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足球場,倒還真的有人踢球,不過不是專業人員,這其中既沒有讓樑軍發現有他所認識的,也沒有女足隊員。
樑軍在過來的路上,已經在路過的教學樓內喝了些自來水,即解決了口渴的問題,也暫時的壓了壓肚子的飢餓感。
來這裡之後,他還真的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足球場,雖然認識到‘其還是上午所見的那個足球場的品相’,但樑軍也確實發現‘其確實和自己記憶中的環境搭配有些差別’。
上午他之所以沒有在意,他覺得主要應該是女足隊員讓他分心的緣故。
他這次來到足球場之後,還是坐在了上午所在的那個區域,這一次他沒有坐在最底層的臺階,而是坐在了第四級臺階上,這樣的坐法可以讓他背靠一下最高層的那第五級臺階,可以讓他的坐姿舒服些。
因爲沒有從那些業餘球員中,看到有自己認識的人,而他中午又餓着肚子,所以他這會對參與踢球的興趣就不大。
坐在這裡,背後曬着西向的太陽,暖洋洋的讓他覺得挺舒服;這種滋潤的環境讓他在看球的同時,也可以好好品味一下‘自己這奇怪的夢境’。
足球場上是分成了兩撥人在對戰,兩邊的人員還都不太滿員,因爲看他們之中真的沒有好踢家,曬着太陽的樑軍逐漸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細算起來,他今天上午一直忙忙碌碌的到現在,還真的是有點累了,特別是其中有一段時間,心力也有些憔悴。
再說那場上踢球的兩撥人,在確認各方人員、該來的都到齊了之後,他們發現兩邊的球員是沒有達到對等,一方是10人,一方是9人。
這時他們之中有人就惦記起了看臺上坐着的樑軍,只要把此人拉上,人數多的一方就不需要撤掉一人了,就可以做到皆大歡喜。
於是,這邊就喊叫着‘讓前場上就近去兩個人’,邀請樑軍加入踢球;至少樑軍這一身着裝,再加上其目前所在的臺位,都已經說明這是一個足球愛好者了。
但令人驚奇的是,當這兩個人走近過來、準備喊叫正低頭打瞌睡的樑軍時,卻發現對方整個人‘突然間就變得虛化了’,頓時把這兩個人驚呆的不敢吭聲了。
然後樑軍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衆目睽睽之中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可是滿場的業餘球員都在看着他這邊、等着他下場參賽呢;當大家目睹了他的消失之後,先是滿場頓時變得一片寂靜,一秒鐘之後場上的隊員是全體開始互動了。
距離遠的球員是直接向樑軍消失的方向跑去,打算一探究竟;而那兩個距離樑軍最近的球員,則是連忙的往後退去,直到和夥伴們匯合之後,這倆纔算是稍微有些安心。
按照那倆人的細節描述,樑軍消失的是太詭異了,先是陽光從樑軍的背後方向照射過來,在下邊的臺階上還能夠看到‘樑軍被太陽照射時、所投射下的長長的影子。
而當樑軍開始虛化的時候,雖然還能夠看到樑軍的虛影,但臺階上被太陽所投射的影子,已然是不可見了,這就很嚇人了,因爲太不科學;然後是樑軍整個人的完全消失,就彷彿他從未出現過一般,也彷彿是直接融化在空氣中。
按照那兩人事後的說法,當時他們是真的嚇得腿都軟了,這還幸虧是知道有好多夥伴在現場,如果這要是讓他們獨自一個人遇上,估計當時就得嚇出心臟病來。
這件事在當地還真的是沸沸揚揚了一段時間,因爲目擊者多,傳播的也就迅速,學校方、以及地方政府部門,也先後專門的找他們進行過詢問和調查。
