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狐纔不管那麼多呢,“小玉玉,這裡的活計都幹完了,咱們要不要去山外玩玩。”
“啊?我還沒想過呢。”
“小玉玉,現在想也不遲。你想想,這麼好的天氣,我們沒必要把大好的光陰浪費在這片山谷裡。”
金良玉四下瞅瞅,沒有接話,她還在左右搖擺,要不要去。
爲了免除金良玉的後顧之憂,小靈狐先提出來,“我們可以帶着大寶。”
“你以爲只有大寶一個那麼簡單?你別忘了家裡還有一個三郎呢。” WWW▪ TTkan▪ ¢ Ο
“還帶着他呀。”小靈狐有點不願意。
“帶大寶不帶三郎,你讓兩個孩子怎麼想?”至於她公爹,她沒有說出來。
小靈狐卻不以爲意,“這有啥難的,大不了就帶着唄。”
既然小靈狐答應了,金良玉就和二郎說了一聲。在週二郎拉絲的目光裡,悄悄的躲開周老頭的視線,帶着兩個孩子上了小白船。
“娘~”大寶是記得小白船的,他也喜歡小白船,就坐在甲板上看着下面。
三郎是第一次坐小白船,他不敢看下面,只會偷偷的抓住大寶的衣襟,不敢放手。
大寶也沒有嫌棄他,大寶現在能聽懂爹孃說的很多話,也知道了醜小孩是他三叔。
他雖然不知道三叔是他的長輩,但是他也足夠明白,三叔是他爹的弟弟,也是他的親人。
他也經常聽姥姥說三叔太瘦了,多吃點胖了就好了。
所以在飯桌上,家裡人經常看到大寶把自己琬裡的吃食挖出來一點讓三郎吃。
一次兩次,大家不在意,可是天天如此,頓頓這樣,家裡人就起了疑。
金良玉也好奇大寶的舉動,就用很平常的口吻問了大寶,爲啥把自己的吃食給三郎吃。
大寶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娘,金良玉連蒙帶猜,總算是弄明白了大寶的想法,她兒子這麼小就知道投餵了。
她把這件事告訴家裡人,幾個大人都笑的不行。
周老頭更是直言誇獎他大孫子,“咱們大寶是好樣的,不僅心地好,腦子也好使,做出來的事,比我這個活了幾十歲的都明白。”
大寶得到了全家人的誇獎,就更盡職盡責的給三郎喂吃食了。
還別說,這些日子就有了很明顯的效果,三郎的小臉長肉了,再也不像來的時候那般瘦弱。
把周老頭喜的,恨不得抱着大寶一天三遍的啃。
小白船上升到山頂上,直接向草原的方向駛去。
“知哥者小玉玉也。”
金良玉也不回話,而是慢悠悠駕駛小白船前進。
三郎終歸是男孩子,害怕只是一個短暫的過程。
等他克服了心裡的害怕,就和大寶一樣看着下面。小手也和大寶一起指着下面,說着只有他們兩個能聽懂的語言。
小靈狐一副高深莫測的眼神,盯着前方。
“小靈靈,你看見啥了?”
“沒看見啥。”
“那你整那麼嚴肅幹啥。”
“哥就是看看,有點拿不定主意往哪個方向走。”
“既然咱們是隨意出來玩的,也沒有必要定目的地。”“誒,小玉玉說的對,咱們加速前進。”
“遵命,小靈靈閣下。”金良玉還調皮的敬了一個軍禮。
大寶學會了,也學着他孃的樣子敬禮。
三郎兩眼是星星,他也學廢了,他的手搞錯了方向。
金良玉沒關心這個問題,小孩子嘛,玩的開心就好,小靈狐卻偷偷的樂了半天。
金良玉駕駛着小白船,漫無目的往西北的方向走,她的潛在意思裡還是想撿漏的,想着要是萬一遇見啥野物,她們就帶回家。
這時節草原上的草長的並不高,大概也就到成人的小腿高。微風吹拂下,草地上哪怕就是有一隻老鼠,也能清晰可見。
他們又站在高處,下面的景色是一覽無遺。
小靈狐忽然指着一個地方說道:“小玉玉,去那邊看看。”
“小的遵命。”
金良玉還是有些瞭解小靈狐的,它一定是看見啥很重要的事情,才讓她過去的。
金良玉用意念控制着小白船加速,很快就看見下面的草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等他們再靠近一些,纔看到那是三個人。
確切的說好像是一家三口。
他們似乎已經精疲力盡了,那個身材高大一些的還在硬撐,可是他一個人走路都費力氣,現在還要拖着一大一小在身上,根本就是憑着一口氣支撐着。
“相~公,你,還是,把我放下吧,你帶着兒子,可能,還有條…活路。你,要是,拖着,我,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裡。”
“娘子,你留着點力氣,別說話了,我一定會帶着你們娘倆回去的。”
“相公~”
“別說話,咱們一家三口,要是死在這裡,也是我們的命。”
金良玉:太感人了,她都被感動了。
金良玉不再猶豫,她駕駛着小白船慢慢的降落。
男人也是真的沒有力氣了,他躺在草地上,把娘子和兒子緊緊的抱在懷裡,想着他們一家三口就算是死在這裡,也比給韃子當奴隸強。
就在他絕望的閉上眼睛,他怎麼感覺看見了什麼東西?
男人又睜開眼睛,就見一艘白色小船從天空中徐徐降落。
男人以爲自己到了奈何橋,不然怎麼會看見小船在天上飛來。
只是冥界的女鬼都這麼漂亮麼?他怎麼看着像天上的仙女。
誒,這麼想着他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他們夫妻倆都沒有做過惡事,他們一家子死後,真的到了天上。
“呵呵,仙子姐姐,你是來接我們一家三口的麼?”男人說完了,就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他懷裡的小男孩,睜着懵懂的大眼睛,靜靜的看着向他們走來的仙子姐姐。
他爹剛剛是這麼說的,他都聽到了。
“哇。”仙子姐姐好美呀!比他娘還美。
男孩扯動脣角露出來一個純真的笑容,只是他的嘴脣乾裂,笑容剛剛綻開,他的嘴脣就裂開了口子,鮮紅的血順着乾裂的嘴脣往下淌。
“嘶,好疼呀!”嘴脣真的很疼,男孩卻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