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頭子點點頭,按滅菸頭:“這事你自己處理,實在不行,直接把那房子便宜賣了,反正我們周家可不能要那房子,晦氣。”
這一聽周婆子激動的不行:“好,我這就去找秦家的兒媳婦去。”
話落,周婆子直接起身,朝着外面雀躍的走去。
安茜雲錦看了半天都沒有合適的房子,有些失望,打算吃了早飯繼續去找。
這剛到門口就看到周婆子跑來。
“秦家媳婦,等等,我有房子出租。”
聽到有房子出租,安茜雲錦眸子一亮。
最後安茜雲錦被周婆子帶着看了那房子。
房子有五間房,還有個大大的庭院,後院也可以圍起來,很適合開繡樁,就是這房子有點破爛,需要修繕一下,房子在村中,正好有口井,安茜滿意極了。
這裡除了房子破一點,其它挺好,她很喜歡,只是她覺得這房子肯定有問題,不然這麼大的房子這周婆子生怕租不出去一般,那架勢就要租他們一樣。
不過顧慮歸顧慮,房子地點她都喜歡,加上雲錦說房子他會修繕,便答應買下來。
一聽說要買,周婆子激動的不行,想馬上把這燙手上芋給送走。
兩人商討了一下,周婆子要三十兩,安茜只給二十兩,最後共退一步,達成所願是二十五兩。
安茜把錢一次性付好,揣着地契便回了家。
周婆子開心的拿着銀子挨個咬了咬,咯了牙,是真金白銀,激動的回了家,本以爲只能賣個十兩,畢竟那房子可算是凶宅,有人要就不錯了,更別說村裡的人都知道周家老宅凶宅之事,沒想到賣得二十五兩。
“老頭子,錢,銀子,二十五兩了,夠我們一家一年的開銷了,這個冬天不會餓的要死死不掉,要活活不爽了。”
周婆子揣着銀子屁顛屁顛的跑進屋裡,險些踢到門檻摔到,手上的銀子散落一地。
周家老頭連忙把手上的煙鍋放下,去拾銀子。
“老太婆,你就不能小心一些,寶貝銀子摔壞了怎麼辦?”
“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你不是說最多能賣十兩,我可是賣出去二十五兩,別說這秦家現在有錢了,揣着的銀子也多,嘖嘖,剛剛掏出來,目測有一百多兩。”
周婆子越說越激動,把銀子拾好,放在牀底的板子下,還不放心,又用牀單蓋了又蓋,這纔開心的走出去。
安茜和雲錦回到家,越想越忐忑,就跟田桂香一說,田桂香正在繡花,一聽連手上的繡花針都掉在地上。
“什麼,茜兒,周婆子家的那屋可是凶宅,會死人的,聽村裡的人說那房子死過人,陰森恐怖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住在裡面的人都會一個二個接連出事,即使是貼上門神都無濟於事。”
“這就算了,她家屋子很招蛇蟲螞蟻,可滲人了。”
“不然她周婆子那麼小氣的人,這麼大塊地只賣二十五兩,走,我們把房子退了,那地不能要”。
說着田桂香直接彎腰撿起繡花針,就要拉安茜去退房子。
“媳婦,我就說那女人怎麼這麼好說話,原來是陰我們的,可是你信有鬼不。”
雲錦一問,安茜瞭然一笑:“鬼?這世界上的鬼哪有人心難測,那房子很大,地點很好,除了有點舊到時候隨便翻新一下,特別適合做繡樁,我還真不信那是凶宅。”
“茜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田桂香可真害怕那房子有問題,那她們是又出了錢又害了自己,得不償失。
“娘,茜兒說的對,做了虧心事,半夜鬼敲門,茜兒這麼善良,這鬼也不會來的,老天保佑她呢?”
