大本營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總之它最開始誕生的原因……似乎是因爲虛空之間的‘摩擦’。
在某種巧合之下,一個小小的空間誕生了,這個空間也就是最早的修補匠大本營。
實際上虛空中經常因爲很多種原因誕生各種空間,而這個空間的特別之處就在於它誕生之初就有一些特別的規則。
就像琳所知道的,這個空間無法維持正常虛空的事物,實際上也無法維持凝固虛空,和周圍許多空間的事物,這些虛空種的東西一旦進入該空間中,就會迅速地崩潰。
這種規則讓它成爲了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不過在誕生的早期,這種特殊……也沒有誰注意到,它只是作爲一個‘粉碎機’,不斷粉碎着因爲偶然進入這個空間的事物。
直到某個時候,一種奇特的生物發現了這個空間。
這種生物被稱爲被稱爲‘無法解析者’。
這種生物本質上是一種遊蕩在空間之間的奇妙生命,如果從‘外形’上來看的話,它很像是一個巨大的影子,能投影在各種常見的東西上,甚至能遮蔽整顆翻滾者,但卻沒有實體。
據說沒有任何生物能解析它的生命,或者說無法完全理解它是如何構成的。
這不是說它隱藏的好,讓別的生物很難感知到它,而是它經常會把自己的生命數據等等發送給一些它認爲可能具備足夠智力的生物,看看它們能否通過自己的智力,文明的技術,或者別的各種方法解析它的……存在原理。
很多生物試圖解析它的時候,發現自己文明發展以來一直研究出來的各種‘規則’都不適用在它的身上。
大多數時間內,別的生物都無法解析它,所以它才被稱爲‘無法解析者’。
無法解析者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就沒有誰能知道了。
而在某個時候,無法解析者遇到了一些特殊的情況。
它發現有些生物開始慢慢地對它進行解析,雖然還是沒辦法完全理解它,但對它的理解度開始上升了。
於是這個無法解析者便去尋找更難以解析的事物。
最後,它便找到了這個修補匠的空間。
這個空間的規則完全和周圍的空間不同,使得裡面的事物也極爲……不正常。
但無法解析者還是能通過一些方式調查裡面的情況,從而獲取這個空間裡的數據。
然後它再把這個空間的情報信息發送給那些在解析自己的生物,這讓那些生物又獲得了大量難以解析的信息。
最後,這些生物到滅亡也沒有解析完這些信息。
而無法解析者則開始對空間進行研究,它通過一些方法對空間內部進行影響,它當時是決定製造一個沒有任何生物……能理解的地方。
甚至包括它自己也不應該理解這個地方,這裡面的所有一切都應該是難以被瞭解的。
最後,在它的努力下,這個空間發生了很多變化,並誕生出了修補匠這種生物。
至於過程是怎麼樣的,這裡並沒有記載。
總之,當初無法解析者對情況很滿意,因爲最早的修補匠是完全不遵從周圍一切空間或是虛空規則的事物,是一個根本無法被理解的東西。
接着,無法解析者便放任它認爲的‘完美造物’自由發展,自己就離開了。
雖然說是自由發展,但實際上無法解析者是想讓修補匠擴展自己的空間,讓這個無法理解的區域緩慢增大,讓周圍的各種生物都認識到它的存在。
雖然知道它的存在,但卻無法理解它,這種感覺非常的……美妙。
至少對於無法解析者來說是這樣的。
而隨着修補匠的‘生長’,它們卻沒有按照無法解析者所想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