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聲悍雷炸響,深夜裡開始下起了大雨。
“那個賈三可是我們的人?”柳生雪姬冷麪含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這是一個身材魁梧卻有些佝僂,灰髮灰須的老人,慈祥的面容絲毫沒有讓她有一絲好感。因爲她知道這是一個多麼殘忍的兇徒!
老人躬身道:“小姐息怒,那賈三純屬擅自行動,但屬下已經派人去解決首尾了。絕不會暴露我們的計劃!”
柳生雪姬聽到這明顯有些敷衍的話也是無可奈何,揮揮手道:“你下去吧,這種事我不想再看到。”
老人躬身離開,柳生飄絮不滿道:“出了事就解決首尾!也不知道檢討一下,姐姐,這霍休根本沒有將你放在眼中。”
柳生雪姬不甚在意道:“這霍休爲人毒辣陰狠,京城中的整個計劃都是他來執行!包括上次無相皇的事也都有參與,如今我空降過來難免讓其不滿。”
“切!這些小心眼的男人以爲本姑娘願意來嗎?”柳生飄絮哼道。
“我們的行動必須在關鍵的時候才能發動,只是這霍休似乎一心想要給大明惹麻煩!這次的事是這樣,上次無相皇的事也是如此。”柳生雪姬看着門外漸行漸遠的霍休道。
“他爲什麼要這麼幹?他就不怕打草驚蛇暴露了自己?要是影響了計劃,他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賠!”柳生飄絮費解道。
柳生雪姬雙眼微眯將一封密信交給妹妹,柳生飄絮拆開一看,“咦?父親懷疑他是絕無神的人?”
柳生雪姬點了點頭,“絕無神跟陛下兩分扶桑。且在武力方面要略勝於陛下。不過他是個真正的梟雄,一直以來都志在中原。計劃成功幹掉姬家只是第一步,如果霍休的計劃真的成功了,那麼朝廷大亂皇帝駕崩便是第二步。氣運散亂,新皇尚未登基他便有機可趁。”
柳生飄絮有些疑惑道:“可是氣運仍然屬於大明的啊!他也無法做皇帝。”
“無法做皇帝不代表不能掌控大明。之前姬家是怎麼做的?文武百官之中有多少是姬家的人!霍休的計劃可以說幫他掃清了障礙,到時只要如法炮製便能達到目的。”柳生雪姬有些佩服道,這就是陽謀,一個你知道卻沒法拒絕的陽謀!因爲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柳生飄絮想了想道:“不對啊,難道中原的武林中人就幹看着?他們肯定也要插手的。”
柳生雪姬感嘆道:“這正是絕無神的瘋狂之處,氣運的妙用因爲凌笑在濟南的行爲已經天下皆知。一個可以暗中掌控朝廷的機會必然引起衆多門派的爭奪。到時只要他輕輕挑撥。說不定便是一場大戰。等到大家兩敗俱傷,他肯定是最後的漁翁!不過這人是個瘋子,說不得會等不及直接參與進來!”
柳生飄絮有些恐懼的看着姐姐道:“那我們在這裡豈不是很危險?”
柳生雪姬無奈道:“所以我才懶的管他們勾心鬥角,只要我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成爲宗師,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不用再被那些紈絝用色迷迷的眼光窺視。不用理睬扶桑皇的命令,也可以追求我自己想要的!”
“那我怎麼辦啊?”柳生飄絮撅着嘴搖着姐姐的衣袖,像是一隻乞求疼愛的小狗。
柳生雪姬噗嗤一笑,“你不是還有姐姐嗎!誰都休想傷害我妹妹!”
……
凌笑夾起火鍋中的菜吹了吹放進無情碗裡,“差不多可以吃了。”
雖然外面下着大雨但神侯府內的氣氛卻很熱鬧,衆人圍着火鍋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寒冷。崔略商看着凌笑等人歡樂的表情突然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該走了?
這時一個充滿朝氣的小夥子走上前來道:“追命大哥,歡迎來到神侯府。我是……”
“那是大狼,那是鈴兒,你後面的是叮噹和大勇。那個包着頭巾的是鐵手,其實我更喜歡他腦袋上的紋身,很有特點的說!另外這位美麗的姑娘便是我家的無情!”大狼還沒說完便被凌笑打斷,接着挨個介紹道。
崔略商看看沒有說話只是輕笑的無情,然後走向諸葛正我,“諸葛先生。感謝你仗義相助。可是,我是江湖中人。不方便留在這裡。萬一我被說與官府有關係,那以後就很難混了!”
諸葛正我一聽想了想道:“倒是我之前有些考慮不周。讓你爲難。既然如此,我不勉強……”
諸葛正我的話還未說完,凌笑再次插嘴道:“真不知道你那份討債的工作有什麼前途?還有跟官府有關係怎麼了?丐幫哪一個見了我不是畢恭畢敬,少林的和尚總想着讓我出家!也沒見他們嫌棄什麼官府身份。話說你要是不想呆在神侯府,不如來我保龍一族吧!沒啥官務煩心,業餘時間也多,你就是去金國要債也沒人管你。”
“凌大哥!你怎麼搶人啊?”叮噹不依的跺腳叫道。
崔略商聞言心中有些波動,他並不拒絕新環境,只是怕在江湖朋友和官府立場之間做出選擇。不過保龍一族的職位似乎不錯!
“不知我在保龍一族中能做些什麼?”崔略商思考半晌道。
“跑腿的!”
“……”
崔略商一臉黑線的向門外走去,這時陣陣酒香傳來,嬌娘和侍女緩緩進入屋中與衆人親切的交談起來。而他的目光卻一直盯着一罈未開封卻已經酒香四溢的美酒出神。
拍開封泥,崔略商兩步踏上前來,“十八年的女兒紅!”
“這位兄弟真懂酒啊!不如喝一杯再走啊。”嬌娘笑道。
“好啊!”
看着崔略商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凌笑與諸葛正我兩人像是兩隻狐狸一般眉飛色舞的使了個眼神,嬌娘來的很及時啊!再不到我可拖延不了多久的。
……
六扇門,鐵血大牢!
“啊!”
一塊烙鐵狠狠按在賈三的胸口上,刺啦啦的聲響伴隨一陣焦糊味道。賈三滿身冷汗被疼痛折磨的思想有些恍惚了。
“說!你是在哪學來的扶桑忍術?”岑衝氣極敗壞的吼道。
“我,我在……”賈三已經幾近暈厥,迷迷糊糊中就要說出來。
叮!吟!
不知哪裡突然傳來一聲金屬交鳴,只見賈三猛然雙目圓瞪,眼珠子整個都快凸出來了,一蓬鮮血自他的心口噴出,濺了岑衝一身。
同時,一隻手指粗細、形似蠶蛹但一端卻遍佈利齒的蟲子自心口緩緩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