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蔡婆來到她所說的老婆餅店,還沒進去就見陸小鳳臉色黑黑的從裡走出來。“你怎麼在這?”兩人異口同聲。
“我來找人!”和聲完美。
“好吧,你找誰?西門吹雪!”兩人一靜,相性相合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有無數的直男因爲這一點被生生的掰彎了。
“你怎麼知道小西在這裡?”陸小鳳這次終於佔據了主動先開了口。
凌笑聞言得意道:“你不知道?整個京城都有我的耳目,區區一間老婆餅店也想逃過我的法眼?”
此話一出陸小鳳頓時驚爲天人,凌笑看着他的表情笑道:“怎麼嚇着你了?放心,我不是狗仔隊,對你的隱私沒興趣。”
“不,你別誤會,只是像你這麼臭美的人實在罕見,有些驚訝!”陸小鳳搖搖手解釋道。
“你這是**裸的嫉妒,算了,我也懶得計較。今天主要是來看看西門吹雪。”當然不能計較,看陸小鳳臉色黑黑的樣子還是少惹爲妙。
陸小鳳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我看不出你會跟小西有什麼交集。何況我若是你就離這事遠遠的,安全第一啊!”
凌笑伸出大拇指,“說的好!安全第一正是我輩行事之準則,但你認爲我還能夠置身世外嗎?當葉孤城將決鬥地點定在紫禁之巔時,一切就已經沒有退路了。維護皇上的安全與皇宮的安定乃是保龍一族的職責!”
陸小鳳明顯被凌笑的大義凌然給震到了,試探道:“那你今天來是要警告西門吹雪的?”
“不是。”
“那你……”
凌笑嘿嘿一樂,左右看看拉着陸小鳳手臂進入附近的茶館,兩人坐下之後凌笑首先道:“你知道這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嗎?”
陸小鳳奇怪的看着凌笑,“怎麼突然問這麼高端的問題,你改搞哲學了?”接着想了想又道:“最古老的職業是殺手、**?”
“還有賭徒!”凌笑補充道。
“爲什麼這麼說?”陸小鳳倒了杯茶打算慢慢聊。
“**和殺手我就不說了,大家都懂。這賭徒卻有些不同,何爲‘賭’?以現有的本錢贏得更有價值事物,從古至今人類所做的每一件事可以說都是在賭。書生用十年寒窗苦讀賭那一朝金榜題名,農民用無盡汗水賭明年有個好收成,**用青春血汗賭一個衣食不愁的未來,殺手則用性命來滿足自己的**。就連葉孤城也在賭,若是贏了則成就天下第一劍豪,到時改天換日也不在話下!若是輸了便連命都沒了,自然一切再也休提。”
陸小鳳聞言有些詫異,“瞧你說的,把這麼一場武林盛事描繪的那麼不堪,還改天換日!我還開天闢地呢!”
凌笑搖頭微笑,“也許你現在還不明白,但將來總會知道的。”
“說了這麼多,又是哲學又是裝神秘,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賭嗎!他們兩個的盤口今天一早就開出來了,只是你現在進去見了小西也沒用。因爲他們的境界我們根本理解不了!”陸小鳳總結道。
凌笑搖搖頭一臉你不懂我的樣子,“我會將所有的錢都壓在西門吹雪身上,今天來只是好奇罷了,不過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就不看了。”
“你爲什麼對西門吹雪這麼有信心?”陸小鳳疑惑的問之後突然湊近凌笑面前,“難道有什麼內部消息?”
“你知道賭徒真正渴望的是什麼嗎?”凌笑端起茶杯笑道,自我感覺很有派頭。
“是什麼?”陸小鳳很給面子的問道。
“那種勝負之間徘徊的快感!賭的越大快感就越大,對我來說金錢的意義並不大。如果什麼事情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那就不叫賭了!”凌笑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只是陸小鳳沒那麼好唬弄,“說的真好聽,我承認錢對你來說確實沒什麼用,但我可不相信只是爲了什麼虛無縹緲的快感而對小西那麼有信心。”
凌笑看着陸小鳳滿臉“我不信”的樣子,也不解釋什麼,將茶杯一放,“你付錢。”之後徑直離開,徒留下陸小鳳鬱悶的苦笑,“被這小子給**了!”
……
“這個陸小鳳確實很難唬弄,不過我費這麼大勁裝神秘應該已經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吧!他說的沒錯,以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兩人的境界根本輪不到我插手,只是我也用不着直面葉孤城,那些危險的事就交給其他人吧!”凌笑邊走邊自言自語,回醫館的路上一臉輕鬆,還沒進門零零發卻先出來了。
“正好!我還想去找你呢!皇上急招咱們入宮,快走!”
凌笑一愣身子已經被零零髮帶着跑起來,仔細在腦中回想一下,在這個敏感時期好像沒什麼特別重要的劇情吧?等等,難道是那個?
