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太累了,他睡的很沉,呼吸在她臉上,弄得她癢酥酥的。
看着這張俊美的臉,安茜不由覺得這個男人如同一本書,每一次每一天都能給她新的認知,他時而沉穩,時而高冷,時而帶點小情緒,時而霸道,時而溫柔,明明只有二十出頭,卻沉穩內斂,如同一杯陳年老酒,帶着不一樣的味道。
手下意識地在他五官上勾勒,那喉結漂亮的彷彿一幅畫,食指觸碰了他的喉結。
嬌羞,竊喜,這個美好的男人竟是她的半邊天。
可這一下,讓閉着眼睛的雲錦猛然驚醒,黑夜裡他瞳孔放大,如觸電一般,讓他一把抱着安茜的頭。
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媳婦,好玩嗎?”
安茜幹壞事被抓到,嚇得身子僵硬,鬼使神差地回了兩個字:“好玩。”
這一下,雲錦再也忍不住,吻襲來。
“媳婦半夜不睡覺,原來是對我這臉很滿意。”
“啊?我沒。”
話剛落,黑夜中男子閉上眼睛,噙住了她的脣。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安茜身上,她的臉泛着紅暈,漂亮極了。
就在她決定把自己給他的時候,最後一步他剎住了腳。
緊緊抱住她,淚水滑落,“對不起,在等等我,等我能徹底給你一個名分,我們又……”。
撫去他眼角的淚,安茜有些不解“你在顧忌什麼?”
黑夜中,他聲音帶着悲傷:“我的身份,不簡單,給我時間,我需要給你一個名分。”
“嗯!”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傷感,安茜有些煩悶,起身把衣服一穿,合衣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思緒翻涌。
他的顧慮到底是什麼?
跟身份有關?還是跟女人有關?
爲何他從來不跟自己說?
心裡的疑惑,卡在喉嚨裡,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任由他抱着,兩人心照不宣,不在說話。
夜深人靜,她閉上眼睛,把一切煩惱拋之腦後,漸漸入睡。
藥王谷
“師兄,你去找那女人,帶上我吧!我保證乖,不找她麻煩。”
南宮莫雲站在月如畫身邊,急促不安的說着。
月如畫毫無波瀾的眸子閃過不悅,他冷聲道:“抱歉,你不能去,你還是好好待在谷裡等師父吧!”
話落,一陣風吹過,把案几上的一張畫吹在地上,俯身準備把畫撿起,卻被南宮莫雲率先撿起翻開。
一個婀娜多姿,傾國傾城的美人正盈盈含笑,她手握長鞭,英姿颯爽。
南宮莫雲暴怒,把畫狠狠地丟在地上:“又是她,師兄這個賤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你竟然愛她愛的無法自拔,你別忘了,她是你徒弟。”
“放肆,你太過分了,管到我頭上來,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月如畫把她一推,撿起地上的畫,看着安茜絕美的笑臉,猶如向日葵一般明豔動人,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
她的一顰一笑總能勾魂攝魄,讓他無法自拔。
這個時候的月如畫,嘴脣微啓,深情冰冷,漂亮的不似凡人,卻也脫俗的讓人自慚形穢。
南宮莫雲眸子瞬間冰冷,殺意涌動,她握住拳頭,轉身離去。
不帶她是嗎?那好,她就去殺了那賤人,以絕後患。
褪下一身紅衣,從衣櫃裡拿出一套黑色夜行衣穿上,帶上幾套換洗衣服,眼間掛好長鞭,便朝着野色中走去。
安茜第二天睡醒,是在雲錦寵溺眸子中醒來的。
猛然驚醒,一雙桃花眼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安茜頓時一股冷汗從腳底升起。
“醒了?”
