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拖着沉重的步伐,心情卻美滋滋的。
“呦!這不是大姐嗎?”
南宮莫雲的聲音,安茜回頭,正好看到月如畫和南宮莫雲走來。
“幹嘛?”
沒好氣的回答了一聲,這纔對着月如畫輕輕一笑:“師傅。”
“呦!這是啥?”說着南宮莫雲直接走上前按着安茜的脖子看。
“啥跟啥?”
安茜有些無語,對於她的觸碰很是不喜。
月如畫看到她脖子處的印記,再也忍不住,握住拳頭,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波浪起伏。
南宮莫雲嘲諷的看了一眼月如畫,對着安茜繼續道:“嘖嘖!姐夫可真是手下不留情,看把你弄得,慘不忍睹,昨夜定當激烈,精力充沛啊!”
安茜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
該死的雲錦,也不提醒她蓋着些。
安茜也不慌亂,笑道:“哎!最近腰痠背痛,所以昨夜讓相公幫我颳了痧,此刻神清氣爽。”
說着她不由伸伸懶腰,笑嘻嘻地扭扭屁股,在做健美操。
刮痧?
“姐姐當我蠢嗎?這可是脣印,”南宮莫雲笑道。
“無聊”。
月如畫低斥一聲,懶得搭理南宮莫雲,心情不好的離開。
安茜逃跑似的回屋,這廝還在看書,她趕緊去到鏡子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瑪德,整整十多個脣印,怪不得那些個骯髒之人笑她。
反觀雲錦,他也好不到那裡去,這一天兩個人躲在屋子裡,那也不敢去,連皇上也沒去看。
安茜本以爲雲澈會誓不罷休,卻不曾想到,接連七八天,都風平浪靜。
被雲澈知道了身份後,雲錦安茜再也入不了宮,宮門,皇帝的寢宮門口,全部都換成雲澈的人,連皇帝的貼身太監都不能近身伺候。
雲錦夜探乾清宮三次,都無法進入。
直到第九天,傳來太監總管高瞻的尖銳聲音。
“回南宮小姐,皇上病危,想見南宮小姐和你夫君最後一面。”
安茜有些忐忑,和雲錦對視一眼,連忙去到宮裡。
這次乾清宮外站滿了很多大臣,大家都滿臉焦急之色,氣氛沉悶。
安茜雲錦並未通報就直接走了進去,皇帝身邊沒人。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到雲錦,顫抖的想握住他的手,嗓子發不出聲。
雲錦連忙跑過去握住他的手,心口一酸:“父王,皇宮被皇兄佔據了,兒臣進不來看你,對不起,我來遲了。”
皇帝淚水落了下來,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手指了指他的脖子,搖搖頭。
“茜兒,你來看看父王是怎麼呢?”
“好”安茜連忙走過來,對着皇帝訕訕一笑,然後探了探他的脈,又翻了翻眼皮,眉頭蹙起。
“皇上他毒素已經蔓延到喉嚨,導致不能發聲,再過不久甚至眼睛會看不見,耳朵會失聰,等蔓延到腦子,那就沒救了。”
雲錦握住他的手,再也忍不了,撇頭抽泣。
皇上顫顫巍巍地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枚免死金牌,和一道聖旨,遞到他的面前。
雲錦打開,瞳孔放大,聖旨的大致內容是恢復雲錦清白之身,把皇位傳給他,恢復他攝政王的身份,拔掉齊王頭屑,貶爲庶民。
免死金牌是讓他在繼承王位失敗,被抓的時候,拿出來保命。
“父王,這萬萬不可,別說我現在身份還揹着通敵叛國的判賊名號,就拿雲澈這幾年在朝堂上籠絡人心,朝臣三分之二都佔他那一邊,我這憑空冒出,會導致朝廷不穩,百姓也不會同意。”
雲錦把事情說的很透徹,第一他不想當皇上,第二他不想成爲衆矢之的。
皇上搖搖頭,想說話,聲音發出去,只能搖搖頭,乾着急。
安茜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道:“好了,你們別爭來爭去,推來推去了,皇上你還是好好地做皇上,雲錦你還是好好做我的男人。”
“什麼意思?”
