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高興了,他一隻手摟着小靈狐,另一隻手摟着醜小孩。
“咯咯咯”左擁右抱的感覺還不錯。
小靈狐:哥擺爛了,就躺在地板上不起來。
大寶:這個姿勢他娘喜歡,他可是聽他娘說過的,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娘可以躺一天。
既然這個姿勢他娘喜歡,靈哥兒喜歡,那麼他也要躺。
週三郎見胖娃娃和小靈狐都躺下了,他也不能例外呀,也跟着躺下了。
週二郎和金良玉見這倆娃一狐,都一副擺爛的模樣躺在地板上,就想笑。
尤其是三郎,他不像大寶和小靈狐都一肚子心眼子,他現在還是一副懵懂的狀態,大寶幹啥,他幹啥。
大寶轉頭,見醜小孩也學着自己一樣躺在地板上,就自動的把醜小孩歸到自己一類,接下來他對三郎的排斥就少了很多。
小靈狐:哥很累,正好趁這機會睡一覺。
小靈狐睡着了,大寶和三郎躺不住了。
尤其是剛睡醒的大寶,渾身上下充滿活力,他哪能躺着。
週三郎見大寶一骨碌坐起來,也跟着有樣學樣的爬起來。
週二郎也不下地幹活了,就想看看這倆小子想幹啥。
還是大寶心眼多,也不知道和三郎說點啥,週二郎是一句沒聽懂。
他回頭問媳婦,“他倆說啥呢?”金良玉給了他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我也聽不懂。”
週二郎:聽不懂就看着吧,他一定要看看這倆小子幹啥。
大寶:他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的。
以前沒有小夥伴,他自己整不出來幺蛾子。今兒有個醜小孩做伴,大寶勇敢的向着前門爬去。
金良玉:她看出來了,她兒子要越獄。
週二郎:還好之前老丈人有遠見,把前後門框上和竈房的門框上,都釘了成人膝蓋高的木板。不然,這小子沒準兒哪天真的趁大人不注意爬出去。
兩口子今天啥也不幹了,就想看這小子想幹啥。
金良玉作爲親孃有點過份了,她順勢坐在地板上,還背靠雙人靠背椅上一副看戲的表情,就差說:“兒子,開始你的表演。”
大寶也沒讓爹孃失望,正坐在地板上研究他姥爺釘的那塊木板。
期間還扶着那塊木板站起來,撅着小屁屁還用力的想把那塊木板拆下來。
還別說,那認真勁兒又博得了爹孃的一撥讚許。
週三郎見胖娃娃鼓搗那塊木板,也湊過去想幫忙。偶爾還會“啊啊”兩聲,像是在發表意見。
旁邊有小夥伴陪着,大寶使出來吃奶的勁兒,也沒撼動那塊木板。
金良玉:“這小子的小胳膊還挺有勁兒。”
“我兒子就應該這樣。”週二郎自豪的和媳婦絮叨,那模樣彷彿兒子做了啥光輝事蹟,他這個爹在當街炫耀。
大寶是個識時務的,見木板他和醜小孩晃盪半天紋絲不動,就轉移戰場了。
小胖手往東屋的方向指去,好像在說:“跟我來。”三郎就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倆小娃娃就爬去了東屋。
“不做無用工,我兒子有見識。”這回換成金良玉誇兒子了。
小靈狐:這兩口子也…,哥都聽不下去了,只好給金良玉找點事情做。“小玉玉該做晚飯了,哥餓了。”
“哦,你想吃啥?”“啥都行,只要是哥愛吃的。”
“小靈靈,你這句話說的有毛病。”
“沒事,小玉玉聽的懂就行。”
金良玉:她聽的懂。
“那就做飯去吧。”
晚飯金良玉煮的白米粥,雞蛋炒木耳,白菜心拌了一個涼菜,還有一小蝶醬瓜子,主打就是一個不油膩。
小靈狐蹲在自己的位子上,吃着金良玉幫它分解好的雞胸肉和雞腿,饞的大寶和三郎一個勁兒的用羹匙往嘴裡送白米粥。
可香味還是一直從小靈狐那邊傳過來,大寶又吃了一口白米粥,心不在焉的樣子,小圍兜都跟着吃了一口。
三郎嘴裡的口水比白米粥多,可他還是努力的吃着。他爹天天碎碎念,他能吃上白米粥,都是二哥二嫂的功勞。
後來還是週二郎看不下去了,把小靈狐抱去了別的屋子繼續用餐,大寶和三郎纔好好的吃完這頓飯。
飯後,週二郎又像往常那樣陪着大寶和三郎玩耍。明顯的有二哥在,三郎沒有哭鬧。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三郎有點蔫,還是週二郎帶着他和大寶洗過澡之後纔好些。
躺在炕上,三郎自動的靠到二哥身上,大寶見了躺在爹爹的另一面。
這一夜,金良玉睡了一個輕鬆的安穩覺,沒有那父子倆親暱擁抱,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都是舒服的。
週二郎恰恰相反,他被兩個孩子緊緊的攀着,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
可他還不敢動,生怕自己動一下會壓到兩個孩子。
金良玉睜開眼睛,就看見週二郎一副生無可戀的看着自己,那眼睛裡的委屈真真是沒眼看,就忍不住“噗呲”笑出聲。
週二郎見媳婦還在笑,就更委屈了。“媳婦,我都這樣了,你還笑。”
“你看看你現在的姿勢挺好看的。”
“咋好看了?”
“你把胳膊伸開,兩條腿不用動,就是一個大大的爽字。”
“咋會是爽字?”
“你忘了你的兩邊腋下都有一個孩子。”
週二郎想想,“好像是挺像的。”
金良玉怕自己的眼睛受累,就趕緊的把兒子抱了過來。
週二郎:“媳婦你太好了,我終於可以翻個身了。”
金良玉想說:至於麼。可她瞧見週二郎那僵硬的動作,把那三個字嚥了回去。
給兩個孩子穿衣裳的時候,金良玉特意的找出來一套,大寶還沒上身就小了的大紅色夾襖給三郎穿。
三郎第一次穿新衣服,小手抻了半天衣襟才鬆手。小嘴兒也歡喜嘟囔着,也不知道說的啥。
大寶也爬到裝自己衣裳的小櫃旁,翻爛了娘放的整齊的衣物,終於找到一套他認爲好看的衣裳,讓娘給他穿上。
金良玉瞥了一眼周二郎,用口型說了一句:“這孩子的這個勁兒,也不知道隨誰?”
“隨我。”週二郎痛快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