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漲紅着臉,她也沒辦法,早知道她就不吃清毒丹了,可是她也沒想到藥效這麼快,屁這麼臭,還一個接一個。
“對不起,秦賀,我剛剛吃了你開的那藥,忍不住。
“原來如此”。
秦賀一邊憋住氣,一邊幫她上藥。
好不容易做好這些,他把眼睛布一扯,逃跑似的跑出了屋子。
關上門,背靠着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不是他吹,這屁殺傷力極大,他敢保證,他再在裡面待着,絕對會被臭死。
“大哥你咋哭呢?大嫂呢?我進去看看她。”
秦安說着便試圖打開門,卻被秦賀制止。
“別去了,她睡着了,要看的話明天吧!這次她受傷嚴重,該好好休息,別讓夢夢來打擾她。”
秦安也沒質疑,便應了聲好,離開了。
聽着秦安離開的步伐,安茜這才放下心。
不過隨着她的屁一串串飈出,她驚喜的發現身體輕盈了很多,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我說秦賀,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洪翠吧!她回來就一直不會說話,咿咿呀呀的,看着怪嚇人的,還有陳寡婦,她家孩子嚇得不行。”
林福拉着洪大媽一個勁的哀求。
安茜被外面的吵鬧聲喚醒,她翻身起來,把紙窗戶撕開一個洞看着外面的情景。
秦賀在院子裡砍着柴,絲毫不受他們影響,完全不搭理。
“啊啊啊……哦哦”。
陳寡婦指着嗓子,一下作揖,一下彎腰,急的打轉,身邊還跟着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叔叔,你救救孃親,嗚嗚~~”。
“我害怕。”
秦賀這才擡起頭,冷聲道:“今天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要是以後再針對醜丫,我會讓你們永遠開不了口說話。”
話落,秦賀執起兩個石頭朝着兩人打過去。
“咳咳!可以說話了,虎子別怕了。”
陳寡婦激動的摸着虎子的頭安撫道。
“老倌我能說話了,媽呀!原來會說話是那麼幸福的一件事”,洪大媽開心的不行。
“嗯,那你還不給人家秦賀道歉,你說你一天天從村頭講到村尾,怪不得村裡的人都喊你長舌婦。”
“老子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林福厲聲呵斥,這死婆娘滿臉牛糞回來,說話都是臭的,一路走來,把他老臉都丟盡了。
“哼!老孃纔不道歉,我們走,晦氣。”
甩甩衣袖,洪翠率先瞪了秦賀一眼便逃之夭夭。
“秦賀,對不住,我家洪翠給你添堵了。”
林福尷尬道歉,一張老臉青一陣紅一陣。
“好了,沒事,你們就走吧!別妨礙我砍柴。”
秦賀直接下了逐客令。
隨着人羣離開,秦家破敗的院子又恢復了寧靜。
洪家屋子,洪翠被林福一個巴掌打在牀上。
“喂!林福,你吃錯藥了,打我幹嘛?”
“打你,老子還想抽你,丟盡了老子的臉。”
洪翠被打,捂住臉,滿臉委屈的在牀邊小聲哭泣。
“哭,哭個球,老子早說了,那是個博命鬼,別跟他嚷嚷,你是吃了屎,聽不懂老子說話。”
“嗚嗚~~你這沒良心的,就因爲這樣打我。”
聽着她的哭聲,林福就覺得咯耳。
“哭個球,老子餓死了,煮飯去。”
“對了,老子出去走走,最近你給老子安分守己一些,別惹秦賀,那男人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林福罵了以後,心裡才舒坦一些,這才揹着手去外面溜達。
……
吃了清毒丹,睡了一覺,喝了秦賀送來的瘦肉粥,安茜瞬間覺得神清氣爽,動了動,全身也不在疼了,不由驚歎這藥效的厲害。
氣排過後,肚子凹了進去,她滿意的拍了拍。
起身,伸了個懶腰,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便披上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院子裡沒有人,秦賀的養母看到她便喚道:“你進來一下。”
安茜聽到聲音走了進去,一股臭味充斥着她的鼻尖,這臭味是從牀上的婆婆身上傳來的。
她癱軟在牀二三年了,又沒人幫她洗澡,僅僅幫她擦下身體,屎,尿全部失禁。
四十五歲的年紀,看起來都快六十多歲了。
“婆婆,你叫我?”