雲錦回頭,滿眼期待。
安茜掏出一瓶藥:“意思就是,你父王這毒我能解。”
一聽她能解,雲錦又驚又喜,“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連我都不信,我真是該把你踢出局了。”
話落,她倒出藥丸放進皇帝嘴裡,藥丸入口即化,根本用不到水。
隨着藥丸一化,安茜探了過去,不由驚喜,別說系統獎勵的這萬毒單可真牛逼啊!才這麼一小會,毒素就淡了很多。
“噗”皇帝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安茜被噴了個滿懷,她還真沒料到這藥丸會排毒血出來。
“對不起,朕……”
皇帝看着安茜滿身是血,有些不好意思道,卻沒發現自己已經能說話了。
“父王你說話了”。
雲錦詫異,驚喜出聲,看向安茜,更加崇拜。
這舔狗眼神讓安茜嘚瑟的聳聳肩,“怎麼樣?皇上可有呼吸順暢了些?”
皇上點點頭:“不僅氣息順暢了,連帶着身體也開始有了力,想吃東西。”
“好了,你沒問題了,這顆藥記得明天吃了,那餘毒也都清了。”
皇上連忙道謝:“大恩不言謝,錦兒你那裡認識她的,可真是高人。”
被皇帝誇,安茜有些不好意思。
雲錦看着安茜,眸子化不開的寵溺,忽然想到什麼?
他淡淡道:“父王如今你病已經好,但是還得裝病,不然我擔心雲澈會繼續對你不利,你給我個信物,我去調派人手,把齊王打個措手不及。”
皇帝這才按了按牀上的機關,隨着牀陷下,露出一個不小的洞,他擡起酸脹的手指了指那個錦盒。
雲錦起身,把錦盒打開,詫異道:“父王,這是虎符。”
“對,皇城的最後一道護身符,你拿着這虎符,靖國公就會知道朕的用意,朕在寫封信給你,你到時候交給他。”
“我給你的虎符還能調派朕的暗衛,這些暗衛以前就是培訓給你的,不料你出了這種事,哎!”
說着說着皇帝不爭取的眼眶蓄淚。
“事不宜遲,我們別煽情了,等一下雲澈到我們就沒時間了。”
安茜提醒道,雲錦連忙把東西揣在身上,安茜搖搖頭,這可不安全,這要是被雲澈一猜忌,那所有的東西就會在被他拿去。
“雲錦,你的這些東西我幫你拿着,等出去又給你。”
“好。”
接過東西,安茜直接丟進空間,正在之時,雲澈走了進來。
“父子情深啊!還沒說完話了,果然父王就是偏心。”
隨着雲澈的聲音傳來,安茜立馬掏出一顆藥塞進皇帝的嘴裡,這藥能防止他被御醫看出他好了的端倪,有了這藥,脈象還是會很虛弱,呈現漂浮之感。
皇帝也配合的很好,直接躺在牀上,微微眯着眼睛,眼角含淚。
雲澈進來的第一眼便是看着安茜,緊接着才轉向雲錦。
“皇弟,父王可有跟你說什麼?”
雲錦冷哼道:“你覺得父王被你害成這樣,還能說什麼?皇兄你真讓人失望,父王那麼信任你,你竟然給他下毒。”
這一聽,雲澈連忙擺擺手:“這可不是我下的毒,你可別冤枉我,我只是提供了毒而已,要說下,你該去問問南宮大人。”
“你說什麼?南宮下的。”
雲錦詫異出聲,南宮一向跟雲澈不對頭,什麼時候竟然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所以說,此刻你是南宮大人的女婿,如果你揭發了我們,不但我們遭殃,你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