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區和國王區交界處的拉丁·庫柏高速公路收費站安靜異常。
崗亭裡的收費員忽忽悠悠的醒了過來,眨了幾下眼睛,活動了幾下身體,目光落在了玻璃上面已經結塊的血跡。女收費員打開了崗亭的門,走了出來。深夜的風帶着寒意,女收費員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她走到賈斯汀的屍體前,看了一會兒,然後掏出鑰匙,坐進了一輛普通的代步電車裡,朝着海燕航空港駛去。
電車的速度絕對不快,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女收費員纔來到了海燕航空港。將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女收費員走進超市,買了一件新衣服在試衣間換上了,然後走進了航空港的售票大樓裡。因爲紀念活動的緣故,航空港裡的人非常的少,只有一個服務檯還提供售票服務!收費員徑直地走了過去,提供了相關證件之後等待着出票,誰料到售票員說最近半個月,所有的民航全部停止飛行。
這時候,航空港票務管理中心的主任閒的沒事在大廳裡溜達,看到了穿着時尚靚麗性感漂亮的女收費員,裝作巡查工作走了過來。“什麼事情?”他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看着售票員說道。
“主任,這位小姐想要到海王星,但是這半個月的航班全部取消了。”售票員解釋道。
主任阿德諾點了點頭,然後轉向收費員,禮貌的說道:“您好,這位小姐,因爲紀念日的關係,所有航班都取消了。希望您能夠諒解!”收費員緊皺着眉頭,她當然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收費員緊咬着鮮豔的嘴脣,向阿德諾身邊湊了湊,“主任,您能不能方便一下,幫個忙嘍!”伸出嬌嫩的手在阿德諾整齊的西服上摸着。
阿德諾心神一蕩,這半年因爲自己的妻子懷孕的緣故,他已經憋了好久了。阿德諾咳嗽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親愛的小姐,倒是有一班貨運飛船要到海王星區,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乘坐這艘飛船。”
“是嗎,太好了!”
“不過,”阿德諾打斷了她,“您需要出示證件到票務中心進行身份覈實,然後才能辦理登機手續!”阿德諾補充說道。
“沒問題!”
阿德諾內心一陣狂喜,他從來都沒有偷過腥,心裡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刺激感。他帶着收費員來到了票務中心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沒有人。阿德諾讓收費員坐在沙發上,然後拿着證件到了裡屋,過了好半天才走出來,略顯爲難地說道:“不好意思,小姐,您的證件貌似有點問題!”
收費員心裡暗罵混蛋,一臉無辜的站起身來,走到了阿德諾面前,嬌笑着撲進了阿德諾懷中,“主任,這樣還有問題嗎?”
“沒,沒有!”
阿普爾盡情的擺着各種各樣撩人的姿勢,完全不避諱太子火辣辣的目光。化裝成人魚公主的模樣,阿普爾簡直比最漂亮的女人還要妖嬈嬌媚,看的太子雙眼發直,連口水滴到了衣服上都沒有發覺。太子聽到阿普爾的回答很是滿意,他當然不知道實際上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是牀上老手。
太子寬敞華麗的宮殿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最開始的時候,太子爺還因爲阿普爾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男人而感到驚訝,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長得比女人還要美麗?驚訝過後,太子爺心裡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感覺。在拉貝爾給他從宮外坊間淘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中,太子曾經讀到這樣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個非常有權力的親王,他擁有整個國家最富庶的天地,最廣闊多產的莊園,他富可敵國,除了皇帝,他是整個國家最尊貴的人。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卻有一個非常可怕的癖好——他喜歡男子。每天除了處理政務,親王殿下就派他的親兵到全國各地尋找漂亮的年輕男子,抓回來供他享樂。
太子讀到這個故事的時候,還曾經當衆嘲笑過這個故事中的王爺,他不理解一個男人爲什麼會像喜歡女人一樣喜歡男人。可是,當他看到阿普爾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天底下還有很多比女人更加嫵媚迷人的男人。
“那你,肯定給很多貴族老爺表演過?”太子又問道。
阿普爾停止了舞動,很隨意地坐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優雅的喝了一口,然後笑着說道:“殿下,向我們這種爲了生活艱苦奔波的人,已經完全被命運之神拋棄了。我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很簡單,就是有一口飯吃,有一件衣服穿。所以,無論客人們提出任何要求,無論任何客人提出任何要求,我們都會滿足。就是爲那一個小小的簡單的目的!”
太子靜靜地站在原地,聽着這些聽起來不太明白的話,忽然說道:“我這裡有很多吃的東西,有很多衣服!我可以送給你!”
