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頓時就又捅咕了鄧布利多兩下:“你的鳥還能趕過來麼?要是不行的話就趕緊去寫遺囑,我好幫你帶回去...”
老鄧頓時被氣樂了:“你不是說它不強麼,還怕什麼。而且爲什麼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死在這裡?”
羅傑理直氣壯的一腆肚子:“我腦袋掉了都能活,你比得了麼?”
鄧布利多無言以對...也有可能是被艾奇德娜的出場給打斷了。
一隻漂浮在半空中的巨大蛇狀物終於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十幾米的長度靈活的遊弋在空氣中,三人合抱的碩大頭顱上裂開的大嘴中滿是密集的利齒,信子不住的被吞吐出來。一身翠綠色卻像糾結在一起的藤蔓的身體,更讓人覺得一般的魔法打上去也只是給它撓癢癢而已。
大蛇迅速的遊弋到了平臺前,並在幾米外停下了身形,碩大的蛇頭突然間從中間裂開分成了四瓣,一個上半身是女性的身影出現自攤開的蛇口中。
“我明白你爲什麼管它叫草花蛇了,”看着這詭異的一幕,鄧布利多忍不住說道。
那帶着利齒的蛇頭向四面分開,粉紅色帶有斑點的口腔就像是四片寬厚的花瓣,而原本的蛇信子則長在女人的頭頂,充當着花蕊的點綴。
“很貼切,對吧?”羅傑抱着胳膊呵呵一笑。
“人類...”蛇口中的女人雙眼惡毒的看着這一老一少,聲音尖利的說道:“我會大發慈悲的把你們納入到森林中,永遠地與我的孩子爲伴!!”
說着,四片花瓣一合又化作了巨大的蛇頭,尾巴一擺朝着平臺就撞了過來。
但它的目標並不是這個不甚牢固的泥土柱子,而是羅傑這個一看就比另一個滿臉褶子,更加鮮嫩多汁的小男孩。
大嘴一開一合,草花蛇就將羅傑這貨吞入了口中,只剩下一條小腿在嘴巴外面因爲脫離地面而無助的晃悠着。
鄧布利多舉着魔杖,像揮鞭子一樣四下揮舞着,杖尖躥出一道細長的火焰向草花蛇死死纏去。由於艾奇德娜的身體太過龐大,最終老鄧也只是困住了它粗壯的脖子,而且因爲體型差距過大,反倒是自己被它擡頭的動作抻的一個趔趄。
緊跟着,閉合的蛇頭緩慢的張開了,一個銀白色華麗猙獰的圓柱體撐住了奮力閉合上下顎。羅傑摟着充當支撐物的潘多拉火箭筒,半蹲在蛇嘴裡好奇的說道:“從剛纔看,這個蛇頭就是個僞裝,你把我咬在嘴裡吃飯的也是你那張小嘴,根本沒法活吞...那這麼幹的意義何在?”
艾奇德娜的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貨的疑問,她類人形的上半身還所在蛇身的僞裝之下,只好用力的閉合蛇嘴。
羅傑也沒指望自己的問題得到解答,原本耷拉在嘴外面的右腿收了回來,保持住身形後用力的想潘多拉火箭炮一踹,炮口朝向了艾奇德娜的原本應該是喉嚨的地方。這麼做也讓羅傑整個人都被死死的咬在了蛇嘴裡。
見到羅傑安然無恙,鄧布利多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了,被吃的這貨可不是容易掛掉的平常人。老人抖了抖魔杖,火焰線頓時消失不見。畢竟憑藉這個想要制住這麼大塊頭的草花蛇很容易造成反效果。
緊接着,蛇頭中轟然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起,杏黃色的汁水和焦黑的濃煙從蛇嘴邊的縫隙裡冒了出來,同時出現的還有艾奇德娜特有的尖銳的哀嚎聲,聽起來飽受着痛苦和憤怒。
蛇頭分成四瓣分裂開來,羅傑無法反抗的掉落下去,鄧布利多一抖魔杖,一根繩索捆住了男孩腰將他拉回到了平臺上。
這貨看起來狼狽極了,上半身黑乎乎的,腦袋因爲爆炸距離太近而搞得大半張臉被炸成了章抽象畫,頭蓋骨都被掀掉了一大塊,可以看見裡面白花花的腦子像豆花一樣輕輕顫動着。
草花蛇的樣子也比他強不了多少,花瓣蛇頭的口腔被轟了個稀爛,杏黃色的碎肉翻卷着,類人形的上半身處處焦黑,頭頂兩片的花蕊信子被炸斷了一隻,不住有汁水從斷口處滴落出來。
“啊!!該死!我要把你...”艾奇德娜的叫囂還未說完,羅傑直接將潘多拉火箭筒扛上了肩膀,黑洞洞的三管炮口直指草花蛇。
不知道火箭筒處於冷卻狀態的女人頓時忌憚的驚喝了一聲,四片花瓣一合化作了蛇頭,身形猛轉朝着泥土柱子就撞了過來。
鄧布利多魔杖連點,一道道刺眼的綠光射向了草花蛇。但是別看它身體龐大,但是靈活程度個根本不是尋常的惡魔可以比擬的,身子翻轉幾下就將魔咒閃躲了過去。
羅傑顧不得平臺上唐克斯的屍體,一摟鄧布利多的老腰,腳下一彈就跳了出去。平臺在巨大的蛇頭撞擊下,就像是玩具積木一樣輕易的就碎散開來。
踩死了兩隻凱米拉種子,羅傑摟着鄧布利多安然落地。不知是何時,周圍數量衆多的惡魔們已經停下了腳步不再向外擴散,似乎就在等着這一刻好蜂擁而上,爭搶僅有的兩個寄生名額。
羅傑顧不得嫌棄自己剛剛是和一個一百來歲的基佬摟摟抱抱,左手的火箭筒就掄了起來,右手抽出魔杖噴薄而出的厲火化爲了雄獅將身前的一片凱米拉種子焚成了灰燼。
厲火咒在巫師界算不得什麼特別獨特的咒語,焚燒靈魂、反噬主人的黑魔法名頭更是讓這招變得臭名昭著。會用這招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羅傑在面對上千個敵人的時候也沒辦法划水了。
至於會不會被老鄧察覺到與魔法部襲擊案中的厲火咒痕跡...恩,羅傑猜測老鄧還沒吊到這個地步,不然的話魔法部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冤假錯案了。
鄧布利多一落地也毫不停歇的揮舞起了魔杖,暗紅色的火焰迅速的鋪展開來,將其餘的三面防守空當填補起來。
但是這種迅速在一個挨一個的凱米拉種子海中終究是顯得慢了一步,幾隻饒幸漏網的種子在火焰與老鄧之間的空隙中存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