今日的皇宮有些變化,雖然門官仍然屁顛的過來溜鬚拍馬,但還是看得出侍衛們要比以前用心的多。
“咦?怎麼多了好多生人。”凌笑敏銳的發現宮中多了許多流竄侍衛,這些人各個膀大腰圓氣勢十足,步履間快速而穩重,一對眼珠子四下巡視看誰都像是刺客。
零零發隨意瞄了眼解釋道:“葉孤城與西門吹雪決戰在即,皇上從各地急招高手護衛京城。不用在意他們,真正保護皇上還要看我零零發!當然,零零恭也很重要。”說着有些鬱悶,零零發雖然深得皇上寵愛但在職務上還是零零恭的下屬。回京之後,零零恭雖然不像之前那樣瞧不起他了,可也沒見如何尊重。說到底還是實力問題,要是大家都有所準備的時候,零零發有把握在十步之外就將他弄死。可要是不宣而戰,十個零零發綁一塊也不夠零零恭打的。
“話又說回來,零零恭最近在做什麼?”凌笑裝作不經意的提起。
零零發想想不確定的說:“你這倒是問住我了,那傢伙一天見不到幾次,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咦?你問他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對他橫衝直撞的格鬥風格很感興趣。”
零零發一驚怪叫道:“你可別學他,就算練了外功也不能變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肌肉男,咱這一系可是技術流。”
凌笑敷衍着答應零零發,目光卻望向了金鑾殿,那是兩個柔和的身影,一個男子滿頭白髮把鬍子留成個辮子,但這奇特的扮相絲毫掩蓋不住他嬰兒般紅潤的肌膚。另一位是個少女,而且是一個極美的少女。
男歡女愛是人倫大事,凌笑這些年也見過了不少傾城佳麗,但像她美的這麼純淨這麼柔美卻是從未有過。只是那木製輪椅卻有些煞風景!
零零發見凌笑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眉毛一挑:“怎麼?思春了!”邊笑邊拉着凌笑來到兩人身前。
“諸葛先生,好久不見啊!”零零發笑着打招呼。
“是啊!自從上次……”男子微笑剛要回答卻陡然愣住,一雙眼珠子木然的瞪着凌笑,其中有驚訝、有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一絲絲希望。
“希望?希你妹啊!”凌笑心中怒吼,被一個老傢伙這麼盯着,是個正常男人就有火啊!
零零發奇怪的看着兩人,那少女也是眉頭微皺滿臉疑惑。“這位小兄弟是?”男子輕聲問,那樣子好像生怕從零零發嘴裡聽到什麼噩耗。
再次看看兩人,零零發拍拍凌笑肩膀:“這是我的弟子,凌笑。”之後又對凌笑說:“這位下巴上梳辮子的就是皇城第一護衛諸葛正我!”
“凌笑見過諸葛先生,先生的扮相很漂亮,我喜歡你鬍子的創意。”凌笑嘴上誇道心中卻是恍然,“原來他是諸葛正我,那這位少女應該就是無情嘍!看來是電影版的,無情、追命已經現身,不知鐵手、冷血在哪裡。”
“果然是青年才俊,不知令尊是……”諸葛正我微笑點頭,話語突然一轉問道。
正拿餘光瞟着無情的凌笑聞言一怔,飽含深意的看看諸葛正我,零零發也沒有接茬,就是傻子也看出諸葛正我有問題何況是他。
氣氛一冷,諸葛正我也察覺到自己太突兀了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迴轉,凌笑突然一樂:“倒是讓諸葛先生過譽了,凌笑是乞丐出身天生天養!若是諸葛先生以後見到小子父母請代爲轉告。小子過得很好,不勞二老操心,沒事就別來找我了,有事更不要來。”
也許是凌笑的話觸動了無情的某根神經,清秀的眉頭微皺眼中翻起一絲驚異,雖然一閃即逝但還是沒有逃過一直關注她的凌笑眼睛。
凌笑歪頭看向無情問:“這位漂亮的妹子很面生啊!第一次來皇宮?”這話讓有些尷尬的諸葛正我找到個臺階下,笑着拍拍無情肩膀,“這是我的弟子,盛涯餘!”
“叫我無情!”聲音清冷平淡不含一絲感情。
“無情?好名字!簡單暴力印象深刻,瞧瞧你給我起的名字,就不能有點深意!”凌笑癟着嘴向零零發抱怨道。
“誰讓你總是傻笑!”零零發反擊。
“傻笑就要叫凌笑嗎?幹嘛不叫凌嘯天!多霸氣!”凌笑回擊。
諸葛正我見這師徒倆有吹鬍子瞪眼的趨勢趕緊插話道:“皇上正在等你們呢!還是先進去吧,莫讓皇上久等。”
零零發瞬間回神,“差點誤了正事,那就此別過咱們以後再聊。”說完拉着凌笑快步向金鑾殿中走去。
“咱們以後常聯繫啊!”凌笑被拽進宮殿時還不忘揮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