溫柔沙啞還帶着磁性,彷彿要把她溺到骨子裡。
“醒了,今天要幫劉梅醫治腿,估計不回來吃飯了,就用速食麪應付一下,月底便是把你體內蠱蟲引出來的時候,這段時間你就不要上山打獵,聽到沒?注意休養。”
安茜嘴巴一張一合,長長的睫毛隨着她的朱脣波動,美的不可方物。
“好,都聽你的。”
話剛落,後腦勺就被他的大掌按住,一口吻上。
安茜抗拒,一把推開他,不在看他。
“我要儘快走了。”
話落,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就朝着牀下走去,雲錦知道她還在因爲昨天晚上的事生悶氣,這事還真不能怪她。
安茜梳洗好直接去了劉梅家,雲錦起牀,吃了田桂香煮的雞蛋,然後把雪狐整塊毛皮一剝,血跡處理乾淨,帶着狐肉,狐皮直接上了鎮上。
“劉梅,這次我要把你的腐骨敲碎,以後就是用仿真支架代替你的腿,也就是按假肢,以後能自由行走,但是重活是不能幹,跑也困難,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只要能走,即使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劉梅激動的握住安茜的手,語氣帶着喜悅嚮往。
她不聚光的眸子暗淡至極,對於徐梅眼睛看不到,她表示挺遺憾,她的眼球直接被尖尖的棍子戳穿,除非換眼球,不然眼球那麼多組織全部被破壞,她本就不是眼科專家,對這個手術根本無法勝任,即使有着最先進的機器,依然沒把握。
噠噠除了嘴上指揮,輸送靈力,還真做不了其它的。
“好,既然如此,我給你打麻醉,你的腐骨太多,又受到嚴重感染,下半身幾乎不能用了,如果不截肢還是會感染,隨着面積越來越大,小腿都會不保。”
“只是手術過程太痛,連麻醉都只能承擔一半,你會受盡疼痛。”
劉梅握緊她的手,用力點頭,意志堅定。
隨着麻醉打下,劉梅片刻後熟睡,安茜把一切準備就緒,噠噠從空間裡飛了出來,落在劉梅的身前,撲閃着翅膀。
“主人,這手術不難,就是怕病人受不了那種劇痛。”
安茜點了點頭:“確實,所以我纔要你幫我。”
“又是輸送靈力,我懂,靈力沒問題,結束後必須吃十隻雞。”
安茜欲哭無淚,她的搓搓又要嘩啦啦掉,十隻雞就十隻**!誰讓她要巴結這小神獸。
“沒問題。”
噠噠一聽全身來勁,安茜把需要用到的東西從空間醫院取出,戴上手套消好毒,雙手按着她的腿,發現她腿骨的好多地方都是腫脹不堪,用手術刀把她腿劃開,裡面的骨頭已經腐爛,散發出奇臭之味。
“主人,她這症狀必須截肢,不然連大腿都保不住。”
安茜點了點頭:“確實,今天先截肢,等傷口好以後又給她按上假肢,這假肢不知道她到時候能不能適應?”
“管她適不適應,總比瘸着好。”
噠噠說的一本正經,心裡卻是替安茜不值,這主人每次都是醫病又不收錢,這樣下去空間醫院裡的東西遲早被用完,她又沒錢充值。
手術過程中,小鐵錘敲打在她的腐骨上,劇烈的疼痛讓劉梅清醒了過來。
“痛,好痛。”
劉梅雙手緊緊抓住牀單,牙齒咬着嘴脣,煞白的汗水滴答滴答流下,她眯着眼,擡起頭一下又一下的用後腦勺敲打着牀。
安茜於心不忍,手上的動作停滯片刻:“劉嬸,再忍忍,等我把腐骨清除乾淨,就不會很痛了。”
劉梅咬着嘴脣微微點頭,再一次痛意襲來,她咬住舌頭。
噠噠大驚失色,飛到安茜肩頭:“主人她咬住舌頭,這樣下去會死的。”
安茜拿過紗布塞進她的嘴裡,把她亂揮的手一綁,又給她打了一針麻醉,隨着麻醉入腿,她停止掙扎,再一次昏了過去。
安茜把腿截肢後,給她很快止血,血不流的時候,又把腐骨給處理乾淨,最後清洗,上藥,縫合,用紗布把腿給纏好。
“噠噠,用靈力促進她傷口儘快癒合,使她減輕一些痛苦。”
“好勒!記住,十隻雞。”
“沒問題,二十隻也行。”
安茜話落,處理地上的血跡,噠噠對着劉梅輸送靈力,隨着它的靈力源源不斷涌入劉梅的身體,劉梅睡眠中的額頭才微微舒展開。
做好一切,安茜早已經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