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唐君意一攬安晴然的腰,把人往前一帶,“還有剩飯給你吃一口。”
整個人成弓狀的安晴然立刻全身像觸電,“額,能麻煩你鬆手嗎?”
唐君意一挑劍眉,“怎麼,你有意見?”還故意把手收了收,看着女人因爲忍耐而咬紅的下脣,紅豔豔的,泛着鮮豔的色澤,真想一口親上去啊,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安晴然冷不丁感覺脣上被碰了一下,擡頭就看到男人戲謔的微笑,想發怒又立刻軟下來。我忍,等我出去了看我怎麼對你?她繼續咬脣想,好像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別咬了,再咬就破了。”此刻的唐君意收斂了昨日的氣息,甚至還帶着微微的笑意。這男人真他媽好看,安晴然看得有點呆,就傻傻得被攬着腰下樓去。
等重新坐到餐桌上,手裡被塞了一塊香噴噴的華夫餅,她纔回過神來。不行,不能看這男人的臉,我的理智,你快回來。
“吃吧。吃完了有事做。”唐君意把吃的往她前面一推,他知道她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但他一點都不內疚。我不吃你也不準吃,他一想到有個人陪着自己捱餓內心便滿足了。
“做什麼事?”安晴然已經咬了一口餅,因爲咬了很多碎屑,還用舌頭捲了一下。對面的男人拿煙的手一頓,轉而去抹了下她的脣角,把一點碎屑送到自己嘴裡,“當然是愛做的事。”
對面的女人耳根慢慢泛紅,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立刻像炸了毛的貓咪,“呸,大流氓。”
唐君意慢悠悠翹着腿,“我花了那麼多的錢,自然要享受到。”
成功被挑起怒火的安晴然:“呸。”
那個男人站起來,修長的身材過於高大,使坐着的安晴然感到非常有壓力,她把吃的全巴拉到自己跟前,身子往後退,“你幹什麼,我沒想和你做什麼事。”
男人彎下腰,那張俊俏的臉慢慢放大到安晴然的面前,他側頭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輕聲呵氣,“等會你就知道了。”
這次一說完,安晴然的臉就漲成了豬肝色,心裡唾棄一口,你的節操呢,都被狗給吃了。
穩了穩心神,不再搭理那個男人,一口一口把食物吃掉,拍拍手站起來,“我們談一談吧。”
唐君意皺了皺好看的眉,“有什麼好談的,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唐boss認爲這件事簡單明瞭,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而這個送來的人只要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就好,如果有興致,也可以像今天這樣調個情,再簡單不過了。這要比在商場上勾心鬥角簡單多了。
“難道不行嗎?”安晴然可憐兮兮,話也說得軟軟的,那雙琉璃一樣的眸子都要哭了。
唐君意瞬間把未點燃的煙掐在了菸灰缸裡,他最看不得那雙眼睛了,一會兒想把它弄哭,一會兒又見不得它自己哭。擡手撣了撣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率先走到前面,“跟我到書房來吧。”
安晴然摸摸鼻子,這人的情緒怎麼一會兒一個樣?真難搞。
進了書房,纔看清裡面的全貌。書很多,分了好多個書櫥,分門別類地擺放在紅木櫥子裡。這種紅木書櫥特別高,一排一排的,特別像一部電影《贖罪》裡面泰麗思家的大書櫥,一想到那個姐姐和管家的兒子曾經在書櫥上做過什麼,她就不能淡定了。眼神落到別處,靠窗的是一套很經典的楓木書桌,古雅異常,擡眼瞄一下眼前的男人,格調非常一致,好聽點叫嚴謹、低調,不好聽叫悶騷。
唐boss坐進書桌後面的轉椅上,用下巴指了指布利特絢沙發,“坐吧。”
安晴然侷促不安地坐下,又站了起來,“我還是站着好了。”唐君意也不在意,十指交叉半倚在椅背上,“要說什麼,說吧。”
站着的安晴然非常自然地就看到椅子上的男人悠閒的姿態,修身的襯衫貼合着身子,釦子被解了兩顆,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肌膚。她低了頭,不再看下去,才鼓足勇氣道,“首先,你們籤的合同我並沒有參與,這對我來說是不公平的,我也並沒有履行的義務,所以唐先生你看是不是有別的方法可以解決?”
