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谷縣,作爲曾經的縣令之女,她當然是聽說過的,整個國家最窮的縣啊。
在那裡的縣令,就沒有一個做得長久的,不是自己主動求退,就是被冠上了各種的罪名,最後落了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當然,會被打發到鳴谷縣的縣令,那基本上都是得罪了人了,而且是得罪大發了的那一種。
“他去哪裡,不關我的事情。”
最後,安玖月只是淡然地說了這麼一句。
對,不管是她還是原主,對於藍正豐,已經是徹底沒有關係了,原主是對這個父親徹底失望了,纔會與他斷了父女親情,連姓名都改了。
而她,更是與藍正豐沒有半點關係。
“你是來帶崢兒與嶸兒走的嗎?”她看向他,問。
早在聽到他名字的那一刻,她便有這種感覺了,到底是父子,千寂雲在知道兩小隻的身份之後,又怎麼可能一直讓他們住在山裡頭呢?
“你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千寂雲將她手中的抹布接了過去,讓她去旁邊坐着。
“我來做,你在旁邊坐着,先聽我說。”
安玖月擡眸,看着他的側顏,本想拒絕的,但最後還是找了一個凳子過來坐下,也是想聽聽他到底會怎麼說。
“四年前的事情,是因爲府裡那個女人,並非我生母,她只是我的繼母,並且是個一心想讓我死的繼母。
那次出征,在他們暗地裡經營之下,我也是險些喪命,但是我命大,並沒有死成。”
千寂雲一邊洗碗,一邊對着她慢慢說着。
“等我大勝而歸,回到家裡的時候,其實我並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你,因爲我看到的是,燕燕她被那個女人打得遍體鱗傷,差點死去。”
想想那個時候,可真是夠險的,要不是他回去的及時,燕燕就不在了。
“小依芸身上的那些傷……”
安玖月張了張嘴,
滿口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之前她有看到過千依芸的手臂上的那些鞭傷,她也問過,千依芸並沒有跟她說實話,只是應付地說了幾句。
她還以爲只是手臂上呢,難道她的身上,都有鞭傷?
“是,被那個女人打的。”
提起那個繼母,千寂雲也是滿臉恨意,連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
“我也是後來才得知,你被那個女人趕了出來,並且,兩個孩子也不在了,我拷問了府裡所有的下人,才得知孩子被那個女人派人丟到了深山裡。
而你,不知去向。”
是真的不知去向,她失蹤幾年,他便找了幾年,一直沒有停歇過對她的尋找,只是一直找尋不到。
聽着他的話,安玖月只是撇了撇嘴。
“當然是不知去向嘍,難道我還巴巴地等着那些人來害我嗎?”她呢喃道。
“嗯?”
千寂雲眯眼,看向她,眼裡有着不解。
“我回孃家被趕出門,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嘛。”
說着,安玖月擡眸,看了一眼正在刷碗的千寂雲,撇嘴。
“後來我偷偷回去打聽過,不是藍正豐不想認我這個女兒,而是他一早便收到了消息,只要我一回去,便要將我……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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