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樣的關鍵之時,孟啓心中也生出一絲狠意,他雙目放光,然後雙手便是朝着直刺向自己前胸的織夢抓了上去。
在孟啓握中織夢的瞬間,一股巨大的旋轉力便是自孟啓的手掌傳來。剛纔紫香那看似平凡的一搓其實並不簡單。本來現在出現的這一招便是紫香的大殺招。而剛纔在那種情況下,她不過是順勢使了出來。
而那旋轉之力自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了,不然爲何剛纔孟啓會被迫放手?但是現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候,孟啓硬是死死的握住了織夢。
但是那種旋轉力便是像刀子一般,撕裂着孟啓的雙手,並且,還努力的向前,似乎誓要將孟啓洞穿。
孟啓的雙手不斷的抖動,他努力的握緊織夢,但是這無疑是很困難的。孟啓的手中已經出現了鮮血,但是那些鮮血在滴到了那由葵水神雷織成的銀白手套上便是化爲一縷青煙輕輕散去。所以,紫香此時看上去,就像是孟啓抓住了自己的織夢,而且什麼事情都沒有。
紫香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她這一招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麼接的。並且,看上去似乎能夠接下來?
紫香不信,她全力將自己的神念投入織夢之中。然後使那旋轉之力更加的猛烈。對就是神念,這纔是織夢上那猛烈無比的旋轉之力的真正面目。
本來孟啓抓住織夢便是極爲的困難,更別說紫香還加了一把力。孟啓頓時感覺好不容易快要被握得死死的織夢再度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織夢距離孟啓的胸口已經只有一公分的距離。而織夢雖然在孟啓手中前進的速度非常的艱難,但是總歸是在不斷的向前,再向前。
一公分的距離有多遠?十釐米,還是一百毫米?或者用哲學的方式來說,在某些時候便是咫尺天涯?
孟啓此刻沒有空閒去想這些,他只是知道,這下子玩大了。這一記殺招要是真的將孟啓洞穿的話,雖然不是絕對就會死,但是孟啓估計起碼得落個重傷的下場。
孟啓後悔了,剛纔裝什麼B?直接使出全力不就好了?果然是做人莫裝B,裝B挨雷劈啊。但是現在後悔明顯是完了一些。
織夢仍然堅定的往前,或許是一釐米?一毫米?或許更短?但是在孟啓的眼中只看到了它在向前,無論孟啓是否連吃奶的力氣都是使出來阻止都是無法改變分毫。
不過即便在這種時刻,孟啓的精神居然還是有空向四下看去,因爲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止織夢的前進,或許孟啓的下意識裡面是想從其餘的地方尋找到解決的辦法吧。
而孟啓這一看,正好是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的紫香。這丫頭的臉色怎麼這麼白?孟啓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胡思亂想,不得不說神經之大條,絕世罕有。
並且,孟啓還這個小心眼的傢伙在這緊張萬分的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將手中所聚集的葵水神雷的力量化爲了一道葵水神雷朝着紫香劈去。
他想得很簡單,老子不好受,你丫也別想好到哪裡去。反正他估摸着自己受傷已經是註定的事情了,那他怎麼都要拉人下水啊。
當然,這樣短的時間,並不足以讓孟啓考慮這麼多,這一切不過是他下意識的反應而已。這隻能說明,孟啓這傢伙,骨子裡就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此時孟啓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打傷紫香了。
不過,孟啓沒有料到自己誤打誤撞之間,居然是解開了自己的困境。畢竟紫香本來就是在全力控制織夢,哪裡料得到孟啓此時還有空發動攻擊?
一道雷光準確的擊中了紫香,不過紫香身上卻是爆發出一道紫光抵擋一下那道葵水神雷,不過只抵擋了片刻便是被破開打在了那紫色戰甲之上。
雖然紫香這戰甲看上去更像一件藝術品,但是這並不妨礙它強大的防禦力。這戰甲幫助紫香抵擋住了這葵水神雷絕大部分的威力,但是紫香仍然感覺全身出現一種又酸又麻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原本集中於織夢上的神念一下子就變得無法集中。這樣一來,告訴旋轉的織夢頓時便慢了下來。
孟啓本來已經是準備好迎接被織夢洞穿的下場了,沒想到,手中不斷旋轉的織夢上的旋轉之力視乎沒有那麼大了?難道是錯覺?孟啓還以爲是血肉模糊的雙手傳來的劇痛讓自己產生了幻覺。
不過不管這是不是幻覺,反正孟啓心中是一喜,並且鼓起了自己手臂裡最後一絲力氣,用力一握。這一握彷彿是驚天動地,又彷彿波瀾不驚,孟啓根本沒有抱有希望,不過是做出不甘的最後努力。
但是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麼的奇怪,當你萬分努力的時候,看不到一絲希望,而在你失去信心的時候,希望又出現在你的面前,就好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一般,當你想要管束他的時候,他偏偏要反抗,而在你不理會他的時候,他又會自行回到你的身邊。
而或許所謂的奇蹟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在孟啓完全沒有想到的情況下,織夢停住了。就在孟啓的手中,若不是手掌傳來的痛感與那一滴滴掉落的腥紅,孟啓真就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
孟啓看着自己手中的織夢愣了兩秒,然後便是將織夢一扔,然後朝着紫香撲了過去。而紫香此時還被孟啓那一記葵水神雷電得酥酥麻麻的,提不起力氣。看着孟啓朝自己衝來,居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孟啓此時心中那個氣啊,這倒黴孩子,說了不打不打,偏要打,這回好了。看着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孟啓擡手就是一個禁制扔了過去。
當然,孟啓現在其實是很想教訓紫香一頓的,但是他雖然生氣,但是卻沒有被怒火燒掉腦袋。要是現在圖一時爽快打了,一會紫虯回來怎麼辦?
