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配合你們害我?自己腦子又沒有進水。
只是她低估了朱氏想害她的決心。
朱氏見請不動金氏,就想來硬的,不管不顧的上前拉着金氏就往外拖。
金氏扒着窗臺都沒管用,被她掰開手,硬拖着往外走。
“哎呦。”突如其來的痛,令金氏忍不住大聲的痛呼起來。“我的肚子。”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和朱氏的拉扯間動了胎氣,她的肚子好痛。
朱氏見金氏的臉色瞬間慘白,細密的汗珠慢慢的從額角滲出來,就知道這不是裝的。
心道:這個賤人要是自己早產,她還省事了,就鬆開手站在一旁看着。
金氏捂着肚子,疼的都要靈魂出竅了。
她見朱氏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開口懇求:“大嫂,麻煩你幫我去請劉嬸子過來。”
“接生的那個劉嬸子?”
“是啊,麻煩大嫂走一趟,幫我去請劉嬸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此時金氏恨極了朱氏,也不得不說些軟和話,希望她能良心發現幫自己去請穩婆。
“幫你?我有啥好處?”朱氏的眼中賊光閃閃,看着金氏的目光裡透着戲謔,就像似在逗弄一隻小蠢狗。
金氏知道她沒安好心,但銀錢能解決的事都好辦,就痛快的答應道:“等大嫂把劉嬸子請來,我給大嫂一百文錢買花戴。”金氏很聰明,知道這個時候許以重利。
果然,聽到一百文錢,朱氏當然喜歡,比她的私房錢還多。
可她更樂意看見金氏的孩子胎死腹中。
“呵呵。”她的不懷好意太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大嫂?”
“弟妹別急,你這剛發動,離孩子生出來還早呢,我先出去把家裡人的衣裳洗了,再去幫你叫劉婆子也不遲。先說好了,你的衣裳我可是不洗的。”
朱氏說完了,笑的春風盪漾,扭着自認爲好看的腰姿走了出去。
“硃紅花!”
“呦,二弟妹,你這是幹啥呀,點着大嫂的名字大呼小叫的,給外人瞧見了可不好。”
“你…”
“二弟妹,我要提醒你,我可是你大嫂,沒見過哪家的兄弟媳婦喊大嫂名字的。”
紅花是多尊貴的名字,從小到大都是朱氏引以爲傲的,這比那些叫大丫二妞的好聽多了。
呵呵,尤其是她看見把金氏氣的臉都綠了,心裡更是樂呵的沒邊。
“哈哈哈~呃,咳咳咳!!!”
朱氏沒有想到,她笑的太賣力氣,一沒留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咳咳咳,唔~”朱氏臉都憋紅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呼~”她長舒了一口氣,才直起腰來。
轉回身,瞥見趴在凳子上呼痛的金氏,忙不迭的說氣人的話。
“哎呦,二弟妹你還是先忍忍,大嫂我現在就去洗衣裳。”
聽到這兒,樑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氣的直哆嗦。
“天殺的畜牲,這可是兩條人命啊,這畜牲也太狠毒了。” 要不是閨女在生孩子的,梁氏恨不得衝出去繼續抽朱氏大耳刮子。
劉婆子也沒想到周家這小門小戶裡,也有腌臢事,還是想要人命的。
也是朱氏太不是人,這可是兩條人命啊,她咋那麼惡毒。
想想之前的事,就忍不住和梁氏母女倆嘮叨:“早上我正在家裡拾掇屋子,一個八九歲的半大小子心急火燎的來請我,說隔壁的二郎嬸子要生了。”
“聽到有人生產,那可是人命關天,老婆子可不敢耽擱就跟着小子來了。可當老婆子進了院子,那個朱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攔着,當時氣的老婆子差點兒轉身回去。”
梁氏聽了劉婆子的敘述,心裡更氣。
她感念劉婆子沒有和朱氏一般見識,能留下來給她閨女接生。
“幸好老姐姐沒和那樣的東西一般見識,我們一家子都記得老姐姐的好。”梁氏是真心的感謝劉婆子。
“我是撐着力氣,求了隔壁的虎子,讓他幫我去請嬸子的。”金良玉斷斷續續的說了這麼多的話,早就沒力氣了。
“閨女,你不能再說話了,要留着力氣生孩子。”
“是啊,二郎媳婦,你娘說的對,你得留着力氣。”
劉婆子說到這兒,又想起來一件頂要緊的事,“金家妹子,還沒人燒熱水呢。”
梁氏聽了這話,心裡這個恨啊。可閨女生孩子是頭等大事,就對着窗外吆喝:“當家的,你快去燒熱水。”
“哎,我這就去。”
金父剛剛一直站在窗外聽着,閨女的話一字不漏的都落在耳朵裡。
要不是媳婦讓他去燒水,他腦子就剩下一個念頭,周婆子,周老大媳婦,你們給老子等着,等老子閨女生完孩子,老子不把你們骨頭拆了,老子就不姓金。
在金父的字典裡,老婆,閨女,他媽,他丈母孃得慣着,其他的女人可沒這待遇。
作死的,他可不會手軟。
“當家的,你快點。”
“哎,馬上就去。”
金父嘴裡答應着,就邁開大步跑向周家的柴房,抱了乾柴轉身又衝進竈房。
大門口看熱鬧的王大娘看不下去了,挽起袖子過去幫忙。
也有和周家關係好的,就急慌慌的出去找周老頭。
周老頭還不知道家裡亂套了,正爲找到合適的奶媽子,心裡樂呵呢。
他一邊往家走,嘴裡還哼着新聽來的小曲兒,早春的風似乎都變的柔和了。
周老頭正抒情呢,就見一個兄弟家的侄子喊他:“叔,您快點回去瞧瞧吧,家裡出事了。”
“剛子,家裡出啥事了?”
“叔,好像是你家二郎媳婦生娃呢,你家大郎媳婦就在院子罵人家。罵的正難聽,人家二郎媳婦的爹孃正好來了。那二郎媳婦的娘哪能忍得,上去就把大郎媳婦給揍了。”
“啥?”周老頭想到自己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屁大的工夫二郎媳婦就要生了?還打起來了?
周老頭並不糊塗,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老大媳婦惹的禍,那就是個惹禍頭子。
“只是,二郎媳婦還沒到日子,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