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要朝着宮裡而去,就聽到雲澈的聲音,“皇弟別找了,本王在這裡,好久沒切磋了,本王到想看看我教你的功夫你到底有沒有長勁。”
雲錦看向雲澈,眸子瞬間噴火,他冷聲道:“你把茜兒怎麼樣呢?”
“她死了,你來晚了”,雲澈嘲諷的聲音響起,眼中沒有絲毫憂傷。
“你騙人”,雲錦厲聲呵斥,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這幾個字,他握住長劍的手一緊,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立馬殺死。
雲澈故意激怒他,看他這個樣子,更加來了興趣,“信不信由你,屍體被本王掛在城門上了。”
這話一出,雲錦再也忍不住,痛的他差點窒息,“好,既然你說茜兒死了,那我便讓你來陪葬。”
雲錦如同發狂的獅子直接朝着雲澈飛奔而來,一黑一青交織在一起,劍法凌厲,火星四濺,長劍發出清脆的聲音,直攪的人耳膜都快破了。
連雲澈都沒有想到,這個一向在他身前功力不如他,腦子不如他的弟弟,竟然會變得如此強大,他的功夫已經達到登峰造極,而以前他對自己的弱都是僞裝的。
“去死吧!”
雲錦暴怒,一腳踹在愣神的雲澈身上,他直接被撞出幾米遠,被跌在金鑾殿的龍形大圓柱上。
雲錦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握住長劍,欲圖刺雲澈心臟,卻被一道威嚴的聲音止住。
“錦兒,且慢。”
雲錦血紅的眸子慢慢恢復清明,驀然回頭,皇上站在那裡,彷彿老了很多,早已經沒了當日的意氣風發。
“父王,你還好吧!”
“朕很好,這個孽障把他暫時關起來吧!日後定奪,”皇上指了指地上的雲澈,失望道。
他從來沒想到這個他一向寵愛的孩子竟然會給他下毒,就是爲了這皇位。
最震驚的莫過於雲澈,他做夢都沒想到他父王醒了,他明明昏迷了二個多月連大夫都說他挺不過這個月,只要等他死了,他便能登基,可此刻。
“父王,你,你沒事?”他顫抖的指着皇上,不可思議道。
“是,父王沒事,如果不是茜兒,他早已經死了,雲澈你怎麼這麼惡毒?”雲錦低吼出聲。
茜兒?雲澈握住拳頭,對於這個女人他還是捨不得,即使毀在她手裡,他也甘願。
皇上笑了笑走了過來:“兒子,你和錦兒一直是朕衆多孩子當中最出類拔萃,朕最喜歡的兩個孩子,可是朕不知道爲什麼你就不能等一等?置雲錦死地,甚至連朕也不放過,你讓朕好失望。”
“放屁,你對我好?哈哈!真好笑,你喜歡的孩子,從來都沒有我,你的愛都給了他,明明我纔是武功最好的那個,可是你偏偏不讓我上戰場。”
“他雲錦取來的戰神榮耀,明明應該是我的。”
“你甚至把攝政王的位置也給他,這就是宣告天下,他纔是下一任君王。”
“你教他處理政務,都要把我趕出去,現在你跟我說,一視同仁,簡直就是狗屁。”
雲澈暴怒,滿眼泣血,他的手顫抖的指着雲錦,恨啊!他恨!自從教了他功夫,他就後悔,他取走了他的一切,而他一無所有。
皇上聽着他的指控,閉上眼睛搖搖頭道:“錯了你錯了,不是這樣,朕之所以不讓你上戰場,是擔心你性格暴旎,學得一身殺人如麻的本領,所以想讓你在皇宮跟朕在一起磨磨性子,徜若有一天你能把性子磨了,這皇位就給你。”
“而錦兒他從小胸懷天下,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做事有分寸,很早之前他就說他不想當皇上,但是他可以好好學習本領,到時候輔助你登基,可是,你,哎!”
皇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哽咽到不能發聲,他轉過身,抹了淚,彷彿老了很多。
雲澈震驚地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錦這才道:“是啊!皇位這個東西我從來都不稀罕,我想要的僅僅只是跟茜兒過過田園生活,相夫教子而已,我之所以打下那麼多的功績都是想着日後能幫你守好江山。”
“你是我最親愛的皇兄,你教我如何保護自己?教我練功?教我做人?所以你不止是我的老師,更是我最依賴的親人,可你,你害死了那麼多人。”
“那場戰爭,因爲你,死傷無數,那些人都有妻兒孩子,雲澈你怎麼這麼狠啊?”
雲錦說着說着再也不想說話,他丟下長劍,對着旁邊的人道:“你們幾個把他關入大牢。”
“是”
雲澈是被架着走的,他又哭又笑,如同瘋癲了一般。
皇上重新整理朝綱,把雲澈的爪牙,連帶着南宮家都紛紛抓起來,三日後處斬,南宮和齊王府無一人逃過,除了南宮流雲,雲錦說他要親自送她去死。
而云澈已經瘋癲,武功被雲澈廢除,終生監禁。
雲錦找到安茜的時候,她還在昏睡之中,直到塵埃落定,安茜才悠悠轉醒。
期初他以爲茜兒真的死了,卻不曾想到是被雲澈騙的,他欣喜若狂,抱着她整整三天三夜。
安茜醒來的時候正在他的懷裡,他抱着她,眼睛緊閉,安茜是挺詫異,他怎麼在這裡?
她一動,雲錦就睜開眼睛,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心口一緊:“茜兒,你終於醒了。”
“你怎麼在這裡?父王他?”安茜聲音還帶着虛弱,她掙扎着坐起來,卻被他一把抱住,他的嘴貼在她的額頭上。
“一切都過去了,雲澈落馬被關,瘋瘋癲癲,南宮一家謀逆大罪被判死刑,算了算時間就是今天,估計斷頭臺上早已經血流成河。”
“那南宮流雲呢?”安茜此刻只想知道她的消息。
雲錦溫柔道:“那個賤人被雲澈關在馬廄,我把她保下來了,特意交給你,她把你打成這樣,你是時候給她毀滅了。”
安茜握住拳頭,一想起那幾日,她就生不如死,這次她不會放過她。
“錦,我要把她凌遲處死,以絕後患。”
雲錦笑道:“這也太輕了,你該把她折磨完,在把她處死,烙鐵,鞭打,潑鹽水,割肉,挖心臟都可以。”
“好,那我就給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茜話落,再一次抱住他的腰,淚水滑落,終於苦盡甘來,也不枉費她受了這麼多的罪。
“處理好這些事,我們回洛水村吧!”
安茜擡起頭,水眸盯着雲錦,滿眼期待,又害怕,她怕他不願意回去,畢竟這裡纔是他的家,也有榮華富貴,權勢滔天。
雲錦想到他父王說的,“孩子,我老了,沒幾年就不行了,登基的事還是要傳給你。”
他當時直接回拒:“父王,不行,你另選其他人,你知道的,我只想回歸田園。”
想到這裡,雲錦再一次吻了吻她的脣,寵溺出聲:“好,我答應你。”