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天,鄧布利多挽着杖花直接從地面的厲火中揪出一縷,化作一隻火焰的利箭射向半空。
一直起着騷擾與爆兵作用的草花蛇,尾巴一甩扭着身子就鑽進了上方的濃濃大霧中。原本被洪水擠開的霧氣一直在緩慢的向內部的空隙填充着,所以草花蛇飛行的高度並不高,只是藉着大悟的掩護讓人難以判斷它的準確位置。
火焰箭毫無意外的被它敏捷躲過,鄧布利多並未懊惱,魔杖隨之一揮利箭就像是一枚華麗的煙火驟然爆開,映得天空一片暗紅。
“啊!!”一聲尖利的叫聲響起,顯然草花蛇被這記範圍攻擊所打中。
鄧布利多攻勢不減,趁着天空中厲火還未掉落,魔杖猛地一指控制着火苗向上倒卷試圖直接將艾奇德娜做成一隻烤全蛇。
“該死!該死!!你徹底惹惱了我,我要把你撕成碎片!!”草花蛇憤怒地尖叫着,像是一支被整個點燃了的火炬,從上方的霧氣中氣勢騰騰的衝了下來,巨大的蛇頭直指安然待在火海中心的兩個人。
草花蛇的外皮顯然魔抗極高,渾身燃燒着厲火卻依舊能夠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一看就知道造成的傷害並不大。
鄧布利多見它來勢兇猛,魔杖連點使得艾奇德娜身上的火焰化作枷鎖試圖遏制住它衝擊的勢頭。
然而僅僅只讓它身形一頓,草花蛇龐大的身軀便輕鬆地掙脫桎梏,帶着滿身的焦黑卻陡然一調身軀,尾尖朝下腦袋朝上筆直的像根釘子一樣插了下來。
羅傑眼疾手快的拽了鄧布利多一把,站到邊緣處躲開了蛇尾巴的攻擊,爲此付出的代價,是火焰變換的各種動物向外猛地擴散了一圈領地。
而草花蛇那又粗又長的身體則像是鋼針插入了黃油,毫無阻礙的整個沒入到了地面之中,將厲火火海中央他們爲自己保留的安全區域直接被佔據了大半。
蛇頭朝天豎着裂成四瓣,攤開後露出了裡面只有上半身的女人。
“破壞了我美麗的外表,屠戮者我心愛的孩子,我會把你們撕成碎片來作爲我孩子們的養分!!”它惡毒的大聲叫嚷。
“呸!!詞彙量匱乏就不要學人罵街了好不好?翻來覆去總這麼一句‘撕成碎片......’很容易讓人膩歪的好吧。”羅傑朝女人那張之前被他炸成了抽象畫的臉蛋用力的啐了一口。
身體插入地底的草花蛇一時根本無處可躲,任由大灘的口水糊了它一臉。然而口水與其接觸的那一刻就轟然爆炸,將女人的上半身炸得一陣後仰。
“啊!!!我要殺了你!!”一聲怨恨至極的尖叫聲從女人嘴中響起,灰藍色沒有瞳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羅傑,兩隻手臂攥緊拳頭奮然用力。
“幹嘛,想用眼神殺死我啊...”羅傑極其欠揍的嘴角一挑,卻不曾想腳下的地面忽然一動,一條藤蔓以迅雷之勢猛的從地下刺了出來,穿透小腹從左側肩膀探出,帶起的血花滋了他小半張臉。
猝不及防的羅傑手上一抖,火海立刻向中心的空餘區域蔓延了些許,這貨頓時顧不上嘲諷草花蛇,魔杖一指厲火將其又控制了起來。至於又向外圍擴散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草花蛇可不管這個,周圍地面接連鼓起,又從中探出了四條藤蔓從各個方向朝着男孩刺了過來。
暫時被無視的鄧布利多抓住了機會,地面泥土翻涌迅速的變成了數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藤蔓與女人飛射而去。
匕首擊打在藤蔓上直接就被彈開,羅傑可憐巴巴的身體上又多了四根觸手。而那些射向女人的刀子卻根根沒入,換來了它又一聲痛苦的哀嚎。
但也只是痛苦罷了,中氣十足的叫喚顯示出那些小刀根本沒造成多大的傷害。
“該死!該死!!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女人單調的咒罵着,猛一彎腰,頭頂僅剩下一邊的蛇信子就像是鞭子一樣被它橫掃起來。
那呼呼的豐盛絲毫不讓人懷疑被它打中的下場。
鄧布利多魔杖在身前一橫,鐵甲咒頻頻用出將女人的攻擊一一阻擋了下來。草花蛇見攻擊並未見效,幾支藤蔓也隨之揮舞起來,一旁被串成肉串的羅傑就遭了殃。
柔軟堅固的藤蔓直接就撕裂了他的身體,胸腔腹部整個的被豁開,什麼肋骨內臟之類的零碎都被甩了一地。萬幸脊椎骨還算完好,不然的話羅傑可不確定自己的後腦勺貼到腳後跟之後還能不能維持住厲火咒的控制。
其實羅傑自己也挺費解的,最開始他打算做個雙持40米大刀的狂戰士,但是後來發現法爺之所以能被稱爲爺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準備轉職玩法師,但是今天一打起架來他發現自己做的多是mt的工作,這就讓人很鬱悶了...嘲諷滿點的法爺也只能算是個不務正業的法爺啊!
所以這貨左手上一直沒扔的潘多拉火箭筒直接扛上肩,朝着草花蛇大聲吼道:“嘿!那隻被狠狠蹂躪過的牛油果臉碧池攪屎棍!看這邊~”
草花蛇和鄧布利多的攻擊同時一滯,那一串繞口的形容詞繞的他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女人愣愣的扭頭朝男孩看過來,羅傑張狂的大笑着,肩上的潘多拉火箭筒直指着她:“來向我手裡的小朋友問聲好~”
“嗖~”三枚火箭彈飛了出去,毫無意外的擊中了草花蛇,爆炸帶起的火光與硝煙直接將女人淹沒,卻沒有絲毫其餘的動靜響起,倒是讓兩人大爲驚訝。
“死了?”鄧布利多出聲問道。
“應該沒這麼容易吧...”羅傑也不太肯定,遊戲裡這些boss別的不說,血量肯定是夠厚的,就算是到了現實中來也不可能被兩炮就搞定。
硝煙散去,女人已經不見了,草花蛇不知在何時將四瓣的蛇頭合攏了起來,本就在內部遭受過一次炮擊的下頜處這回徹底被炸穿。
透過那半人大小的血窟窿可以看見裡面,那個只有上半身的女人低垂着頭顱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