所以孟啓便是將紫香禁制住,然後一隻手拎着紫香便是回到了客廳裡面,然後將她往椅子上一扔便不在管她,調動起靈力治療起自己的滿是傷痕的雙手。
當然,對於孟啓這種有些野蠻的行爲自然招到了紫香的反抗。不過被禁制住的紫香被孟啓像小雞一樣拎着,也只有用自己的小嘴來抗議。
“喂,放我下來啦!”
“你很討厭啊,放人家下來啦!”
“······”
很明顯,紫香的反抗沒有半點用處,孟啓一路上只說了一句話:“再吵就把你嘴也封住。”
孟啓自然不是說笑的語氣,甚至是有些嚴肅,所以在聽到孟啓的話後,紫香一下子就明白,孟啓並不是說笑。所以爲了不讓自己身上唯一還自由的部位變得不自由,紫香很識相的不再說話了。
紫香看着靜靜療傷的孟啓,想起了剛纔的戰鬥,這回孟啓可是贏了她了。這是不是說,他可以跟自己結合了呢?紫香的臉有些紅了起來。
“喂,你的手,好點沒有。”紫香看着孟啓雙手上結滿了血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那是她的傑作。
孟啓看了紫香一眼,然後拍拍雙手,那些看上去黏在孟啓手上有些恐怖的血茄居然就掉落了下來,一雙看上去沒有任何傷痕的雙手出現在紫香的面前。
這就是水行靈力的優點之一了,孟啓稱之爲——韌性。別說這樣的傷痕,就連上次孟啓被廖襄的萬仞大陣給割得體無完膚後都是恢復得沒有一絲傷痕。
紫香被孟啓這一記妙手回春給驚呆了,她說道:“你,你是怎麼辦到的?這麼快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想知道?”孟啓看了紫香一眼,然後問道。
紫香本來想要點頭,但是卻忘了自己的腦袋根本無法動彈,只得說道:“恩。”
孟啓笑了笑,說道:“不告訴你。”然後坐在一旁唱起了小曲。不過眼睛卻悄悄的注意着紫香的反應。
紫香一愣,然後便是一種被戲耍的感覺涌上心頭,憋了半天,也只能瞪着孟啓說道:“你,你,你你你!你討厭!”
孟啓看着紫香憤怒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快感,這種快感是如此的強烈,竟然使得孟啓心中的怒氣消失大半,而原本因爲擔心程若薇的憂愁也是去了不少。呃,不得不說,孟啓這傢伙這種喜歡欺負小女孩的惡趣味實在是有點變態。
不過,逗一逗也就算了,孟啓自然有分寸,他可不想真的跟紫香把關係搞砸了。而且,剛纔戲弄紫香,孟啓的心裡也平衡不少。
所以孟啓眨了眨眼睛笑着對紫香說道:“水行靈力對於治療這樣的皮外傷很有效果的。”
紫香本來正鬱悶呢,孟啓這麼一說,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看着孟啓。
孟啓繼續笑着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成天怎麼喜歡打打殺殺的?”
紫香反應了過來,然後哼了一聲說道:“管你什麼事情,快放開我啦。”其實紫香知道孟啓是不會放開自己的。
但是,孟啓現在已經不生氣,自然是不會再困住紫香了。所以,出乎紫香意料之外的,孟啓將禁制解開了,並且說道:“一個女孩子,成天別老想着打打殺殺的。”
紫香動了動手腳,沒想到孟啓會解了禁制,她感覺有些看不透這個傢伙了。凡是有智慧的生物,常常會有一種名爲好奇心的東西,這種東西說不上好壞,只不過有些時候確實會促成一些事情。
比如說無數亂七八糟的小說裡面的女人會因爲好奇心而最終栽在男人手中。紫香此時沒有想到那些小說,她只是對孟啓有了一絲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