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到趙星居然有能力卸掉別人的臂膀、並且還能隨意的再把人的臂膀接回去後,光頭男就感到有些驚悚了;一個武功不弱,又能輕易間卸掉別人臂膀的對手,實在是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畢竟他還不至於仇恨到,一定要把對方滅掉的程度,而他想繼續糾纏趙星的意圖,就是爲了把趙星打服;但是,他現在已經意識到,趙星的能力比他預估的還要高;如果把趙星逼急了,對方可是有能力把自己的臂膀卸掉、有能力讓自己自然殘廢的;這就讓他不得不要細盤算一下,自己所要面臨的‘收益和風險的性價比’。
而且他這時也意識到,趙星在道上也不是完全的沒有助力,至少張柯這三人今天已經是在幫趙星了。
光頭男當然明白,自己能在這片區域中的混混界混的風生水起、很有面子,並不是因爲自己現在還經常的和人打架拼命,實在是因爲自己早先打出的名頭、所形成的積威和人脈。
可在道上混的,講究的就是後浪推前浪,新生的少壯團伙往往都不很安分,也都想着出人頭地;如果自己不能壓制住敢於和自己作對的出頭鳥,那麼就還會有其它的混混團伙,敢於來挑戰自己的地位。
對於張柯,光頭男之前也有耳聞,張柯的小團伙裡能有四、五個人,年齡是都比光頭男小好幾歲;雖然他知道那幾人在與人鬥毆時,也是敢打敢拼,但畢竟是人數不多;比起自己來,人脈和名氣都不如自己,所以光頭男之前是並不放在眼裡的;而張柯平時見到他時也是客客氣氣的,從不會冒犯他。
但今天他才發現,張柯居然也敢違逆自己、有膽子與自己作對了;如果這裡邊不牽涉上趙星,光頭男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擺平張柯等人。
可意識到張柯這幫人將會和趙星結盟時,光頭男已經開始覺得頭痛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看樣也不好擺平張柯那一夥人了,這讓他有了強烈的危機感,所以他這時開始犯難。
看到光頭男在糾結着沉思,張柯是直接上前小聲說道:“光哥,大家一場誤會,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回頭我請大家一起吃飯。”
光頭男心有不甘的說道:“你今天也太不夠意思,直接插手我的事。”
張柯陪着笑道:“光哥,你的人我可一個都沒有碰啊,是那兩人算計趙哥,我們纔打那兩個人的;趙哥不是我朋友麼,朋友有事,我得幫忙啊。”
光頭男也聽明白了,人家張柯雖然是上來和他客氣的溝通,但人家並沒有弱了勢頭,如果自己不知進退的話,人家是不惜和自己翻臉的。
而他這時也想明白了,自己如果一意的孤行和對方死磕,結局還真不好預料;而且胡長樂那邊,由於攝於趙星的手段,剛纔也已經和對方講和了;自己要還是不依不饒的話,等於是自己把胡長樂與趙星的恩怨也全接手了,他總感覺着這反而會讓胡長樂無償的沾着自己的光了,這種感覺也讓他很憋屈。
雖然張柯過來搭話,也算是給光頭男遞來一個下臺的機會,但光頭男總覺得就這麼幹巴巴的下臺,難以擺脫眼前的尷尬;恰在這時,遠處傳來警車馳來時的警笛聲。
光頭男當即對張柯說道:“行,衝着你說的這話,我今天不再說啥,你回頭得給我一個說法。”
張柯連忙說道:“好,我回頭聯繫你。”
光頭男轉身對那幾個手下說道:“先趕緊走吧。”
隨即領着那六個人匆忙離去,胡長樂也趕緊隨着離去,臨走時還匆忙對趙星說了句:“趙哥,我們先走了。”
趙星點頭回了聲:“好。”
燒烤攤的老闆這時有心想喊着他們:“結賬。”
但動作做出後、終歸是沒有喊出聲音來。
張柯這時已來到趙星面前說:“趙哥,這事回頭我來處理,你別管了,還是先離開吧。”
趙星連忙說道:“好,今天真是謝謝了,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張柯忙說:“不用,不用,我們先走了。”
張柯說完後,回身拉着他那兩個朋友,往他們之前那邊的桌位走去,趙星這邊也連忙來到慢車道上、發動自己的快遞車;這時候,圍觀的人羣已經開始散去,一輛警車也已經到達。
趙星臨離開時,他注意到張柯在掏錢給那邊桌位的老闆結賬,等他開着快遞車開始離開後,他聽到有民警在大聲的喊:“剛纔誰報的警?”
剛纔張柯與光頭男在小聲交談時,趙星由於站的就不遠,自然聽得是清清楚楚;由於趙星對混混們的規矩並不太懂,所以張柯能夠主動出來與光頭男溝通,也正和趙星的心意;而且他也明白,張柯是肯定會向着自己,所以在張柯與光頭男的溝通過程中,他沒有發表任何異議。
對於最後光頭男不搭理自己、掉頭就走的情況,他也很能理解,畢竟今天自己揍了對方一頓,對方能夠這麼痛快的離去,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說起來,趙星雖然很認可自己的戰鬥力,但他也不想和混混們因爲個人摩擦而糾纏不清;畢竟他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折騰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當趙星開着快遞車,該拐入自家小區大門所在的主路時,路邊一人對着正開車的他說道:“趙星,能停下說幾句話麼?”
把車停在對方面前的趙星,開始仔細打量對方;對面這男子看年齡大約30多歲,長相挺大衆化,不過面色看起來很沉穩,也很有自信;雖然身高也就1.7米多些,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勢。
只不過趙星可不記得自己認識對方,於是張口問道:“你是?”
對方看着趙星的眼睛、笑着說道:“我是在網上向你問起‘張青山’的人。”
趙星看着對方、恍然大悟的一笑,然後說道:“哦,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