只不過因爲事情太過玄幻、太不符合科學道理,儘管調查人員都覺得‘那些目擊者不像是在譁衆取寵的吹牛皮’,並且真的很言之鑿鑿,但仍然是無法形成符合邏輯的報告,無法被上級採信,立案都沒法立,沒法歸類;以至於官方媒體對此事也沒法報道。
倒是有那頭腦機靈的八卦報紙的記着,後來專門來這個球場尋找那些目擊者、瞭解情況,然後把這件事情登載在他們的刊物上。
在這類八卦文章中,樑軍是被猜測爲鬼魂之類的人物,並且是具有一定法力、愛好足球的鬼魂之類的靈體。
之所以被認爲是具有一定法力的鬼魂,是因爲這個鬼魂‘敢於不懼陽光照射的一直坐在那裡’。
之所以是被認爲‘愛好足球’,那是因爲這鬼魂是坐在那裡看大家踢球啊。
由於這類八卦文章的宣傳,在這個暑假期間,有不少熱衷探秘的人會專門來到這個足球場看踢球,這些人中年輕人居多,但也不乏中老年人。
這些人不介意場上是女足的訓練賽、或是業餘愛好者在踢球,他們只是希望能夠有機會發現這個‘愛好足球’的鬼魂,能夠有機會探索‘鬼魂的秘密’。
對於已經和樑軍結識的張霞等三個女足隊員來說,因爲再也沒有見到過樑軍,她們也曾專門的向那些目擊者詢問過‘那個消失者的情況’;從對方所描述的着裝來看,她們確信其和樑軍的着裝雷同;唯一讓人可惜的是,這些人沒有來得及詢問‘那個消失者的姓名’,所以她們無法知道此人是否就是樑軍。
按照嶽婷婷所記下的樑軍的家庭住址,她們也曾去實地查找過,效果和樑軍當時查找的效果一樣,所在樓號就不存在所描述的樓層。
三女是真的想不明白‘樑軍主動的給出這家庭住址到底是啥意思’了。
而按照三女的推測,如果樑軍真的是一個鬼魂,那或許那棟瓦屋面樓的尖頂屋面層,就是樑軍口中‘所謂的四層’,而樑軍或許就是居住在那尖頂屋面層的某一個套房裡邊。
只不過,她們不知該如何和樑軍取得聯繫,但她們確信‘樑軍對她們絕對是沒有惡意的’;對於樑軍向她們解釋和傳授的‘定位吊射球’的理論知識,她們是深信不疑了,並且已經是開始摸索着、進行練習了。
有一點她們明白,想練出出神入化的球,那肯定是需要個人有足夠的天分,但如果不練習的話,又安知自己有沒有這方面的天分呢;就算自己的天分只能練出個50%的技能點,那所獲得的球技的提高,也是大有好處啊。
何況她們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她們還可以進行三個人的‘配合練習’;如果配合發揮的好的話,足球場上她們的(1+1+1)組合,絕對會獲得大於3的效果。
那個把辦公室電話號碼留給樑軍的錢教練,不但沒能如期等到樑軍的電話,而且當他三天之後組隊再來到這個大學的足球場、並且是拉着他的一個在市隊做足球教練的朋友一起來時,也沒有能夠再遇見樑軍。
而當他和女隊的隊員在一起、抱怨起樑軍的這件事時,張霞她們向他講起所聽聞的‘那天下午足球場邊有人消失的事件’,並告知他:“從那人的着裝來判斷,很像是樑軍。”
因爲樑軍當時曾告知過錢教練‘他自己所在的中學名稱’,錢教練爲此還專門向樑軍所畢業的那個高中,打聽過應屆畢業生樑軍的情況,所得到的結果竟然是:“我們學校79屆的高中畢業生中,並沒有叫樑軍的學生。”
鑑於此,錢教練也把樑軍當成了一個能夠顯靈的鬼魂。
只不過由於工作和訓練的繁忙、且害怕麻煩的緣故,無論是錢教練還是張霞等三個女足隊員,誰也沒有把與樑軍之間所發生的這些古怪的事情向上級反應。
慢慢的,除了三女作爲主力球員、在隨着女足隊征戰‘世界女足賽’獲得冠軍後,會偶爾的思念起樑軍之外,其他人再也沒有人會記起樑軍或者那個在足球場上‘突然消失的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