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收到了聊聊的附和聲。太子爺看了看黃河家族的黃德和江南家族的江瀚,兩個老頭經歷了大風大浪,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小case。然而其他的貴族老爺們就遭了殃了,大概這輩子他們都不想再吃肉了!太子隨即命令士兵將其他四個私生子乞丐帶上來,那四個從貧民窟出來的乞丐一見到自己的同伴的慘狀,頓時嚇得屎尿齊流,倒在地上顫抖如篩糠。
太子爺冷笑着從座位上走下來,經過那雙被鮮血染紅的靴子的時候,刻意將其踢倒了黃河家族坐席前。從江南家族坐席經過的時候,太子爺別有意味看了一眼江瀚。太子爺在衆人恐懼和疲憊的目光中來到了四個已經嚇傻了的乞丐面前,突然大聲喊道:“看吶,愛卿們,這就是你們一直尋找的父皇的正統繼承人!現在你們還沒有看清楚嗎?在他們血管裡流淌着的不是普林提斯家族的血液,而是恐懼!恐懼到無以復加!”
太子爺從亞歷克謝身邊經過,從他身上聞到了一種死亡的味道。太子爺深吸一口氣,氣味中充斥着血腥和暴戾,這種味道並沒有使他感到厭惡,反而讓他精神一震,猶如潑了一盆涼水在身上。太子爺打了一個激靈,環顧所有的人,“恐懼讓人懦弱,懦弱的人怎麼能夠統領一個帝國?”
太子爺看着這些在娛樂會所瘋狂一個晚上第二天照常上班的貴族老爺們一個個眼圈紅腫,臉色蒼白,今天差不多就玩到這裡吧,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嗎?太子爺心裡一陣冷笑,對士兵打了一個手勢,“把他們扔進冷宮去!”士兵押送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四個乞丐離開了。太子爺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看着下面的可憐蟲,揮了揮手:“好了,宴會到此爲止吧!”
聽到這句話,大臣們如遇大赦,也顧不得體面和禮節,一個個逃命似的離開了,幾分鐘之後,花園裡只剩下寥寥數人。凱特皇后看了一眼還沒有走的親王羅斯里和萊克·斯瑞爾,不知道這兩個老東西是因爲已經走不動了還是另有別的事情。凱特皇后瞅了一眼太子,起身的時候腿有點發軟,強忍着轉身也離開了。
直到皇后的背景消失在樹葉之間,太子爺才一回頭,將剛纔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吐完了之後,太子爺覺得腦袋翁翁直響。他仰坐在椅子上,瞅着下面的親王和斯瑞爾,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拉貝爾·貝里曼走了過來,在太子爺耳邊低聲說道:“那四個乞丐已經關到了冷宮裡,殿下準備怎麼處理?”太子爺笑聲停止,搖了搖頭,“先關着吧!”
拉貝爾大概也瞭解太子爺這樣做的用意,在沒有找到鑰匙之前,太子爺對於自己的繼承人身份依然存在疑慮,甚至都不敢進行最簡單的檢驗辦法——DNA檢驗。拉貝爾在這件事情上見識到了謠言的威力。他一直堅信真相也會在謠言之下變成謊言並且真正實施過,可是直到現在,拉貝爾才真正體會到。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宴會開始之後,拉貝爾就按照太子爺的要求着手準備冷宮監牢。冷宮常年緊閉不開,只有兩個太監每半年送一次補給物品,然後給裡面的機器人設定程序每天給關押的妃子送飯。可以說,冷宮裡面除了幾個被關押的妃子外,別無他人,當然除了地牢裡面的那兩個。拉貝爾今天晚上拎着一個精美的食盒,沒有翻過那道牆進入地牢,而是從冷宮正門進去,沿着長長的甬道穿過兩處宮殿轉而向左,進入了一間寬敞的偏殿。
這處宮殿屋頂落滿了灰塵,本來閃耀着光芒的琉璃瓦失去了光華,一如裡面關押的妃嬪。拉貝爾站在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外殿十分的寬敞,只是過於陰暗了一點,顯得死氣沉沉。拉貝爾將食盒放在落滿灰塵的桌子上,朝內殿望了一眼,叫道:“娜依靈兒,娜依靈兒小2姐,我來看望你了?”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拉貝爾嚇了一大跳,轉身一瞧,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女人從身後的櫃子裡推開櫃門爬了出來,她渾身上下只穿了這一件衣服,鬆鬆垮垮的,將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餘。已經進行了手術恢復了男人本性的拉貝爾見到此種情況,忍不住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將娜依靈兒扒光,狠狠操作了一次。完事之後,拉貝爾穿好衣服,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快吃吧!”
