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跑堂因爲距離窗戶最近,急忙的就來到窗戶邊、戒備着向外邊查看;香主則向那女子解釋說:“我們沒有想害秦大俠,只是想向他了解一些情況。”
他隨即又對那個受傷的男子說:“趕緊把軍師請進來。”
他們這包間的窗戶,是正對着酒樓外的街道,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不見有異常,也看不到秦宗元的蹤影,跑堂的連忙把窗戶關上,扭身對屋裡的人小聲說道:“那人應該是暫時不會出現了,這蒙汗藥如果沒有專用解藥,那人是不可能這麼快恢復過來的;不過這人到底是怎麼離開的呢。”
那女子這時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你們用蒙汗藥了?”
軍師這時也進屋了,香主告訴那個女子:“這事一會再給你解釋。”
軍師讓那個跑堂的先出去招呼飯店的經營,然後招呼幾人在桌邊坐下說話,這時他們才發現在那油過漆的新桌面上,居然被按了一個很顯眼的手掌印,這手掌印凹入桌面的深度得有個一分,這讓大家又是幾分驚訝。
軍師是趕緊的查看飯桌,發現除了這個手掌印之外,整個桌子居然是完好無損,不由的說道:“此人能把力道控制到這個程度,當真是高手啊。”
其他幾人自是無不點頭,隨即他注意到香主的手掌是明顯受傷了,連忙問道:“你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不礙事,還是把情況先和你說一下,這事太關緊。”
於是幾人先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軍師,然後香主又把後來發生的事情向大家解釋了一遍,那女子和受傷男子,這時纔算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當香主三人引着秦宗元進到鎮上時,就有專事在街道上把風的弟兄看到了他們;正常在這種情況下,秦宗元他們應該主動和負責放風的弟兄打個見面的招呼,這也是相互之間表示‘平安無事’的方式。
但這一次這三人不僅沒有和人家打招呼,秦宗元還做出了一個‘惹不起’的暗號;這表示跟他們走在一起的人無法判斷敵我,並且不是他們所能力敵的,而且他們也沒有自由行動的權力。
於是這放風的弟兄一邊暗自尾隨着他們,一邊使人向軍師彙報情況,這軍師就是‘醉仙樓’的老闆;軍師聽了情況彙報之後,就安排了這個‘使用蒙汗藥’的計策。
隨即有人悄悄的向香主暗示,就有了香主提議吃飯的事情;然後香主提議來‘醉仙樓’吃飯時,秦宗元居然是欣然同意,也就有了後邊的故事。
這裡邊得指出一點,就算秦宗元臨時提出換家飯店吃飯,也依然逃不脫香主的算計;因爲他們幫會在這個鎮子上是相當的有影響力,只要跟着盯梢的人能確定秦宗元他們進了哪家飯店,軍師就可以安排人把‘蒙汗藥’用出去;只不過沒有在‘醉仙樓’行事更方便而已。。
至於‘蒙汗藥’的使用方法,倒是有點奧秘;他這‘蒙汗藥’是無色無味,融進茶水之後就品不出有異味,而且見效也快;而軍師正好新近研究出一款茶壺,茶壺裡是有兩個容器分別盛裝着兩種茶水;這兩種水是通過兩個內管分別通過他一個壺嘴倒出來。
在茶壺的壺底面上,則有兩個裝飾性的圓孔,倒茶水時,可以通過按住其中一個圓孔的方式,來倒出不同的茶水;所以說,只有秦宗元的茶水是被加了料的,而其他人的茶水都是正常。
而跑堂的在把茶杯給四人擺上時,就已經給香主發出了信號,告知對方‘要下蒙汗藥了’;香主並沒有表示出反對意見,於是軍師就繼續執行既定計劃。
那跑堂的在等着給秦宗元斟酒時,蒙汗藥開始在秦宗元的體內發作,秦宗元突然扭頭、目光凌厲的看向跑堂的時,他立刻心虛的慌忙退後,畢竟他已聽說過‘這人是香主他們三人都對付不了的’,他可不想在對方被麻翻前,被對方所傷。
那個坐在秦宗元對面的受傷男子,也算有些江湖閱歷,儘管他事前不知道‘蒙汗藥的情況’,但當跑堂的突然往後退去時,他即刻意識到出狀況了,於是也是下意識的要起身退後。
至於香主,對於這蒙汗藥的效果是相當清楚的,知道這東西見效快;原本他是已經打定主意,在藥效發作時,自己只需裝作不知,以秦宗元的性格是不會立即向自己動手的,這樣也方便雙方日後好相見,至少他可以裝作自己毫不知情。
所以在跑堂的後退之後,他原本是打算靜坐不動的,奈何那受傷男子是首先被驚動的要起身往後撤了,這相當於不打自招了,於是他也慌忙起身後撤。
而他由於身手敏捷,再加上心裡有所準備,動作執行起來反而比受傷男子要快;這也使得他是最吸引秦宗元的注意力,直接被砸了一茶杯。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秦宗元蒙汗藥發作之後,居然還能那麼力大的砸出水杯,實在是讓他有些後怕。
那個軍師這時有些奇怪的問道:“他那麼力大的一掌,爲什麼是拍到了桌面上?”
那女子說道:“他那一掌本來是拍向我的,後來他又突然撤掌了,所以就按到了桌面上。”
軍師奇怪的問道:“你說那一掌不是拍的,是按上去的?”
女子道:“是啊,我那會是傻乎乎的一直盯着他看呢,他就是那麼快速的輕輕一按,接着人就暈倒,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軍師嘆道:“這人就那麼輕輕的一按,就按出這麼大的力道,咱這桌面可是硬木的;此人如果和我們爲敵,那可是勁敵。”
那香主也感嘆的補充說道:“我們見過他的功夫,可以說是深不可測,像我這樣的,就不是人家在空手狀態下的一合之敵。”
那女子這時候是恍然大悟的說道:“我剛纔還傻乎乎的就沒有想着防備,如果這一掌拍到我身手,還不得把我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