雲錦安撫了幾聲,田桂香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繼續埋頭繡花。
第二天,雲錦便帶着陸川,順便找了村上幾個蓋房子的人一起幫忙修繕房子。
安茜也沒閒着早早地給他們熬製了一大鍋薑湯送來驅寒,昨天還晴空萬里,今天天氣就變涼了,那風雖然不大,卻感覺到能吹到骨子裡,喝了薑湯,大家操作起來更有勁了。
到了早飯時間安茜從空間買了好多排骨出來熬製一鍋蘿蔔排骨,炒了青椒土豆絲,煎了南瓜餅,還燉了雞蛋,米飯也不小氣,直接滿滿一大鍋,便和田桂香用揹簍揹着來到繡樁。
隨着安茜大叫一聲:“開飯了。”
雲錦,陸川率先從屋檐上下來,大家被這好聞的飯菜給吸引的吧唧着嘴巴,吞了口水,洗了手紛紛朝着地上擺好的飯菜走了過來。
安茜打開蓋子,這些村裡幫忙的大男人被那美食吸引的吞着口水。
沒有一人不感嘆,這秦家的人也太地道了,不但工錢給的多,還供一頓飯吃,這就算了,關鍵人家不小氣,那肉,那菜,那米飯真是色香味俱全,還準備充足。
這對於他們一年到頭吃不到肉,連米飯都只是過節的時候才能配着玉米麪吃到的人來說,真是受寵若驚。
安茜和田桂香招呼大家做了下來用飯,這些個男子目光在安茜身上,都說秦家的兒媳婦漂亮能幹,還能救人,這秦賀可真是找對了人。
吃着米飯,大家狼吞虎嚥,這還是這幾年來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湯飽飯足,大家開始聊天。
“大妹子,你這兒媳婦可真是能幹,兒子也厲害。”
被人一誇,田桂香也倍有面子,雲錦的目光一隻落在安茜身上,隨着她收拾碗筷的動作而上下移動。
田桂香驕傲的笑了:“是啊!以前我眼瞎沒看到兒媳婦的好,沒想到因爲她,我們秦家不倒黴了,我的病,秦安的病也都好了,就連秦賀也是被她高超的醫術給拉回來,那麼高的懸崖,想想都是後怕。”
“我兒媳婦人美心善,還顧家,雖說事業心挺強,不過要不是這樣,估計我老秦家還在靠打獵吃飯,那日子過得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田桂香這樣一說,安茜臉紅了,立馬把碗筷放在大盆裡,準備去井裡打水來洗碗。
雲錦見狀,連忙接過她手上的桶溫柔道:“你歇着我來打水洗。”
“別,這被人看到不好,這農村可很少有漢子洗碗的。”
安茜不同意,到是雲錦絲毫不介意,故意拔高聲音:“誰說村裡的男子就不洗碗了,這碗今天我來洗,天氣冷,我心疼媳婦不行,你這細皮嫩肉的手可要保護好,我們秦家還靠她發財致富了。”
這一聲吆喝,安茜臉紅了,大家也調侃的笑出了聲:“大妹子,沒啥,有擔當的男人就會心疼媳婦。”
“是啊!反正秦大哥皮糙肉厚,不礙事,你就歇着吧!要不給我們來首歌解解悶。”
唱歌?安茜知道這洛水村的村民愛唱山歌,大家閒來無事就會唱一嗓子,就連她身體的原主也會偷偷唱幾聲,沒啥害羞的。
既然他們想聽歌,那她就來點與衆不同的。
“那好,我其實也不太會唱歌,就給你們唱首將軍令。”
我知道對有什麼不對
我知道將軍說的話不一定對
我知道對或錯我自己能分辨
請你安靜點 請你安靜點耶
我知道對有什麼不對
我知道外國的月亮沒比較圓
我知道 yo yo yo
不是我的語言
請你安靜點 請你安靜點耶
我是個小兵我繃緊了神經
在戰場上拼命
聽誰在發號施令……
慷鏘有力的聲音,高亢的歌詞,讓人陶醉,安茜本就是軍人,流行歌曲自然會的不多,軍歌到是會的不少。
她一邊唱一邊回想以前和兄弟們並肩作戰時刻,不由潸然淚下。
雲錦放下手中的碗筷,被她的歌聲所吸引,忽然他覺得,這樣的女人不該爲煮飯而生,如果她是男子,上了戰場,這氣場絲毫不輸自己這個戰神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