阿普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殿下,我不是那個意思,呵呵,也許您的年紀還小,還理解不了我們這些下層人的生活!”
“胡說,”突然之間,太子瘋狂的怒吼起來。憤怒的聲音在整個空曠的宮殿迴盪着,“我是太子,我是帝國的繼承人,我是將來的皇帝,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前一刻,太子還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子問些幼稚的問題,而下一刻,他就忽然間像是發了瘋似的衝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阿普爾身邊,抓住他的衣服猛的撕扯起來,三下五除二就拔了個光。
“殿下,您慢點!”阿普爾也曾耳聞太子殿下有某種怪病,不能受刺激,可是不料自己的一句話惹得他像是發了瘋似的。看着太子面容扭曲得撕扯自己的衣服,阿普爾儘量保持着鎮靜不去刺激他,“您龍體要緊!”
“我不管!”太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太子將阿普爾扒光了,把他翻過來趴在桌子上,挺槍而上。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居然沒有找到往常那個熟悉的洞口。太子愣了愣,才從莫名的激動中醒過來,阿普爾是個男滴!心裡不禁疑惑起來,那個故事中的親王,究竟是怎麼做的呢?正自疑惑間,阿普爾伸過手來握住了他,笑着說道:“殿下,進這裡!”
“確實是,他的確是一個瘋子!”在皇宮冷宮旁邊的地牢裡,被折磨成一堆幹樹枝一樣的帕蒂索福講述着關於拉貝爾的經年往事。“那個時候,他還不叫拉貝爾,而是叫做呃,羅伯特利克斯,還是一個十八九歲年輕朝氣的棒小夥兒。當初,我和幾個朋友從烏鴉坐捷爾馬星球乘坐‘老太婆’號飛船去半人馬座阿爾法做一些走私買賣,那個年代,走私不像現在這樣能賺大錢,也只是餬口,我們之所以會走上這條路,完全存在着僥倖心理,希望能夠有好運氣,發現新的礦藏。”
帕蒂索福咳嗽幾聲,將壓在腿上的鐵鏈挪開,繼續說道:“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發現羅伯特利克斯也就是拉貝爾的時候,是在飛船貨倉最底層的一間空倉庫裡。當時船上只有三個女人,全都特碼被船長一個人霸佔着,地下的船員們好幾次表示抗議,哼哼,船長巴克斯可不是好惹的,直接把其中幾個人殺掉了,其他人都老實了下來。那天,我們三個人喝多了酒,想到貨倉搞點貨,就撞見了拉貝爾。”
“嘿嘿,”帕蒂索福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嘿嘿的笑了起來,“你還別說,當時的拉貝爾雖然渾身污垢,長得卻非常的清秀,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當時我的一個兄弟就動了邪念,直接把他上了!哈哈哈哈哈!”想到這裡,帕蒂索福仰頭大笑起來,大概是笑的太厲害了,全身的骨頭都跟着嘩啦啦響了起來,聲音非常的滲人。
“然後呢?”展飛一點都沒有覺得好笑。
帕蒂索福笑得全身發疼才停了下來,“哈哈,吼吼,真是太好笑了,拉貝爾,哈哈哈,你絕對想象不到那種滑稽的場景。接着,我們倆也把他上了,還別說,還真有味道!”帕蒂索福舔了舔都薄成一層皮的嘴脣,“完事之後,我們三個意猶未盡地上了客艙。誰料到,我那個口無遮攔的兄弟把這件事情說了出去,第二天早晨,拉貝爾就被人從最底層的貨艙揪了上來,全船差不多近一千多人都爽了一把,最後船長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把他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三天三夜啊,嘿嘿!”說到這裡,帕蒂索福臉上的笑容很快的消失。
展飛靜靜的看着他,地牢裡的燈光昏暗無比,空氣中瀰漫着腐臭和屎尿的味道。
“三天之後,拉貝爾提着船長的腦袋走了出來,”帕蒂索福說到這裡,深深陷入眼眶中的那雙眼睛猛地射出了恐懼的光,“當人們衝進船長的房間的時候,發現船長已經被肢解,找不到一塊完整的肢體,除了拉貝爾手中的頭顱。”帕蒂索福往牆角縮了縮,“我永遠都忘不了拉貝爾當時的眼神。後來,船長的幾個死黨把拉貝爾綁在柱子上,當中把他閹了,將那個東西餵了狗。在整個過程中,拉貝爾居然一聲不吭!”
聽到這裡,展飛只覺得地牢裡的空氣溫度急劇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