躺在地上,還保持着剛纔被從後面進入的姿勢的娜依靈兒緩慢的坐起來,將那件白色的裙子穿在身上,坐到了椅子上。她被關在這裡已經將近二十年了,常年見不到陽光使得她臉色病態的蒼白,然而豐滿的身材卻一絲一毫都沒有發生變化。娜依靈兒清秀的臉上全無表情,像是一個機器。她看了看精美的食盒,食慾全無。她搖了搖頭,“算了!”
娜依靈兒重新站起身來,一股涼涼的液體從大腿根部順着腿流了下來。娜依靈兒完全不去管剛纔拉貝爾做的好事兒,向着內殿走去。拉貝爾叫住了她:“你都不問問我來這裡幹什麼?”
娜依靈兒冷笑一聲,“你剛纔不是已經做完了嗎?難道一次還不夠?”她有點挑釁似的說道。
拉貝爾當然不介意再來一次,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我來這裡是告訴你一個消息!”
“說吧!”她依然冷冷的說道。
“我已經找到了你的兒子!”拉貝爾說完,沒有看到娜依靈兒預想中的驚訝,她竟然完全沒有反應。
娜依靈兒站在原地,如果是早幾年聽見拉貝爾這樣說,她一定激動地淚流滿面,然後哭着喊着央求拉貝爾帶她去見他一面。可是,二十年過去了,娜依靈兒已經心如死灰。“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說完,繼續挪動有點彆扭的步子向裡面走去。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長得像不像他,他長得有多高,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成家立業,或者依然在那個窮旮旯裡邊幹着拉皮條的生意?”拉貝爾快速的說着。
當提到那個窮旮旯的時候,娜依靈兒停下了腳步。從後面拉貝爾能夠看到娜依靈兒肩膀有節奏的抽動着,繼而全身都開始顫抖。娜依靈兒猛地轉過身來,淚水已經打溼了她的臉。“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娜依靈兒低聲吼叫着,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
“鑰匙!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的只有那把鑰匙!”拉貝爾陰狠得說道,然後衝到娜依靈兒面前,將她按在了牆壁上,兩個人死死貼在一起,拉貝爾瞪着眼睛重複一遍:“我要的只有那把鑰匙!”
娜依靈兒掙扎了一下,把頭向旁邊一扭,她受不了拉貝爾嘴巴里吐出來的臭氣,“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更何況,他臨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下!”
“或許他說過什麼話,你忘記了?快想起來!”拉貝爾將舌頭貼在娜依靈兒側臉,使勁兒舔了幾下,“想起來,告訴我,我就放了你,讓你和你的兒子團圓!”
娜依靈兒猛地往拉貝爾胯下一踢,拉貝爾臉部立刻抽搐了幾下,渾身上下繃緊了。娜依靈兒輕鬆的推開忍受着劇痛的拉貝爾,若是在從前這個辦法對他也許不管用,可是現在不同了。看來什麼事情有利就有弊,沒有十全十美的。娜依靈兒得意地冷笑了一聲,走進了內殿裡去了。
拉貝爾捂着那裡,臉色都發紫了。這特碼還是做完手術第一次嚐到這種痛苦,真真地不好受啊!拉貝爾使勁兒揉了幾下,罵了一句,揚長而去。拉貝爾離開這裡之後,饒了幾個圈子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處。這裡纔是真正的入口。
此時已是深夜,宴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大老遠就能聽見琴瑟聲。拉貝爾朝着宴會的方向看了幾眼,然後走進了地下室。這裡一如往常一樣陰暗潮溼,拉貝爾一進門,那個壯漢赫羅托裡克就搖晃着碩大的身體走了過來,看到原來是自己的主人,喘着粗氣說道:“主人,您來了!”
“他們怎麼樣了?”自從上一次展飛試圖逃跑失敗之後,拉貝爾狠狠處罰了赫羅托裡克,所以這段時間他總是小心翼翼的。
“他們,他們都,很,很老實!”赫羅托裡克費勁兒的說道。
赫羅托裡克讓到一旁,拉貝爾掏出手帕捂着鼻子走了進去。牢房裡,展飛和他新交的好朋友帕蒂索福正談論着十年前的趣聞。自從展飛住進這個老房之後,本來瘦骨嶙峋的帕蒂索福精神好了很多,儘管他的身體狀況幾乎沒有大的改變,依然是一層薄薄的肉皮包裹着瘦小的骨架。
“但是,那個時候的女人都是非常含蓄的,即使是她們需求旺盛,也不會直接說出來。這個時候,你就裝傻充愣,她們難耐又說不出口的樣子最是嬌媚動人,有些愣頭青忍不住這時候衝上去肯定幾秒鐘就會繳械投降。經驗豐富的老手會接着逗她們, 直到她們變得水汪汪的時候再下手,滋味最美,玩起來也最爽!”說完,帕蒂索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