唐君意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低頭不敢看他的女人,“什麼辦法?”
“比如我爲你打工,償還債務。”聲音低了低,自己都沒有底氣。
“這麼說你之前就根本沒有想明白,回去繼續想吧。”聲音冷冷,安晴然知道,這個男人要生氣了,自己果然沒有談判的才能啊。
“不要,唐先生我們好商量。”安晴然撲到桌子前,“只要你不……那個……我願意”
唐boss坐直了身體,明知故問,“哪個?”
安晴然小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不做。”她惡狠狠又添了一句,“你不要逼我,我會幹出你想不到的事情來。”
笑眯眯的腹黑boss:“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很期待你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安晴然淚奔,“我求你了,唐總,您是大老闆,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求你放了我吧。”
“爲什麼你不必知道,想離開那也是妄想,你還是想想怎麼讓自己能值得起一億纔是正經。”
抹眼淚的安晴然,“我爲您還債,直到還完爲止。”
看着眼淚汪汪的安晴然,他又開始心軟,大手往她臉上一抹,“別哭,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可是……”她哭得更傷心。
男人放軟了語氣,“這樣有什麼不好嗎?你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依靠,我也不會去找別的人。別人不會欺負你,你有什麼夢想我都可以幫你實現。有多少人想爬上我的牀你爲什麼要拒絕?”
內心一陣觸動,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男人一說軟話她們就自以爲是對自己好,也不去管是欺騙還是玩笑。
“可是我並不愛你。”眼裡含着淚,大眼睛裡帶着點不可置信。
唐君意站起身來,隔着書桌去吻她,一觸到那鹹溼的眼淚,便吮到嘴裡,將她眼角的淚一一吻盡,又在她白皙的臉龐上輕啄一口,用迷人的低沉的嗓音道,“小傻瓜,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呢?”
安晴然聽了他的話一怔,一直以來她都認爲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她看不慣的事一定義正言辭地拒絕,背叛過的人一定不可原諒,即使是自己的媽媽。她固執地守着自己認定的事實,一直不曾想過改變。現在這個男人說你可以試試,她真的聽進去了。是啊,她可以試着改變生活,可以在不違反她原則的前提下更好的生活,忘記過去,忘記那些傷心的人,傷心的事,她一樣可以活得更好。
這個男人像她救命的稻草,只要攥着,即使海上的風浪再大,也不怕沉下去。
他親吻着她紅豔的嘴脣,這種溫溫柔柔的感覺恍若這個男人是愛着自己的。女人總是特別愛幻想,尤其是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
她愛這種感覺,捨不得離去,也顧不得呼吸。直到那個男人誘哄着她,“乖,張嘴。”萬分聽話的晴然順從地張開貝齒,男人霸道的舌頭立刻鑽了進去。
安晴然的臉已經不能更紅了,她仰着頭,過了許久兩人都覺得呼吸不暢才戀戀不捨鬆開。兩個人都有些情動,唐君意見安晴然那雙眸子裡染上緋色,轉而又坐回椅子上,招手,“到這邊來。”
受了蠱惑的安晴然此刻已經沒多少理智了,尤其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她都抗拒不了。非常聽話,繞過楓木書桌,來到男人的身旁。唐君意伸手一撈,把離得遠遠的人兒撈到懷裡,纖腰不盈一握抱在懷裡心底都添了份滿足。
安晴然瞬間清醒了,滿臉黑線,安晴然,你能不能有定力一點。
在他懷裡掙了掙,但是無濟於事。
“來吧。”他眸子很淡,不似平日裡的深邃,可是安晴然之後就知道並不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