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感知輻射開來,朝四面八方蔓延,大概有方圓兩百米的樣子。
未穿越之前,只要在視野範圍,都能使用空間異能進行瞬移跳躍。
瞬移沒有任何限制,唯一不足的便是一旦被擋住視線,無法定位具體座標,瞬移就無法施展。
如此一來,瞬移的距離就變得有限,再加上障礙物,比如巷子,建築內部等一些空間狹小的地方,比如被人關在封閉的空間裡,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下,空間瞬移便形容虛設。
好在。
三個月的異界之行,張凡繼承古星龍的全部能力,擁有神念,也就是精神力,精神感知彷彿上帝視角,不僅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還能透視,所以現在,空間異能除了距離依然是個問題之外,便再無缺點了。
在精神感知範圍內,張凡一個念頭可隨意出現在任意地點。
一次瞬移的最長距離雖然不遠,也就兩百米左右,但他一秒內,卻能連續施展十次。
也就是每秒兩公里!
這是什麼概念?
聲音在空氣中的傳播速度,也就每秒340米左右而已,張凡的速度等於是將近六倍音速!
如果張凡願意,繞地球一週也就兩萬多秒,不到六個小時!
“嗖!”
張凡背起旅行包,再看一眼住了將近半年的租房,身體憑空消失不見。
下一刻卻是出現在兩百米高空,然後彷彿在空間跳躍一般,嗖嗖嗖朝某個方向前進,轉眼消失不見。
來到陳羽瑤所居住的小區,張凡瞬移到天台上。
精神感知蔓延而開,尋找陳羽瑤的身影。
他只想看一眼而已,並未想過要打擾對方。
張凡暗戀陳羽瑤多年,雖然知道她家在哪裡,但並不知道具體在哪一戶。
精神感知蔓延開來,將整棟大樓籠罩在內,很快,他就發現陳羽瑤的身影。
他原本只打算看一眼就離開的,然而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只見陳羽瑤家門窗都關得緊緊的,她一個人縮在沙發,把頭埋在膝蓋上,頭髮亂蓬蓬的,精神看起來有點糟糕,似乎一夜沒睡。
張凡不由感到疑惑。
昨天晚上分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一夜過去變成這幅模樣。
張凡看着感覺有點心疼,用精神感知偷偷看了一下她的身體,發現又沒有生病。
猶豫了一下,他乾脆在原地坐了下來,看看她究竟怎麼了,需不需要他幫忙。
也不知道她父母都去哪了,留她一人在家,感覺是那麼的無助。
張凡只知道陳羽瑤的父母都是公務員,但不清楚具體是那一方面的。
這一等,就是半天,轉眼來到中午,張凡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卻見陳羽瑤一直縮在沙發上,只是偶爾動彈一下,以及上洗手間,除此之外幾乎寸步不離,似乎一直在等電話?
幾個瞬移離開小區,來到外面的街道上,兩旁是各種各樣的餐廳和飯館,有中餐,有西餐,也有特色小吃之類的。
來到一家看起來比較乾淨的快餐店,一想到陳羽瑤也還沒吃,張凡索性打包兩個人的份,然後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幾個瞬移後又回到小區,站在高樓的天台上。
“現在該怎麼交給她呢?”
看着手中兩份快餐,張凡不禁開始犯愁。
最後想了想,他乾脆放下手裡所有的東西,只帶着錢包,一個瞬移離開了。
等再次出現的時候,身上的着裝,已然換成外賣小哥的打扮。
再次用精神感知檢查一下,確認毫無破綻後,瞅了個沒人的時候,一個瞬移出現在陳羽瑤的家門前,擡手直接按響門鈴。
“叮咚!”“叮咚!”
沙發上,陳羽瑤一身睡衣,頂着兩個黑眼圈,頭髮亂蓬蓬的,蜷縮着白嫩的雙腿,整個人看起來糟糕透了。
明明是一個美好的暑假開始,然而沒想到,一次和同學郊遊回來後,居然就得到了父母親的噩耗。
事實上,陳羽瑤也不清楚自己父母到底是做什麼的,只知道他們爲國家服務,每天從早忙到晚,尤其是這段時間,連晚上也要加班,還常常夜不歸宿。
陳羽瑤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有些埋怨父母眼裡只有工作,感覺都快忘記她這個女兒了。
然而沒想到,只是一次和同學的郊遊而已,回來後,居然接到父母同時出了意外,生死不明的電話。
這個電話號碼是以前父母要求她一定要記住的。一旦打到家裡來,就說明他們有事情暫時不能回家,要她一定要聽話,按照電話的吩咐做。
所以陳羽瑤印象極爲深刻,即便忘記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電話號碼,也不可能忘記這個被父母同時嚴肅要求記住的電話號碼。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
電話第一次打來,居然會是傳來父母出現意外的消息。
陳羽瑤好害怕,害怕父母真的出現意外,再也見不到他們。
昨晚一夜,她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坐在沙發上,希望下一刻父母能突然回家,給她一個大驚喜,然後恢復以往一家三口的快樂日子。
然而漸漸的,一夜過去了,一個上午又過去了。
那個神秘電話再也沒有打來。
陳羽瑤很希望它打來,告訴自己父母都平安無事,但又害怕它打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陳羽瑤一個條件反射,立刻拿起電話,緊張的聆聽着。
然而電話裡卻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她這才反應過來,不是電話響。
“難道是父親和母親回來了?”
陳羽瑤內心狂喜,猛地一下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踢翻了兩個枕頭,掉到地上,她整個人飛快的撲向大門。
咯吱!
門打開了。
陳羽瑤迫不及待的朝門外看去。
“你好!你的外賣……”
陳羽瑤怔怔的看着張凡,兩秒,三秒……眼睛越來越紅,然後眼淚嘩嘩嘩的就流了下來,整個人蹲下來,失聲痛哭。
張凡一下子慌了神。
轉頭看了一下,還好這會走廊裡沒人,他趕緊進門,並隨手把門關上。
“羽瑤,你先別哭,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別哭行嗎?”
張凡不說還好,一說陳羽瑤便哭得更大聲。
張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蹲下來陪着她,好言安慰。
差不多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陳羽瑤的哭聲才慢慢的弱下來,柔弱的嬌軀斜靠在牆上,眼圈紅紅的,瞳孔有點渙散,似乎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