她憋住氣,鼻子一鬆動,她身上的臭味加上房間的臭味就薰的她頭昏腦漲。
田桂香掙扎着想坐起來,安茜連忙走過去把她扶起來,用枕頭給她墊好。
“你叫醜丫是吧?”
“不,以前叫醜丫,現在我叫安茜,那個家,我不會在回去。”
田桂香點點頭道:“我醜話說在前頭,竟然賀兒把你救出來,在這個家你就給我安分守己些,要是敢作妖,我可饒不了你。”
“還有秦夢,她是我的孫女,你要是對她有一丁點虐待,我不會放過你。”
“看什麼看?聽到沒?”
操蛋,這老太婆原來是警告她來了。
算了,看在秦賀的面子上,她忍了。
“放心,婆婆,我絕對不敢,要是你沒事,我想讓你換個位置,出去透透空氣,我幫你把房間掃了吧!瞬間幫你洗了澡。”
她是軍人,有她原則,既然長時間要在這裡住下,那衛生必須乾淨,她這屋子髒的。
“好吧!你把我攙扶出去,。”
田桂香心中泛酸,家裡只有她一個女人,夢夢太小,秦賀每天忙着打獵掙錢,秦安又是男的,隱私的地方她都不好意思讓他幫忙擦,現在家裡有了女人,咋也不能讓她閒着。
“好,走吧!”
安茜把她安頓好,便擡了水進她屋子打掃起來。
太陽照在田桂香的身上,她身上蓋着虎皮,一片祥和,蒼白的臉上帶着笑,有生之年,她都沒想過還能曬到太陽。
安茜把她的房間裡裡外外擦,掃,拖了好幾個遍,這才滿意的嗅了嗅,沒有了黴味,聞起來舒服多了。
來到竈房,把火點着,燒了一鍋水,倒進浴桶裡。
這個時候秦賀回來了,手上提着一籃雞蛋,大概十多個。
“娘,你咋再外面,我抱你進去,大夫說了你不能受風。”
秦賀放下手中的雞蛋就去抱田桂香。
“賀兒,別急,我在這裡呆着挺舒服的。”
正在之時,安茜提着木桶走了出來。
“秦賀,你等一下,扶婆婆進去洗個澡,還有婆婆這病不能在家老待着,通通風曬曬太陽,對她好。”
安茜一邊說一邊把虎皮收好。
秦賀一雙眼睛盯着她,這女人就能下牀了。
看來身體底子不錯。
不過他的心思在婆婆兩個字上。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
“看啥?我臉上有東西。”
秦賀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婆婆?你承認我是你相公呢?”
他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讓她渾身如同被電流擊中一般。
她一腳跺在他的腳上,嗔怒道:“你做夢,離我遠點。”
“你個沒良心滴。”
秦賀話落,抱起田桂香朝着他們屋子裡的浴桶走去。
安茜把門關起來,幫她搓澡。
嘖嘖!這身體比她吃過清毒丹還要髒,臭。
看着水中漂浮的污垢,她眉頭皺的不行。
畢竟二三年沒洗過澡了,不黑纔怪。
好不容易清洗趕緊,幫她穿好衣服。
秦賀也進來把水擡出去倒了,當他看到那水的那一刻,心中也是泛酸,不由對安茜高看一分。
這個女人適合過日子,不嫌髒,窮,這比那些女人強了不是幾百倍。
把田桂香處理好,秦賀還在砍柴。
而她去了竈房給大家蒸了一籠饅頭。
白白胖胖的饅頭,配着稀飯,鹹菜擡上桌,奶香味十足。
秦安帶着秦夢迴來了。
“大嫂,你這饅頭蒸的這麼好,看起來好好吃。”
秦安一張臉錯愕不已,這饅頭又白又有彈性。
不像他蒸的硬邦邦的。
“是嗎?你嚐嚐可喜歡,喜歡下次我還做。”
安茜把稀飯分別盛好,悄悄地在裡面放了清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